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德雷克先是一怔,似乎不明白柴田丹也為什麼要吩咐他做這個。不過很快他就認出了鬱江的嗓音,眸光收斂,臉上那種能被人輕易看穿的情緒也蕩然無存。
“帕佩特。”他叫出了鬱江的代號。
“帕佩特已經死了。”鬱江平靜道。
威廉·德雷克什麼都沒說:“是,屬下明白了。”
帕佩特在組織裡叱吒風雲的時候他還在研究課為了生存拚儘全力,威廉·德雷克認識的鬱江不過是訓練營那個看不穿實力的鬱江,以及後來從boss那裡得知的少主人烏丸鬱江。
所以他切換自己的身份還是蠻順利的。
因為是貼身保鏢的緣故,按理來說德雷克應該和鬱江住在一起。
隻可惜這個規則最初是為那些世代居住在羽田宅的繼承人們準備的,他們可沒有房間不夠住的困擾。
再說了,鬱江自己目前都處於居無定所的狀態,更不可能為德雷克準備房間。
威廉·德雷克不愧是烏丸蓮耶硬塞到他身邊的人,在這些小事情上從沒有叨擾過鬱江,但鬱江每次出門都能看到等候在他門前的德雷克——就好像他徹夜不眠地守在外麵一樣。
“丹也少爺,鬼童捺屋單方麵終止了和伊東末彥等人的合作。”德雷克附在鬱江耳邊,低聲說。
鬱江頷首:“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距離清水由弦離開遠東投資顧問公司已有月餘,伊東末彥和西尾正治鎮不住泥參會很正常。
如果清水麗子肯出手,情況或許還能好一些,但以那個女人的性格……鬱江走後,她隻會想方設法解決掉那兩個拖油瓶。
鬱江當初每次合作都親自上陣,也是給這一天埋了個隱患。
恐怕現在鬼童捺屋正賊心不死,想趁他不在,一舉吞並伊東末彥的勢力。
“另外,我還調查到一些東西。”德雷克為鬱江打開車門,從現在開始他除了要保護鬱江的安全,更要兼職司機助理等許多工作。
“嗯?”
“鬼童捺屋最近賭博輸了一大筆錢,差點把泥參會的半副身家都賠進去。他似乎把主意打到了皮埃爾·卡賽羅的身上。”
“似乎?”鬱江對這個模糊的形容很不滿意。
德雷克解釋道:“此前鬼童捺屋就和皮埃爾·卡賽羅身後的法國汽車公司在土地所有權上存在糾紛,皮埃爾·卡賽羅的兩個兒子尚且年幼,鬼童捺屋很有可能想通過綁架勒索對手。”
“還有,”見鬱江麵無表情,德雷克又補充道,“鬼童捺屋拿到了清水由弦的資料。”
這一次他沒有再用“似乎”“可能”之類的詞語,而是非常肯定地用了陳述句。
德雷克透過後視鏡看向後排座椅。
鬱江手肘支在玻璃窗上,指尖輕輕揉搓著太陽穴,眼神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什麼。
直到現在威廉·德雷克都覺得有些不真實。
坐在他後麵的這個人真的是組織繼承人?
組織不同於其他地方,就算鬱江是烏丸蓮耶承認的繼承人,如果實力不夠,他也得不到組織其他成員的支持。
由於各種問題地址更改為請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