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見時機差不多了,立刻站出來打抱不平:“羿王妃,這是彆人的家事,外人的確不應該插手,縱是你貴為羿王妃也不該如此。”
站在丞相夫人身邊的幾位夫人也附和出聲:“對啊,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羿王妃這麼做的確不合適。”
“這麼強行拆散人家夫妻,有些過分了。”
“就算是羿王妃,也不能這麼做。”
楚無憂轉眸望了丞相夫人一眼,輕笑出聲:“家事?丞相夫人說這是家事?”
她等的就是丞相夫人開口,丞相夫人倒是沒有讓她失望。
丞相夫人似有些不解:“這本就是蘇家的家事,羿王妃這話是什麼意思?總不能還想著為你剛剛的仗勢欺人找理由吧?”
向來心直口快的太傅夫人這一次都沒有開口,並非她不同情蘇英,而是她也覺得這是夫妻家的事情,外人插手的確是不合適的。
蘇英眼眸中的光亮暗了下去,臉上多了幾分自責,是她連累了無憂。
因為宴會的時間已經到了,丞相帶著一些男客也過來了,此刻眾人剛好走到了大廳門口,正好可以看到院子裡的情形,也將楚無憂的話聽得清清楚
楚。
丞相冷笑出聲:“羿王妃好大的威風啊,竟是比刑部大人管的還要寬。”
太傅大人今天也來了,他平時與丞相明顯不合,但是這一次是丞相府老夫人八十歲大壽,請帖送到了他的手上,這樣的事情不來不合適。
今日隻要是收到請帖的都過來了。
三部尚書此刻也站在太傅大人身旁。
沈太傅望著楚無憂,眼眸輕閃,他知道羿王妃聰慧,平時做事冷靜沉穩,遇事也能波瀾不驚。
但是畢竟是女人,女人總會感情用事,蘇小姐這事羿王妃今日不該管,就算羿王妃想管,也不該這麼當眾管。
刑部尚書被指了名,此刻都沒有出聲,上次蘇小姐狀告到了刑部,結果最後也是不了了之。
羿王妃今日管這事注定了吃力不討好。
院子裡,楚無憂的眸色沉了下來,神情嚴肅:“蘇將軍半生戎馬,征戰沙場,拋頭顱灑熱血,最後為國捐軀,他僅留世上的遺孤被人當眾欺壓羞辱。”
“蘇夫人是當今聖上追封蘇將軍時親自下旨封的從三品夫人,被人欺負。”
“當今聖上親賜的將軍府被人強行霸占。”
劉勇剛剛說蘇府變更到了他
的名下,這一項罪名剛好安上。
楚無憂臉色冷沉,聲音提高了幾分:“這一樁樁,一件件地惡行,如今丞相夫人告訴本王妃,這是家事?本王妃不能管?”
太傅夫人眼眸頓時一亮,不愧是無憂,就是厲害,如此一來,這事不但管的,還可以管得理直氣壯。
蘇英快速地抬起頭,眸中也重新燃了光亮,卻也盈滿了淚花。
兩年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勸她忍讓,沒有一個人幫她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