“不要提起我的師尊!”
張遠山勃然大怒,灰白長發淩亂狂舞,露出一張神魔般冷酷的麵容,懾人的瞳孔刻滿了瘋狂與殺意!
他的胸膛猛烈起伏,眼眶子都紅了,鈞天從未見過張遠山這般震怒過,像是被觸動了神經線。
張大炮傳音,告知師祖曾經的遭遇。
張遠山的師尊昔日也是天霞洞天的副洞主,不過和默泰山與紫青藍一樣屬於外姓人,自認沒有資格繼承大位。
不過張遠山的師尊可是洞天之主,畢生心血都奉獻給了天霞洞天,在八千年前因為雄關之戰重創,以他的資格與付出自然能去內洞天修養。
眾所周知,洞天福地的內洞天聚納無量神能精華,滋補神聖寶藥與藥王,更有聖藥紮根。
道藏級的壽元不過是萬載歲月,丁大雲他們憑什麼能活上兩萬年?還不是因為內洞天的造化可以續命。
但因為張遠山的師尊得罪過某位太上長老,入住內洞天的提議被否決了,僅僅撐了數年就鬱鬱而終。
這件事一直是張遠山的心結,現在丁大雲提起觸怒他的心魂,胸膛暴湧出一團烈火,洶湧燃燒。
“逆徒,我看你真的是反了,來人給我開啟擂台!”
丁大雲話語冰冷刺骨,這讓軍部的強者頭大,連忙走上去勸說,雄關一戰張遠山已經耗儘,一旦動武恐怕撐不了幾天。
“這是我們的家務事,你們就不要插手了!”
丁大雲雷厲風行,最強盛的擂台已經開啟,沉澱著聖寶光澤,宏偉壯闊,像是一片古老的小世界。
丁大雲站在擂台上,枯瘦的身軀綻放億萬重霞光,像是一輪紫色大日在燃燒,大道本源洶湧絕倫。
年輕一代的紛紛顫栗,這就是差距,無法逾越的溝壑!
“我看這個老東西徹底瘋了,難道盯上了奇屍一脈的傳承?”
武癡的臉色難看,曾經奇屍一脈的領頭者,皆是一批壽元乾涸的洞天之主,為了獲取無儘的壽元,禍亂天下,奪取千百萬生靈的本源續命!
長生,自古以來誰不想?
但是奇屍一脈的法門太過邪惡了,雖然能獲得悠久壽元,但卻要眾生的本源續命。最
“丁大雲拚著壽元損耗也要執意出手,我看八九不離十。”
蘇長青說道:“不過,這個時刻不能硬著來,和天霞洞天比拚底蘊我們很難贏,現在隻能儘量拖延時間,等待大長老他們前來。”
“恐怕連丁陽榮都不清楚,他千方百計遮掩奇屍一脈的傳承,而今被他的老祖眼紅。”鈞天冷笑一聲。
“張遠山!”
丁大雲居高臨下俯視著遲暮老者,道:“如果認輸了就帶著你的人滾出去,老夫還是那句話,天霞洞天的家事輪不到外人來插手,特彆是你!”
張大炮大怒,對於洞天福地正統一脈而言,他們將外姓強者視作洪水猛獸,生怕過於強大動搖正統根基。
但是張遠山畢竟是雄關護道者,丁大雲再強大也輪不到他來拿捏。
“師尊先不要去……”
鈞天迅速走來,準備開啟祖庭,送張遠山上去!
不過張遠山已經出現在擂台上,冷冽道:“敬你是師叔,讓你先出手!”
“小輩,不要以為有了些能耐就在本尊麵前托大,和我鬥法你還沒有道行擺得平!”
丁大雲話語轟鳴,體內衝出無儘熾烈的霞光,勾勒出恢弘巨大的聖爐,簡直演繹出大道聖寶的化身!
“好強大的底蘊……”
遠方各族觀戰的強者驚駭,即便是洞天之主都有些發毛,不愧是活了快兩萬年的老古董,道行已經深不可測。
一些人為張遠山感到擔心,他在雄關拚死一戰傷勢慘重,雖然熬了過來但是壽元大損,和老怪物比拚道法太過凶險!
鈞天心急如焚,整座擂台已經全麵封鎖,丁大雲打出了聖爐已經轟來了,暴湧出漫天的聖光,淹沒了擂台!
“咚!”
倏地,一聲炸雷音回蕩,張遠山高大的身軀蒸騰出一掛氣血,撕裂聖光,垂落下來同樣籠罩了擂台。
“轟隆!”
聖寶維持的擂台景象大變,兩重神威已經展開全麵交鋒,大道法則相互碾壓,景象完全模糊了。
若非擂台承載一切爭鬥,否則他們之間的決戰會毀掉一片片洞天世界,兩重道法的對轟已經進展到了白熱化。
“他們比拚底蘊,一旦撐不住後果不堪設想!”
軍部的強者臉色驚變,這完全是你死我活的廝殺,像是百萬座火山崩碎,將天地衝擊的四分五裂。
“你竟能撐得住?”
丁大雲雙目大睜,枯瘦的身軀猛地橫渡而至,雙掌勾勒出紫色聖爐,展開近距離的交鋒。
“很難嗎?”
張遠山雖然衰敗了,但還可以再戰一場。
他大袖一甩,演繹出戰王刀投影,劈的紫色聖爐斷裂,若非丁大雲迅速避開,刀鋒會切開他的肉殼。
“殺!”
張遠山探出大手,演化出的裂龍手絕非鈞天可以媲美的,呈現出蒼古大龍斷裂的景象。
刹那間的時光,丁大雲橫渡離去的肉身被無限逼來的大手攥住了,像條蟲子一樣要被撕裂,口鼻都在竄血,脊梁快被捏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