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外立刻充滿了快樂的氣氛。
烏丸蓮耶更是毫無形象地哈哈大笑起來,臉上的褶子都蹙在了一起。
但下一秒,烏丸蓮耶忽然收斂了全部笑意,眼神變得冰冷。
“我不是在征詢你的意見,鬱江。”他緩緩開口,眼睛注視著鬱江,不帶任何情緒。
鬱江在烏丸蓮耶看不到的角度輕輕挑眉,嘴上卻恭敬回答:“是。”
威廉·德雷克,這個訓練營曾經最優秀的學員,從今天開始就成了鬱江的人。隻不過由於帕佩特“死亡”,鬱江本人又沒有正經的組織身份,他們兩人目前應該算是組織編外人員——連代號都沒有的那種。
威廉·德雷克的性格似乎改變了不少,無論在烏丸蓮耶身邊還是在鬱江身邊,他總是低眉順眼,除了應答外一個字都不說。
見到威廉的第一時間,鬱江忽然想起幾年前聽說的一個消息。
據說當時英國那邊的研究基地出了意外,一個試驗對象在九死一生的試驗中存活,反手弄死了負責最後一步的研究員。
鬱江記得組織當時似乎並未立刻處理,後來他忙於威士忌組的事沒再關心過。現在想想,威廉·德雷克極有可能就是當時的試驗品,而他臉上猙獰恐怖的傷痕應該也是在那場試驗中留下來的。
鬱江向烏丸蓮耶微微躬身後便離開了書房,威廉·德雷克自然是亦步亦趨跟著他。
烏丸蓮耶眯著眼,注視著書房的門緩緩關閉。
他端起已經涼了的清茶,慢悠悠地灌了半杯下肚。
“嘟嘟嘟嘟……”
烏丸蓮耶用桌上的座機給數千公裡之外的意大利打了個電話。
幾秒鐘後,這通跨洋電話接通,聽筒中傳來一個熟悉的老邁聲音:“難為您還記得我這個老下屬。”
烏丸蓮耶哈哈笑了起來:“你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啊,朗姆。”
“沒有重要的事,您是不會給我打電話的。這次是鬱江還是貝爾摩德啊?”
“唉。”烏丸蓮耶收起臉上愉悅地表情,轉而憂心忡忡道,“他果然以為那件事是我做的。”
一聽是“他”而非“她”,朗姆明白了,但對於鬱江和boss之間的事,他實在不好多說,隻能寬慰道:
“您是了解他的,在調查清楚之前,他總是習慣於懷疑所有人。不過這也是您當初看中他的原因,不是嗎?一個能隨時與過去劃清界限的人,理智得可怕,但在足夠的利益麵前,他就是最好的朋友。”
“是啊,他是我們選中的繼承者。不過說實話,我對組織的未來並不看好。”烏丸蓮耶幽幽歎氣,“我們還能走多遠?”
朗姆隻說:“走一步看一步,未來沒有到的時候,我們任何人都不知道結果——包括那些家夥。”
提起“那些家夥”,烏丸蓮耶的臉色驟然泛起冷意,這種冷意與之前在鬱江麵前故意板起臉不同,那是真正蘊含著風暴的冷漠。
“還是沒有查出來嗎?”烏丸蓮耶憤怒地質問,語氣中除了質問外,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朗姆坦然地攬過所有罪責:“目前看來,可能與十六年前有關。說到底還是我的問題。”
“十六年前那件事沒有那麼重要。”烏丸蓮耶篤定道,“倒是赤井務武那邊,一天沒有見到他的屍首,就一天不能放心!”
“當時……”朗姆試探性地說,“不是有很多人目擊了他葬身火海的場景嗎?那種情況,就算是超人也活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