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怔了一怔,卻沒有再說什麼,他也沒有想到楚無憂竟然會逃婚。
大婚之日逃婚,對容墨而言,的確是有些難堪。
但是旨意是他親手寫的,他還能怎麼辦?
而且那個丫頭竟然能夠在容墨的精心布置下還能逃的了,的確是讓他都有些震撼了。
那個丫頭本事的確是不小。
皇室的顏麵的確重要,但是有一件事,卻比這顏麵更重要。
所以在某種意義上,皇上倒是不覺得這是多壞的一件事,或者那丫頭的逃婚倒是反而可以幫他一個大忙。
而容墨若是真的想無憂,無憂早晚都會成為容墨的王妃,他相信容墨的能力。
更何況皇上知道楚雲天疼這個女兒是疼到骨子裡的,且不說楚雲天對他的幾次救命之恩,單單是楚雲天對軒轅王朝的這份忠心,便足以讓他包容那丫頭了。
當年睛兒那可是兩國聯姻,關係到兩國之間的關係,他又豈能不知道睛兒耍的小把戲,那樣的事情他都縱容了。
今天的事情畢竟隻是軒轅王朝內的事情,這份包容對他而言並不難。
其實他知道,無憂丫頭這幾天跑睛兒那跑得特彆勤,隻怕也是摸清了
他這一點。
無憂丫頭精的跟隻小狐狸似的,將來一定能夠幫助容墨的。
若是容墨喜歡上楚無憂,他也不意外。
他原本也是性情中人。
隻是,他的情,卻……
“對,那個醜八怪真是太過分了,竟然逃婚,七哥肯娶她,她就應該謝天謝地了,竟然還逃,那個醜八怪不會是又傻掉了吧。”軒轅理的嘴一向夠毒,此刻也是如此。
軒轅凡的眸子卻是微閃了一下,眸底快速的隱過幾分不滿,更隱過幾分擔心。
軒轅塵因為傷還沒有痊愈,所以沒有來。
“容墨,你找到她後,打算怎麼辦?”柔妃突然再次開口問道,以軒轅容墨這樣的搜法,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一定能夠找到楚無憂。
她現在想要知道,容墨找到楚無憂後,會怎麼辦?
柔妃平時溫柔的眸子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憤怒,似乎隱隱地有著幾分恨意。
其實柔妃在這個時候問出這個問題是有些不明智的。
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的單純,也明白她此刻的心情,都沒有說什麼。
太子的眸子輕輕地掃了柔妃一眼,眸子深處似乎滑過了什麼,太子唇角微微地扯出一絲
輕笑:“本宮也有些好奇,七弟將那女人找了回來,要如何的處置?千刀萬剮了?”
太子一臉的輕笑,說出的話,卻是殘忍到了極點,似乎千刀萬剮就如同是喝水,吃飯那麼的自然。
太子的話語微微的頓了一下,唇角勾起的弧度更是明顯:“不過千刀萬剮似乎也太便宜了她,她如此地讓七弟難堪,豈是千刀萬剮就能解氣的,不如到時候扒光了,來個遊街,那樣比殺了她更解恨,而至於候府的人,自然也要全部砍了,七弟覺得本宮的建議如何?”
太子仍舊是一臉的輕笑,一雙眸子直直地盯著軒轅容墨,透著犀利,也隱著幾分探究。
太子想要知道,軒轅容墨這般的大費周折,到底是因為那個女人的逃婚激怒了他,還是因為其它的原因。
皇上的眉頭緊緊地皺起,眸子中也隱過明顯的不滿,這樣的話太子竟然敢當眾這麼說出來。
這是一個太子能說出的話?
“你身為一國太子竟然說出這般低俗的話,你以為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樣的惡劣嗎?”軒轅凡卻是突然怒聲吼道,他這一吼,還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而且軒轅凡言
語也過於犀利,過分偏激,根本就沒有給太子留半點的情麵。
雖然軒轅凡一直都支持軒轅容墨,一直都是與太子對立,但是卻也隻是私底下的,沒有擺在明麵上。
表麵上還是會多多少少地敷衍一下,但是此刻軒轅凡卻是……
“嗬,八弟為何這麼激動?不會也參與了這事吧?難不成是你幫著那女人逃走的,要不然單憑她一個人怎麼會有那樣的本事?”太子唇角的冷笑慢慢地漫開,眸子望向軒轅凡時,卻是隱過幾分狠絕。
“你彆在這兒挑撥離間,我們與七哥之間的關係不是你三言二語就能夠離間的。”軒轅凡眸子的怒火不斷地升騰。
“這還需要本宮來挑撥離間嗎?你這緊張的態度,實在是太可疑了。”太子卻是不以為然地輕笑,一雙眸子卻是再次轉向軒轅容墨,彆有深意地問道:“七弟,你說呢?”
軒轅容墨冷冽的臉上並不沒有任何的異樣,他望向太子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你不過就是想要知道,本王抓回她後,會如何處置,本王可以告訴你,你的那些血腥暴力而低俗的辦法,本王的確是不屑用,而本王做事,
向來隻針對本人,她犯的錯,本王還不至於無知的遷怒到侯府,侯爺對軒轅王朝的忠心人人皆知,砍了侯府的人,太子是想引起大亂嗎?本王今日的難堪,與軒轅王朝比起來,孰輕孰重,本王還分得清楚。”
軒轅容墨說得句句在理,讓人沒有絲毫反駁的機會。
楚雲天的忠心是天下皆知的,而且這麼多年每一次的動,也都是楚雲天去平亂。
若是因為此事,砍了侯府的人,那一定會冷了天下人的心,會讓所有軒轅王朝的百姓心寒,心慌。
到時候定然會引起大亂。
軒轅容墨自然不會那麼做,皇上也絕對不會那麼做!!
隻是,出這話時,軒轅容墨心中卻升起幾絲恨意,那個女人隻怕也是認準了這一點才敢這般的狂妄。
太子冷冷陰笑:“七弟果真是深明大義,隻針對本人,那麼本宮倒要看看七弟捉回那個女人後,如何處置?”
軒轅容墨冷沉的眸子望了太子一眼:“那就是本王自己的事了,既然父王下了旨賜了婚,那她就是本王的女人,既然是本王的女人,那就是本王的家事,本王的家事,隻怕還輪不到太子來乾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