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檎明明知道秦丁冬不是「極道」,如今忽然出手殺人沒有任何動機。
林檎皺著眉頭看了看秦丁冬的方向,卻發現秦丁冬同樣一臉茫然的盯著自己。
二人雖然相識已久,可是從來都沒有真正相信過對方。
第一回合已經在四個「參與者」一臉不解的情況下結束了,此時眾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了中央的地狗身上。
畢竟他說過自己會在回合內的任何時候使出一支「災厄簽」,如今四個人的階段都已結束,隻剩他沒有行動過了,看來這支「災厄簽」將會在回合最後使出。
蘇閃此時靠在玻璃上仔細地看了看地狗,發現他的麵前有許多「簽」,雖說距離很遠,但仔細數了數,大約七八支。
若沒猜錯的話,他和「參與者」的玩法不同,他不需要每回合都「抽簽」,反而從一開始就擁有了八個回合的全部「簽」。
“各位,本次災厄,名為「沙暴」。”
地狗的廣播聲在眾人屋內響起,他從桌子上眾多「簽」當眾抽出一支,在向大家展示了一番「簽」上的文字之後,將它插在了桌子的左邊。
眾人這才發現地狗的桌子上有四個孔洞,分彆在桌子前後左右四個方向。
而地狗插入「簽」的孔洞,正好對應著秦丁冬的方向。
這支「簽」剛一打出,房間內忽然出現了巨大的機關聲,眾人都謹慎的看了看自己的四周,畢竟地狗說過自己的「災厄」是可以殺死參與者的,誰也不想正在此刻死的不明不白。
果然,不出幾秒的功夫,秦丁冬的房間發生了異樣。
她頭頂的網格在一陣變換之後,如白絲飄下一般掉落細沙,整個房間內瞬間黃土彌漫,讓人睜不開眼。
蘇閃隻看到秦丁冬在玻璃房間內慌亂地揮舞著手臂,試圖驅趕眼前的細沙,可是細沙越落越多,十幾秒的功夫就開始在秦丁冬的腳下堆積。
“原來如此……”蘇閃皺著眉頭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就是「沙暴」?”
秦丁冬的頭發很快就沾染了土色,整個人嘴裡也湧進了沙土,感覺呼吸異常困難。
蘇閃眉頭微蹙,感覺秦丁冬八成沒救了,畢竟她在自己的房間中完全無法幫助對方。
這場遊戲最殘酷之處應該就是「玻璃房間」的設定,眾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其他參與者去死,這會極大的乾擾其餘人的思維,有可能會一步錯、步步錯,從而導致滿盤皆輸。
但蘇閃也同樣知道,想要變成和齊夏一樣的強者,便不能在意其他人的死活。齊夏曾經暗示過自己,就算他們是隊友都不行。
“第二回合開始。”地狗的廣播聲又響了起來,“請一號玩家「抽簽」。”
蘇閃側頭看了看秦丁冬,她的房間內細沙依然在落下,這些細沙下落的速度很快,已經淹沒了她的小腿,她隻能不斷的挪動身體,試圖將腿從細沙中拔出來。
可是一旦她抬起一條腿,另一條腿就飛速的下沉,導致她試了很多次都沒能成功,於是她隻能退到了玻璃房間的角落處,試圖躲避頭飄來的黃土,儘量讓自己保持呼吸。
下一瞬間,她的眼神和蘇閃對上了,眼中滿是慌亂。
她的嘴巴一開一合,顯然在說著求救的話,可蘇閃卻像什麼都沒看到一樣,麵無表情的扭回頭,看向了自己新抽到的「簽」。
齊夏說過,為了能贏下遊戲——這些人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