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簾中隻有那耀眼的白光,白光中透著白骨劍詭異的輪轂。
他隻感覺渾身寒毛倒豎,渾身上下雞皮疙瘩,遍布滿身,宛如被一雙詭異的眼眸盯著,如墜冰窟,讓人窒息。
眼看那耀眼的白芒越來越近,林驚蟄也感覺到了那白骨劍上發出濃濃的死亡氣息,他知道自己躲不開了。
他苦澀一笑,閉上雙眼,等到死亡的到來。
便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他感覺放置在胸口上的銅鏡突然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溫熱。
緊接著,那溫熱一片擴散,疏散了他渾身的不自在。
然後,他便感覺渾身一顫,再次睜開雙眼來之時,地上便躺了一把普通的白骨劍,那耀眼的白芒,早已消失不見。
“發生了什麼?”
林驚蟄掏出銅鏡,端詳片刻,卻未發現異常,他又低頭看了看那把白骨劍,伸手便要去撿,卻發現自己剛剛碰上那把白骨劍,便詭異的消失不見。
“怎麼回事?”
他端起銅鏡一瞧,卻發現銅鏡裡剛剛有一閃而過白骨劍的輪轂。
“不會是這把白骨劍被收進裡麵了吧?”
林驚蟄再次打量了一遍銅鏡,依舊沒發現什麼異常,於是,他試著分出一部分神念進入了銅鏡中,卻驚喜地發現,銅鏡裡麵靜靜躺著一把白骨劍。
“這銅鏡竟然能把這詭異的白骨劍收入其中,那其他東西應該也行。”林驚蟄心中尋思著要不要把白骨劍拿出來時,那白骨劍便落在了自己手上。
“我竟然能控製這銅鏡了?不對勁,我手上既然有把白骨劍,那鏡中怎麼還有一把白骨劍?”
發現這個關鍵時,林驚蟄大吃一驚,他便又試著動用神念,竟然真的把鏡中那把白骨劍也召喚了出來。
怎麼回事,兩把一模一樣的白骨劍,到底哪把是原樣?
他試著感覺這兩把白骨劍,兩把白骨劍雖然看著都是以白骨築成,但唯有一點不同的是,真的白骨劍質硬,而銅鏡擴印出來的白骨劍卻要軟化一點。
他又試著控製那把“假的白骨劍”,試著灌入一點靈氣,他卻驚奇地發現,假的白骨劍卻能隨著自己的心念,變成液化或者氣化。
“這到底怎麼回事?經過銅鏡仿造的白骨劍竟然能液化或者氣化?豈不是說,銅鏡能賜予它們這樣的力量?”
他提起心中的好奇,又控製神念,對著一塊普通的磚瓦來了一遍收納,他發現,被他收入的磚瓦也能在幻化出一塊一模一樣的磚瓦。
這功能,實在有些逆天,隻是不知道,他能否複製法寶的能力呢?
正如他分神思考間,破敗房子之外,再次傳來了蠱道人的聲音:“桀桀桀,小子,你是殺不死本尊的,來日方長,桀桀桀。”
隨著那怪笑聲越來越遠,漸漸沒了聲息?
逃了?
林驚蟄苦澀一笑,自己現在連自保都難,哪還有心思再去追那不死不滅的怪人呢?
隨之,他把兩把白骨劍都收回了銅鏡中,望著銅鏡,歎了一聲:“若是這銅鏡也能收回就好了。”
隨著他話聲剛落,那銅鏡竟然真的從他手中消失不見,出現在他的識海中。
隻要他神念一動,那鏡子便又出現在手中,他於是又把鏡子放入識海中,來個隔海取物,果然,那白骨劍毫無征兆的出現在自己手中。
不過,隻有那把刻印出來的白骨劍才能隔海取物。
“有這神通,以後便有多了一個保命手段。”他心中有絲激動,以後乾什麼也無需束手束腳,大膽去做,隻要心中無愧,定不能辜負自己心中仗劍走天涯,除奸除惡,匡扶天地正義之事……
天際露白,一輪紅日漸漸從東邊天空升起。
經過一晚的戰鬥,楚國這邊雖然守住了城池,但也付出了嚴重的代價。
死傷數千人,城牆幾乎被死人大軍占據,好在嶽龍將軍的出現,帶領眾人頑強抵抗,才把那些死人大軍完成斬殺。
死人大軍雖然全部斬殺了,但地上也多出了一片屍體,他連忙令人,發出巨坑,就地撒火油,焚燒了。
眾士兵自然沒有怨言,畢竟他們已經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死人大軍的威脅與厲害,他們可不想再次與這些死人大軍在來一場無畏的廝殺。
王陸在這場戰鬥中,雖然未死,但卻失魂落魄,成為了瘋癲,而導致他瘋癲的那把白骨劍卻成為林驚蟄囊中之物。
如夢也受了好重的傷,她自然無法出手殺了王陸,也隻能任那瘋癲的王陸在城中瞎逛著,而待她恢複些許靈氣時,那王陸早已失去了影蹤。
這番鬥法打鬥,受傷最重的還是屬於王淑雅,因為她強行燃燒氣血提升築基,導致“八荒濁陰術”反噬,整個人受到了寒毒侵占,迫切需要尋找男子交合,吸取陽氣才能中和體內陰毒。
但是她忽然下了極大的決定,直接自廢丹田,成為了一個凡夫俗子。
自廢功法,自然不再受寒毒所侵,但是卻由於失去靈氣的支撐,她的容貌因為過度燃燒了氣血,瞬間蒼老了數十歲,成為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婆。
得知王淑雅為了救自己才施展“燃燒氣血的禁術”,林驚蟄很是自責,他於是找到了王淑雅,與她交談了一遍。
“三師姐。”
“嗯,你來了。”
王淑雅淡淡的聲音似乎刺痛了林驚蟄內心。
“三師姐,這是為何,其實你不必如此?”
“當個普通人其實也很好。”王淑雅淡淡地說道:“而且我也厭倦那種隻能尋找男人才能補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