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洲的眸子驚閃,沒有找到人?怎麼可能沒有找到人?秦紅妝能去哪兒?
大哥可是把京城所有的地方全部的封鎖了,秦紅妝是斷然不可能逃出城的。
孟寒舟並沒有說什麼,隻是邁步,向前走去。
孟知洲的身子僵了僵,頭微抬,望向孟寒舟,唇角微動,想說什麼,但是最終卻不知如何開口。
隻是,就在此時,走在他前麵的孟寒舟卻突然的停下了腳步,突然轉向林嚴,沉聲吩咐道,“林嚴,傳令,全麵封鎖京城,不準任何人出城。”
“皇上?”林嚴驚住,有些錯愕的望著自家主子,不明白主子為何會突然下這樣的命令,不準任何人出城,這恐怕…
隻是,看到主子陰沉的可怕的臉色,林嚴沒有敢再說什麼,而是恭敬的應著,快速離開。
跟在身邊的孟知洲驚的差點跳了起來,大哥突然讓人全麵封城,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就在此時,百裡斬突然快速的轉身,一雙眸子直直的望向他,冷冷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說吧,怎麼回事?”
從進王府,孟知洲就不太對,似乎有著什麼事情瞞著他,而剛剛看到那丫頭時,他發現孟知洲的眸子閃了一下,有些意外,有些錯愕,而且似乎有些懊惱。
與此同時,他也發現管家的神情有些不對,似乎想說什麼,隻是看到孟知洲沒有開口,他便也沒有說。
劉媽與蘭子的神情也有些不自然。
所以,孟寒舟知道,這裡麵肯定有問題,隻是當時,他什麼都沒有說,隻是仍舊如平時一樣讓人搜查,剛剛裝做無事般的轉身離開時,他的餘光看到孟知洲欲言又止的的掙紮的神情,便也完全的確定,這裡麵有問題。
“大哥。”孟知洲驚滯,身子僵住,聲音中隱隱的帶了幾分顫意,大哥還是發現了。
即使此刻秦紅妝還在府中,找到了秦紅妝,他或者還有條生路,但是現在,秦紅妝不見了,大哥怎麼都不會放過他的。
一時間,孟知洲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跟大哥說。
“你來說。”孟寒舟的眸子突然的轉向拚命低著頭的劉媽,此刻的劉媽的身子明顯的有些發顫。
“奴婢不知道,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劉媽顫抖的身子突然的跪在了地上。
孟寒舟唇角微抿,沒有說話,隻是眸子中卻更多了幾分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那天早上,奴婢過來時,便發現打掃院子的不是蘭子,換了一個人,奴婢當時問她,那姑娘說是蘭子的妹妹,叫紅兒,因為蘭子的相公生病,要回去照顧相公,所以她過來替幾天,像這代替的事情,府中也是有的,所以奴婢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劉媽知道此刻不說是不行的,而她能說的也隻有這些,因為她知道的就隻有這些。
孟寒舟的眸子一層層的沉了下來,然後再次轉向了蘭子。
蘭子猛的打了一個冷顫,唇角微動,驚顫顫地回道,“那天晚上,奴婢的相公突然發病,奴婢原本想要去跟劉媽請假,但是在去劉媽的房間的跟路,奴婢遇到了一個姑娘,那位姑娘說,會替奴婢請假,讓奴婢放心的回去,奴婢以為是府中的大丫環,當時奴婢著急,也沒有多想,就回去了,昨天,奴婢的相公身體好了一些,奴婢昨天便趕回了王府,後來,那姑娘也沒有多說什麼,就走了。”蘭子其實也是一頭的霧水,並不太清楚其中是怎麼回事,不過想到上次侍衛去她家搜查的事情,覺的那姑娘隻怕就是皇上要找的劫匪。
“走了?去哪兒?”孟寒舟的聲音突然的冒出,聲音不高,卻是格外的驚人,似乎比那催命閻王的聲音更加的恐怖。
“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不過,當時那姑娘給了奴婢一封信,說若是皇上來查,沒有發現異樣,就不要把信拿出來,若是發現了,就把信交給皇上。”蘭子此刻心中害怕,但是話說的還算完整。
“信呢?”孟寒舟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氣,好,真是好的很,還知道給他留下一封信。
蘭子雙手顫抖著拿出信,遞到孟寒舟的麵前。
孟寒舟快速的扯過她手中的信,打開。
皇上,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肯定已經不在……
孟寒舟看到此處時,心狠狠的揪了一下,然後繼續向下看,隨即看到她幾個空格之後補上的一句。
不在京城了。
孟寒舟的唇角狠狠的一抽,突然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不過,還在忍著,繼續看信。
皇上請不要懷疑,不要懷疑,我是真的,真的已經不在京城了。
孟寒舟更多了幾分想殺人的衝動,若是此刻她就在眼前,他肯定會將她生吞活剝了。
孟寒舟暗暗呼了一口氣,繼續向下看。
皇上何必非要找我呢?我們好聚好散不好嗎?乾嘛非要弄的像現在這樣你死我活,你累,我也累,這事,能就這麼到此之止嗎?
以後,你娶你的妻,我做我的匪,行嗎?行嗎?行嗎?
孟寒舟看到秦紅妝連續寫的幾個行嗎?眼皮直跳,行嗎?想的美,絕對不行?
什麼叫做他娶他的妻,她做她的匪?
這一刻,孟寒舟明白了,國師說的話果然是對的,這個女人的心是在意著古紅靈的事情,要不然,也不會這般拚命的逃。
他真的後悔當初沒有把這件事情跟她說清楚。
對了,我決定了,出了京城,不回鳳凰城了,我想找個山頭,做我的老本行,繼續去做土匪,不過,我以後必須更要嚴格的堅持一點,那就是隻劫財不劫色,對皇上是一次失誤,這樣的失誤也隻能有這一次了。
看到此處,孟寒舟的唇角微微的勾了一下,這句話,他看著還沒那麼惱火了,她想再有下一次,也不可能了。
最後再鄭重說明一點,我藏在睿王府的事情,劉媽與蘭子都不知道,她們都是無辜的,皇上公正廉明,英勇神武,應該不會遷怒於無辜的她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