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十數小時的飛行,飛機降落在倫敦希思羅國際機場。
按照規定,每個完成任務的小組都要向皮斯克彙報任務情況,鬱江當然也不例外。
隻不過出發時他們還是兩個人,回來時卻隻剩他一個。
皮斯克早就從美國行動組那邊聽說了這件事,他早早坐在辦公室等候鬱江。
皮斯克心中是僥幸的,塔季婭娜出事沒關係,反正每年訓練營折損的都遠比留下的人多。而鬱江如果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位難免會生氣,後果將不堪設想。
再不受待見的繼承人也是繼承人,隻要鬱江還姓烏丸,這一點就不會改變。
鬱江推門而入,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是:“我申請去美國調查這次意外。”
“你還不是正式成員。”皮斯克不得不提醒他,“現在你的任務是留在訓練營,完成最後一周考核,一周後你想做什麼都沒人阻攔。”
“我知道,所以我指的並不是現在。”
皮斯克皺眉:“你想加入美國行動組?還是貝爾摩德那個女人又跟你說什麼了?”
“沒有。”鬱江坦然道,“我隻是很好奇‘那樣東西’究竟是什麼。”
無論組織還是他自己的渠道都沒有查到的東西,絕對值得一次美國之行。還有那些訓練有素的綁匪,他們背後的勢力或許不亞於組織。
這太不可思議了。
不可思議到鬱江現在都沒心思管青川煜的身份了。
但皮斯克還記得,他不但記得,甚至對此耿耿於懷:“你之前告訴我你不想讓青川煜被簡單的淘汰,那現在呢,你的目的達到了嗎?”
皮斯克的話讓鬱江的思維重新回到了青川煜身上。
他或許應該把青川煜的真實身份告訴皮斯克,這樣皮斯克就能為組織鏟除禍端了,但這樣做對他又有什麼好處呢?
鬱江比任何人都清楚二號寢室的“含金量”,諸星大是赤井秀一,他大概率是i6派到組織的臥底,青川煜是日本公安,而另一個安室透跟他的關係也非同一般,這三個人極有可能都是臥底。
如果此時揪出青川煜,勢必會打草驚蛇,諸星大和安室透行事就會更加小心謹慎。
鬱江還需要證據,或者說是足以說服彆人的東西。
他要做就要把三個人一起乾掉,放過任何一個都不是他的風格。
於是鬱江想了想對皮斯克說:“不著急,還沒有到時機。”
他就像一匹蟄伏在草叢中的孤狼,目光死死咬緊獵物,不放過任何風吹草動,隻待最後致命的一擊。
“好吧,隻要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皮斯克尊重了鬱江的決定。
當然,他也沒辦法不尊重,他連鬱江到底想做什麼都不知道,談何阻礙或者推波助瀾?
鬱江心中最佳的時機是訓練營任務全部結束以後,最好青川煜三人都能獲得代號,尤其是諸星大。這樣他說不定還能順藤摸瓜,好好查一查i6。
“對了。”皮斯克忽然想起來,“快要到訓練營最終考核了,你對下周的考核有什麼建議嗎?”
他們教官組這幾天被這件事搞得焦頭爛額,差點忘記還有一個訓練營元老在,皮斯克想聽聽鬱江有沒有更好的想法。
鬱江聞言皺眉:“最終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