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王舒雅的語氣中有些悲傷,不過沒多久,她又說道:“你還不回去?難不成真的要一直躺在三師姐床上?”
“啊。”林驚蟄臉色一紅,神色窘態,“那,那我這就走了。”
王舒雅沒有說話,已經躺下的身子,在被子裡,春光乍泄,她又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沒有在理會林驚蟄。
林驚蟄愣了一會,便從袖子裡拿出了土遁符,口中微啟,念念有詞。
下一秒,他身子便消失在原地中…
浪費了兩張土遁符,他有些心疼,但也沒辦法,誰讓自己出師不利,總被人盯上。
回到了房屋,他便盤膝打坐,修煉起鴻蒙混沌陰陽極。
他被困在練氣九層有一年之久,遲遲還不能突破築基期,讓他很是腦疼,畢竟築基與練氣的鴻溝是很大的。
第二日,清晨,奇能異士的比試已經開始了,但他沒有去參加。
他完全陷入了那種玄之又玄的感覺中,鴻蒙混沌陰陽極果然是門神功,能讓人覅仙飄飄,深入觀想之中。
深夜,他終於收身回來,頭上枕著鏡子,進入了夢中。
鏡中世界。
“姑娘,我來了。”
“嗯。”林兮瑤見他出現,緩緩湊了上來,果然,沒有那股香玉的香味,難道他真的沒有騙自己?是自己心眼多了一些?
林驚蟄見他湊到了自己跟前,神色一動,“林姑娘,我今天可沒喝酒。”
林兮瑤一聽,也覺得兩人靠的太近了,連忙不動聲色的向後退了幾步。
“很好。”
“那裡好了?”林驚蟄疑惑道,他感覺林兮瑤今天像是變了一個人,雖然無法瞧清麵目,但聽那些語氣便有點古怪的曖昧。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曖昧,但林驚蟄總覺得,離曖昧兩字也相差不遠。
“林姑娘,我打探到那古鏡的下一步線索了。”
“哦。”後退了好幾步的林兮瑤,聲音又變得冷淡起來。
林驚蟄見怪莫怪,乾笑一聲,繼續說道:“那銅鏡的下一步線索便存在楚國皇陵中,而打開那楚國皇陵,必須身兼國運,與護國玉璽才能打開。”
“嗯。”林兮瑤隻能蜻蜓點水,沒有過多的言語。
“那姑娘可有什麼法子,避過這國運與護國玉璽,能進入皇陵之中。”
“沒有。”林兮瑤回的很乾脆。
“真的沒有?”林驚蟄又問了一次。
“沒有。”林兮瑤道:“那隱藏在地底下的皇陵,可能是一處芥子空間,與乾坤袋,納物戒都屬於一片獨一無二自我空間。不過芥子空間適合活人,乾坤袋,納物戒適合死人。而每處空間都有他的禁製,以蠻力破開禁製,便會毀了裡麵的東西。”
“如此說來,這國師之位,我真的要去參加?挑戰一下。”
“隨你。”林兮瑤補充一聲:“我不會逼你。”
“我知道姑娘不會逼我,但若有一絲機會,我還是會去爭取的。”林驚蟄決定了,明日比試一定要參加,不為了彆的,隻為了能給林姑娘留下一個好印象,打開那白霧禁製,讓自己也能大飽眼福。
“你喜歡。”林兮瑤淡淡道了一聲,完全聽不出她聲音中有半絲的情緒。
林驚蟄搓了搓鼻子,識趣的站在一旁…
次日,林驚蟄便前往禦花園,參加了挑撥賽。
或許來參加比試的散修修為都極其低微,幾場比試下來,林驚蟄都是碾壓著他們,挺進了前五名。
前進到五名之內,除了林驚蟄,分彆是三個老者,一個女子。
三個老者加起來都差不多兩百五十多歲,反而那個女子加起了林驚蟄,也不到四十歲。
修行中人,老者看著雖然威望多一些,但是他們修煉到古稀之年,才勉強在練氣六七層上徘徊著,倒是表示著他們的天賦太低了。
那女子看著年輕,頂多隻有二十多歲,但卻是練氣八層了,也隻比林驚蟄低了一層。
林驚蟄把實力壓縮在練氣六層左右,讓旁人感覺,他能挺進前五名之內,完全靠的是運氣。
“我說小弟,你這才練氣六層,也真想與我們搶那國師之位?”一個鋝著白胡須,滿頭白發的老者,衝著林驚蟄喊道。
“小道倒想試試。”林驚蟄應著他道。
“哼,旁人不知,但老夫卻瞧得得清楚,你剛剛勝了蒼勝門的掌門人,完全靠的運氣吧?”
那老者沒回聲,倒是一旁的光頭開口嘲諷道。
這關頭一身僧衣打扮,應該是哪個小寺的主持。
“僥幸,僥幸。”林驚蟄依然謙虛道。
俗話說,拳頭不打笑臉人,人家既然都謙虛的承認,你自然沒有理由在挖苦下去,關頭自然也懂這個道理,剛到嘴中的話,連著口水一起吞進了肚子裡。
那二十歲左右的女子卻候在一旁,閉目養神,沒有說話。
但林驚蟄似乎在哪見過她,似乎又想不起來。
那女子似乎也發現有人盯著她,睜開了雙眼,回了一道眼神給林驚蟄,便又閉上了雙眼.,讓他自已去體會一般。
“這人莫不會是前晚追我那個女子吧?”林驚蟄這才想起,感覺這女子與那晚撞見自己在藏書閣的女子越來越相似。
“皇上到。”
這時,禦花園後方,傳來一道尖銳的聲音,似是哪個閹蛋閹的太過徹底的太監發出的聲音。
緊接著,二十多人簇擁著一個穿的黃金絲綢,五十多歲左右的胖子走了過來。
那胖子金絲綢裳上紋著四爪金龍,頭戴皇冠,胖臉色虛蒼白,但神色卻也威嚴。
這人便是楚懷王,或許是楚國相對較小,他那衣服上的金龍少了一爪,他也有自知之明,不敢真的自稱九五之尊,真真正正神州上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