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男女授受不親。”秦紅妝心中哀歎,這人還是沒死心嗎?她精心安排了那麼多,每一樣都是十足十的證明著她不是女土匪,女土匪不是她,為何他好像還是不相信,果然,他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哎,怎麼就偏偏讓她遇到這麼一個難纏的人。
若是換了其它的人,她隻需一半的努力,騙個十次八次都沒問題,怎麼換了他這兒,一次都這麼難過關呢。
而且,她之所以略略的占了那麼一點的先機,都是因為,她從現代帶來的那些高科技的東西,那些東西都是這個時代沒有了,甚至無法想像的。
就是因為不曾見過,無法想像,所以不能預料,才讓她占了一點先機,險險逃了一次。
卻終究還是沒能真正的騙過他。
“閉嘴。”孟寒舟的眸子冷冷的掃過她,終於開口,一開口,那狂妄霸道的氣息便瞬間的張揚到了極致,讓人從心底的折服,不敢違抗。
“皇上,我還要嫁人呢,你這樣抱著我出去,我…”當然,秦紅妝畢竟不是尋常人,他讓閉嘴,她卻沒那麼聽話,繼續的抗議著,因為,她此刻實在害怕他這麼抱著她
。
容雲唇角狠抽,這女人膽子真大,這個世上敢這麼違抗皇上的人隻怕找不出幾個。
林嚴此刻想的卻是跟容雲不同的,他想的是,女土匪跟秦小姐的差彆。
女土匪就是一個流氓,調戲主子,勾引主子,什麼不要臉的話都說的出來,而秦小姐是真正的淑女,主子抱她,她都會害羞。
所以,兩者絕非同一個人。
“秦紅妝,你再說一個字試試。”孟寒舟冷冷的眸子轉向她,危險的眯起,那一字一字的話似乎從牙齒中擠出來的,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感覺。
這個時候,她還想著嫁人?!
秦紅妝終於止了聲,安靜了,她知道這個男人明顯的又生氣了,她若再繼續說下去,他有可能當場就直接的掐死她,不必再去查證什麼了。
孟寒舟見她終於不再出聲,唇角微勾,看來,還是知道害怕的。
知道害怕就好。
孟寒舟抱著秦紅妝剛出了柴房,便看到老夫人帶著一群人急急的趕了過來,下人提著的燈籠瞬間的把眼前的一切映亮。
所以,老夫人等人還未走到近前,便看到一個男人正抱著秦紅妝出了柴房,那柴房的門很低,
孟寒舟需要彎下身,才能走出來,此刻孟寒舟正略彎著身,低著頭,抱著秦紅妝出來,所以老夫人等人並沒有看清他的樣子。
“秦紅妝,你這個賤丫頭,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竟然在府中勾引起男人來。”老夫人遠遠的看著一個男人抱著秦紅妝出來,微怔了一下,隨即怒聲吼道。
要說,這老夫人這一大把年紀的,至少也該注意一下形象的,但是每每遇到秦紅妝的事情,老夫人就如同完全的發了瘋,失了狂,啥都不顧及了,可能秦紅妝就是專門來克她的,就是她的克星。
秦紅妝聽著老夫人的怒吼聲,唇角狠抽,心中卻是暗暗好笑,很顯然老夫人這是還沒有認出皇上呢,若是老夫人認出了他,這話不知還敢不敢說。
“哼。”孟寒舟微眯的眸子中寒光一閃,看到懷中女人那控製不住狠抽的唇角,冷冷的哼了一聲。
貌似老夫人罵的是她,她這是什麼表情?
“哪兒來的野男人,竟然敢在將軍府中鬼混,還不趕緊把這野男人拿下,打斷他的狗腿。”跟在老夫人身邊多年的劉媽媽狗仗人勢,老夫人話音一落,她那大嗓口便嚎
了起來,頓時大半個將軍府都能聽到。
“噗。”秦紅妝縱是控製力再次,此刻都忍不住,直接的笑出了聲,望著孟寒舟那陰沉的可以滴下水的臉,唇角忍不住不斷的上揚著,“野男人……哈哈…哈哈…”
秦紅妝的笑聲不高,但是,卻是真真切切的笑著,那笑聲,更是清清楚楚的。
真的太好笑,太好笑了,天下至尊的男人竟然被罵成了野男人,而且人家還要打斷了他的‘狗’腿。
孟寒舟的眸子狠狠的盯著她,一層層的沉下來,危險中帶著再明顯不過的警告,瞪著她,瞪著她。
但是,秦紅妝在他此刻這樣的注視下,唇角還是不控製的上揚著,上揚著。沒辦法,她是真的控製不住,這真不能怪她,她真的儘力了。
孟寒舟隻恨不得扯掉她臉上那刺目的笑,他被罵,這個女人就高興成這樣?
孟寒舟攬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用力。
“痛。”本來笑的正得意的秦紅妝有些不滿的抗議,終於算是把那上揚的唇角給止住了。
“你還知道痛。”孟寒舟盯著她,危險的氣息不斷的散開,唇角卻是不著痕跡的微微勾起,她還知道
痛,剛剛不是笑的很得意嗎?!
秦紅妝極為不滿的白了他一眼,他剛剛那麼用力,她又不是死人,怎麼會不知道痛。
此刻,他們這一幕,看到那群急急趕來的人眼中,就成了打情罵俏。
“這對狗男女,真不要臉,竟然當眾做這般傷風敗俗的事情,趕緊的捆了,浸豬籠。”劉媽媽知道,老夫人此刻肯定氣到了極點,隻是有些話,終究不能罵的太難聽,便替老夫人罵道。
秦紅妝的唇角狠扯,這次,連她都罵上了,不過,比起皇上的那些,她的真的就不算什麼了。
林嚴與容雲的臉瞬間都陰到了極點,兩人的眸子都快速的漫起再明顯不過的殺意,敢如此罵主子,真的是活夠了。
此刻,孟寒舟剛出了柴房,正站在柴房門口,林嚴與容雲還在柴房中,不能出來,要不然,估計不等劉媽媽的話說完,就沒命了,還容的她罵的那般的歡。
很快的,老夫人已經帶著眾人來到了近前,不等老夫人吩咐,下人已經識趣把燈籠打到了麵前,可以讓老夫人等人清楚的看到眼前的一切。
此刻,孟寒舟也已經站直了身,緩緩的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