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這是昂貴的鴕鳥皮鞋底踏在地板上發出的聲響,底下的學員嚇得大氣不敢出,紛紛低下頭避開琴酒的視線。
在講台上站定後,琴酒咬著煙開口道:“最近發生了一件值得注意的事情。某個懸賞網站最困難的任務被新手接下,而且這個新手還在短時間內提交任務得到了報酬。”
鬱江本來沒看琴酒,聽到這番話不禁抬頭望去,然後他就看到了那個一臉陰沉,好像誰欠了他一個億一樣的家夥。
如果不是琴酒的視線總是不經意地往鬱江這邊飄,他可能還會把這些話當耳旁風。
這家夥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麼?
暗殺木穀政信根本算不上t0級彆的任務,當初鬱江能撿到便宜隻是因為木穀政信這個任務目標太雞肋——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卻恰恰適合“懷才不遇”的ikue罷了。
見琴酒似乎已經進入了教官的角色,皮斯克鬆了口氣,臉上重新掛上溫和又不失威嚴的微笑。
“那這邊就交給你了。”皮斯克丟下一句話,飛速離開教室。
臨出門時他還給伏特加使了個“讓他們見識見識組織真正的可怕”的眼色。
伏特加一臉懵逼。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了?皮斯克為什麼不停眨眼睛?
“他應該感謝發布任務的雇主不是我。”琴酒冷哼道,“這件事鬨得沸沸揚揚,所有人都知道目標死於他殺。警方也已經參與調查,甚至連fbi的走狗都出動了。這些人查到雇主頭上不過是時間問題。而這一切後果都是因為執行任務的殺手不夠謹慎。”
青川煜聞言隱晦地看了一眼鬱江,卻發現鬱江已經開始寫明天理論課的預習作業了。
雖然堂堂犯罪組織的預備役居然要像普通學校的學生一樣寫作業,這的確很奇葩。但它並不是鬱江心安理得無視琴酒的理由。
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
出於舍友情誼,青川煜拿胳膊肘撞了一下鬱江,提醒他琴酒的臉色已經越來越陰沉,很快就要爆發了。
“嗯?怎麼了?”鬱江看向青川煜,滿臉困惑。
青川煜歎氣:“琴酒說的那個ikue就是你吧,你是不是什麼地方得罪琴酒了?”
“琴酒?”
“嗯,上課快一個半小時了,他一直在講ikue暗殺計劃的缺陷。”
現在誰都能猜出琴酒說的那個叫ikue的殺手就是鬱江,畢竟鬱江的羅馬音和ikue一樣。
如果不是因為琴酒眼神的冰冷程度一直不偏不倚,沒有過多關注鬱江所在的角落,大家說不定會以為他們兩個早有過節。
鬱江略感奇怪:“不知道,我不認識他。”
這是實話,他和琴酒前後腳加入組織,聽聞過琴酒的大名,也知道對方頗受boss器重。
但是十二年來鬱江一直遊離在組織核心之外,不是在學習就是在學習的路上,跟琴酒從未見過麵。
琴酒這麼針對他……
大概是腦子有什麼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