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跟清水老師又談了一次。”說起這個話題,茱蒂歎了口氣,麵露惋惜,“他態度很堅決,應該是沒有繼續爭取的必要了。詹姆斯先生給我發了今年學院那邊的名單,有幾個我看著還不錯,資料我已經整理好發給你了,都是背景乾淨能力出色的好苗子,其中一個還是日裔,說不定以後可以回到日本配合我們的工作。”
茱蒂說了半天也沒見赤井秀一回應,她奇怪地看向旁邊的男人,卻見赤井秀一沉默地吸著煙,神情似乎又憂鬱了幾分。
“怎麼了?”茱蒂不禁緊張起來,難道他們針對組織的行動又失敗了還是情報泄漏導致某位同事犧牲?
赤井秀一幽幽吐了口煙圈,將煙頭熄滅在車載煙灰缸中,才慢悠悠道:“清水由弦已經答應配合我們臥底組織了。”
茱蒂一愣:“什麼時候?”
“就在剛才,你上車之前。”
茱蒂:“……”
車內的空氣凝滯了足足五秒鐘,五秒鐘後茱蒂神色複雜地問:“清水先生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不然她實在想不出清水由弦前腳拒絕她後腳又答應赤井秀一的原因。
赤井秀一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他有種預感,以後需要他們幫清水由弦操的心還多著呢。
都說請神容易送神難,問題他們這尊神請得也不容易。
時間退回半小時以前——
赤井秀一沒有騙茱蒂,他的確是在前往帝丹高中接茱蒂的路上接到的清水由弦的電話。
清水由弦讓他到了帝丹高中後在附近等他。
赤井秀一一點也不驚訝清水由弦知道他的位置和目的地,或者該說,正是因為清水由弦有這樣的能力,fbi才會求賢若渴,趨之若鶩。
所以,鬱江其實比茱蒂更早出門,先一步上了赤井秀一的車,就坐在現在茱蒂所在的位置上。如果不是鬱江一向有清理痕跡的習慣,說不定茱蒂還能在座椅上找到鬱江的頭發呢。
上車後,鬱江沒有任何寒暄,單刀直入地對赤井秀一說:“我考慮過了,可以加入,前提是不要用你們那套規章製度約束我。這是我和你私人的交易,我提供情報,你確保我和家人的安全。”
以鬱江的性格,他是不會將安全作為砝碼擺在天平兩端的,更不用說還是“我和家人”。這番話其實是鬱江參考琴酒過去抓的那些臥底的說辭,歸納融合後的產物。
赤井秀一不知道鬱江的真實身份,自然而然將這裡的家人理解為清水麗子和宮本由美。
聽了鬱江的話,當時的赤井秀一並不意外,他篤定道:“組織應該已經對你造成了一些困擾吧?”
“……”
鬱江不知他的自信從何而來。
嗯,你說有那就有吧。
他覺得組織和fbi還挺有默契的,明明信息不對等,一個肯定fbi會不遺餘力地招攬他,一個確信組織會手段儘出地吸納他。
再這樣下去鬱江都要忍不住懷疑烏丸蓮耶和現任聯邦調查局局長維魯特·威爾斯的關係了。
“剩下的事不需要你操心,fbi會為你做好進入組織的鋪墊。”赤井秀一告訴鬱江,“保持聯絡暢通,我會再聯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