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急急的讓我回房間,連活都不讓乾了,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走到路口時,恰好有幾個丫頭走了過去,顯然她們也有些擔心害怕。
“聽說是皇上下命要抓劫匪。”一個知情的丫頭連連說道。
“抓劫匪?什麼劫匪這麼厲害?”
“不知道是什麼劫匪,不過聽說是一個女的,而且長的還挺好看的。”
“女劫匪?天呢,這世道女人都可以當劫匪?”
“誰說不是呢,想必是有些本事的,要不然皇上也不可能這般大張旗鼓的抓人了。”
“女劫匪,長的又好看,皇上又這麼大張旗鼓的抓人,你們說,皇上是不是看上這女劫匪了,何時聽說皇上為了一個女人這般費儘心血?”一個丫頭半真半假地笑道,“一個男人肯這般費儘心血的找一個女人,絕不僅僅隻是為了殺了她,為了處置她。”
“你這丫頭,說什麼瘋話,雖說小王爺為人和善,平時很少處罰我們,你也不能隨便亂說,誰都知道皇上跟古小姐之間的事情,皇上這次回京可是為了娶古小姐的,這個時候那女劫匪也就隻能是女劫匪,皇上下命令,捉拿劫匪,誰敢包庇,絕不輕饒,你命令可是真真的,絕不是鬨著玩的。”一個略是年長的丫頭連連輕聲斥責道。
秦紅妝眉心突跳,捉拿劫匪,誰敢包庇,絕不輕饒?!
孟寒舟竟然下子這樣的命令?
他也太狠了吧?
隻是一個晚上,她竟然成了劫匪了?
不過,貌似她是真的搶劫過孟寒舟。
“這一個個的丫頭就知道亂說,皇上的事情,豈是她們可以議論的。”劉媽媽看著幾個丫頭慢慢走遠,暗暗搖頭,“不過皇上跟古小姐快要成親的事情倒是真的,這古小姐我倒是見過一次,特彆的溫柔,特彆的賢惠,跟皇上倒是天生地設的一對,是個男人都會喜歡古小姐那樣的女子,誰會喜歡一個女劫匪,哎,這世道,女人都做劫匪了,肯定無爹無娘,沒人管,沒人疼,被逼無奈的,也是可憐之人,隻是怎麼就惹到了皇上呢?”
“……!”秦紅妝眸子輕閃,無爹無娘?沒人管?沒人疼?貌似她有爹也有娘,而且爹還是大將軍,爹娘也是極疼她的。
但是,她卻做了土匪,若是讓劉媽媽知道了,她就是她說的女劫匪,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你不用擔心,不關你的事情,他們不會為難你的。”劉媽媽看到秦紅妝有些發愣,以為她是害怕,連聲安慰著,這劉媽媽其實也是熱心的人。
秦紅妝與劉媽媽回到了後院的房間,因為後院平時隻有劉媽媽與蘭子兩個人,但是後院的房間倒是不少,劉媽媽並沒有跟蘭子住在同一個院子,兩個的房間之間隔著不短的距離,不過,劉媽媽怕秦紅妝害怕,便陪著秦紅妝進了蘭子平時住的院子。
侍衛一間一間的搜查,肯定是需要時間的,一時間,還沒有搜到後院,秦紅妝與劉媽媽便坐在院子裡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劉媽,原來你在這兒,難怪剛剛去你的院子沒有看到人。”一間一間的搜過來,終於搜到了後院,平叔進了蘭子以前住的院子,看到劉媽後,微微的愣了愣。
“恩,奴婢見家平管家,見過各位官爺。”劉媽雖然跟平叔的年紀差不多,但是在王府中的地位卻差的很多,連連向前行禮,也隨便解釋道,“剛剛奴婢跟蘭子在後院打掃院子,聽說官爺搜查劫匪,奴婢跟蘭子一起回來,怕蘭子一個人害怕,就陪著她來了這個院子。”
秦紅妝暗暗呼了一口氣,這劉媽倒是會說話,在這王府中混了這麼多年也不是白混的,一翻話說的滴水不漏,也沒有提到她的事情。
“恩,恩。”平叔連連點頭,一眸子望向一側的秦紅妝,“這個是蘭子…”
一句話說的有些含糊,聽不出是肯定還是疑問。
因為蘭子平時都在後院,平時有時候,也是回家照顧婆婆跟相公,所以平時,都不會在王府中走動,再加上蘭子是幾年前進的府,過了幾年,管家也記不清楚了,不過劉媽這麼說,自然不會有問題了。
“是呀,這後院就隻有奴婢跟蘭子兩個人。”劉媽一臉的自然,並沒有什麼異樣,當然,那是因為在她的心中認定了秦紅妝是蘭子的妹妹紅兒,不是侍衛要找的女劫匪,要不然借她一百個膽子,她都不管說這樣的謊。
“奴婢蘭子見過管家,見過各位官爺。”秦紅妝連連彎身,行禮,眸子低垂著,聲音有些小,似乎很是害怕的樣子。
“抬起頭,讓我們看看。”拿著畫像的侍衛望向秦紅妝,突然開口,說話間,還再次望了一眼手中的畫像。
秦紅妝心中暗驚,不過,卻還是依言微抬起頭。
“官爺,蘭子絕不會是劫匪,她進宮已經六七年了,天天跟奴婢在一起,絕不可能會是劫匪。”劉媽媽不知實情,看到秦紅妝膽小害怕的樣子,連連為她解釋。
“官爺,這丫頭進府的確有幾年了,一直在後院打掃院子,不會有問題的。”平叔也幫著說話。
若真是蘭子,的確是進府六七年了,但是平叔不知道,眼前的人根本不是蘭子,也萬萬沒有想到,劉媽會說謊。
侍衛聽到劉媽與管家的話,心理上自然就放鬆了,所以,隻是望了秦紅妝一眼,沒有再細細的去打量,畢竟,他們是知道實情的,皇上要找的人是昨天才進了京城,是鳳凰城的人,一個在睿王府待了六七年的人,絕對不可能是。
畫像與真人本來就有些差彆,此刻秦紅妝又做了偽裝,所以,隻是那麼一眼望過去,根本就不可能發現什麼。
其它的侍衛,四下裡到底搜查著,也沒有去細細的觀察秦紅妝。
所以,沒有人發現異樣。
搜索的侍衛,沒有發現院子中有其它的人,便也都走了回來,對著那拿畫像的侍衛,紛紛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