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白衣青年,淡淡的話語狀若九天驚雷,鈞天險些失聰了。
望著不速之客,鈞天拳頭微握,從他居高臨下的目光中,洞察到了某種蔑視!
白衣青年似乎蔑視著他的生命體,好似在看某些文明垃圾。
他高高在上,如同高等生物在看低等生靈,不屑一顧。
突然站在這裡的帝王,與白衣少年對待他的態度截然相反,如同將他的文明當做養分,又如同在觀測垃圾。
鈞天麵孔微沉,身心已經繃緊到了極點,沉甸甸的,主要是對一切未知,這等突發事件他並不想經曆。
自從走向仙宮,經曆的事情完全超出他的預料。
他本以為可以得到某位功參造化強者指點,結果惡敵來了,還奪走了少年神經病要給他的種子。
打個屁!
以來者的定位,既然可以從白衣少年手中奪走他的心愛之物?鈞天就是蟻蟲在麵對帝王,毫無可比性。
但是,鈞天很快發現不對勁,這位狀若帝王般的影子,似乎境界不太強?僅僅立身在不滅境層麵。
“咚咚……”
白衣帝王龍行虎步而來,巍峨的身影繚繞刺目光芒,照亮了昏沉的仙宮世界。
他的身軀高大,懾人,蘊藏著至高無上的帝王氣象,似與生俱來的帝王氣質,不可改寫,不可違背,已經刻錄在骨血裡麵,代代相傳。
甚至,一雙深邃的銀色瞳孔狀若十字閃電,駭人心靈,狀若浩瀚雷光在醞釀,似乎可以擊沉無儘的文明世界。
強大,極致的強橫!
縱然立身在不滅境領域,但外泄的精氣神強硬到了讓人顫栗,可以看出他比時意小祖都要強橫與無敵!
“你是何人?”
鈞天問道,眼底閃出冷光。
他怎麼可能奪走白衣少年的種子?難道是他騙走了少年的種子?始終沒有歸還?故而促使著白衣少年的腦子發生了大問題?
當然,這僅僅是鈞天的猜測,難以說得通。
但是也很難解釋,他為何能留在這裡?為何可以長時間駐足在永恒母海?這極為不正常。
當這些不正常串聯在一起,鈞天有理會懷疑,永恒母海的仙宮已經淪為了文明引領者的埋骨地!
鈞天凝視著,從青年掌心漂浮起來,沉浮在仙宮的灰黑色種子。
他皺眉,看起來死寂沉沉的,一枚廢棄的種子?
隻不過潛意識告訴鈞天,這枚種子無比的恐怖,還可以激活,更蘊藏著無法想象的機遇!
“你在質問我嗎?”
帝王般的青年麵無表情,居高臨下審視著鈞天,道:“初出茅廬的後生,能走到這一步實屬不易,吾名帝闕!”
“什麼?你竟然就是帝闕!”
鈞天神目如電,多麼如雷貫耳的名號!
帝闕!
簡直貫穿整個舊宇宙乃至近古曆史!
昔年,他在開天年代留下無比濃厚一筆,更是活在神話中的超級強者,曾經都提及過禁忌領域,故而名垂千史。
甚至帝闕,更是在開天年代,各路族群文明弱小,或剛剛起步的時刻,已經成就蓋世帝子。
他們在當下宇宙文明的曆史案卷中,有著無比特殊與崇高的地位,然而自從開天年代落幕,帝闕數位都消失在曆史長河。
鈞天沒有想到能在這裡與這位傳奇存在相遇,真夠意外的。
“帝闕,你源自於什麼族群?”
鈞天無比好奇,麵對這等傳奇誰都有困惑,誰都想要查清楚他們的跟腳。
“帝族!”
帝闕淡漠著俯視著鈞天,略微露出的笑容,有說不出的意味深長。
鈞天總覺得被嚴重冒犯了,因為他的眼光始終帶著某種蔑視。
鈞天也從未聽說過什麼帝族,他們姓‘帝’?難道他們都是活在破滅海的神秘部落?
思考到這裡,鈞天認為可以解釋得通,否則他們何至於率先成就帝子,甚至談及禁忌道路?
畢竟在古老的開天年代,宇宙億萬族群爭霸,各族都在摸索起源進化道路,然而帝闕的背後始終有古老的文明延續在曆史長空。
如果真的有這樣的族群,部落,文明,在浩瀚曆史長河下自古長存?極致的恐怖了!
“你好像要殺我?對於這裡的規則我不太了解。”
生死搏殺之前,鈞天還是想要搞清楚,不想不明不白就這樣惡戰。
“沒有什麼規則,你或許可以將我當做教官,文明道路的審判者,清理垃圾文明的執法者!”
帝闕精氣神改寫,狀若文明道路的超級審判官,清除各類垃圾文明!
鈞天瞳孔中冷電四射,“垃圾文明?很新鮮的話題。”
按照白衣少年的話語,他們是文明引領者。
相反按照曾經的文明道路前進?不能稱之為文明引領者!
帝闕淡淡道:“我僅僅出手三次,三招之後如同你能活著,可以放你離開。”
“閣下是不滅境巔峰嗎?我剛剛破關,有些不太公平。”
鈞天邁步在仙宮世界,巔峰大戰一觸即發,更涉獵到某些可怕的問題,他不得不謹慎。
“公平?如果這天地間有的公平,哪裡來的這些恩恩怨怨,早就眾生平等了,何來三六九等之分?”
帝闕神秘一笑:“當然,你還犯不著讓我動用過硬的戰力,出手吧,你的時間已經較為有限了。”
“轟!”
鈞天瞬息而至,原本想要拔動出來銀龍刀,激活斬天道來一場巔峰大碰撞,倘若敵不過就想辦法撤出去,現在不是逞能的時刻。
但是,這片世界存在某些規則,器物竟然無法複蘇。
鈞天隻能冷酷逼近,駐足在陽氣鼎盛大時代,呼嘯出各類恐怖的規則光雨,身軀狀若金色的時間線向前轟殺!
電火時光間過去,鈞天逼近了帝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