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時不時睜開眼睛看向門外,好像在等什麼人。
過了半個時辰。
兩個穿著僧衣,頭帶鬥笠的和尚出現在門外。
他們站定立身,向著房內的衍空雙手合十,微微鞠躬,十分尊敬的道:“師父。”
鬥笠摘下。
是兩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僧人,長得白白淨淨,眉心還點了一點紅紋,看上去頗有些佛氣。
“妙見,妙聞,你們大師兄呢?”
衍空和尚淡淡開口。
這就是衍空白天時所說的徒弟。
明天天一亮,就由他們配合自己開壇做法。
“妙花師兄他……”
“他去……”
二人低下頭,不知該怎麼解釋。
像是極其難以啟齒,但更多的卻是一種做錯事後,害怕師父責罰的心虛。
“哼!”
衍空見二人支支吾吾說不出,當即就明白了過來,一怒之下拍碎了麵前人頭這麼大的木魚
。
見師父發怒,二人連忙下跪,哀求道:
“師兄很快回來,請師父不要責罰我們!”
“我們已經勸過師兄了,可……可他不聽。”
衍空怒目圓睜,全無出家人的慈眉善目,怒道:“他就不能忍一忍嗎?一天不做那事,他就會死還是怎地?”
麵對衍空的怒火,兩人隻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與此同時。
聽潮閣。
一道黑影潛伏在黑暗中。
他的身法非常精妙,整個人猶如一隻燕子,翻牆鑽洞,沒有驚動任何人。
當然,這也是因為鐵浮屠和老黃都隨秦贏出宮了,不在這裡。
黑衣人摸到了一處小院子裡。
那裡肉眼可見,熱氣騰騰順著窗戶飄出。
有人在沐浴。
“嘿嘿!”
黑衣人怪笑一聲,悄悄摸過去。
“聽說九皇子秦贏彆的本事沒有,但是女人很漂亮,嘿嘿,就讓我看一看。”
黑衣人兩隻眼睛中迸射一道邪光。
“好不容易來一次皇宮,雖然師父再三交代,不能亂來,但機會實在難得。”
“以前在山上,都隻能玩一些胭脂俗粉,今天可得換一下口味。”
“我這迷魂香都準備好了。”
他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向著柳韻仙所在的沐浴間去。
聽說柳家的千金小姐,如今的九皇妃柳韻仙,是個絕色美人,他一直都想弄弄這種類的姑娘,可惜沒機會,今天總算逮著了。
正在他要悄悄釋放迷魂香的時候,他的背後突然傳來一道低笑聲
,“呦,采花都采到皇宮來了,見過好色的,還沒見過為了色不要命的。”
這聲音響起突兀。
讓黑衣人嚇得差點靈魂出竅。
要知道,在這裡被逮住的話,那可就死定了。
他猛然回過身,手裡一柄利刃出鞘。
可背後之人比他還要快。
一連五根銀針紮入他的胸口,封鎖大穴,再一擊手刀砍在他的脖子上。
力道恰好讓他昏厥過去。
“嘿嘿,死禿驢,從你們進宮我就跟著了。”
出手之人不是彆人,正是留在宮裡的風裡刀。
論潛行隱匿之術,他可是絕對的行家。
遵從秦贏的命令,他一早就監視著衍空的徒弟,等他們進宮後也一直暗中跟隨,直到有一個人半路跑來聽潮閣,他才決定下手。
他扯下黑衣人的麵罩,頓時露出一個大光頭,還有一張眉清目秀的年輕麵龐。
“聽那兩個小禿驢說,你好像叫妙花是吧?呸!出家人六根不淨,竟然還是個采花賊。”
風裡刀恨恨罵了一聲,他雖然以前在江湖上做的也是竊取隱私的不道德事。
但他從來沒有禍害過姑娘。
他也非常看不起那些采花賊。
風裡刀把妙花拖走,找了個地方藏好。
然後扒下他的衣服穿上,再對著他的臉做了一張人皮麵具。
很快,風裡刀就易容成了他。
對著銅鏡照了照,不說十分像,起碼也有八.九成,加上妙花的體型和他差不多,隻要謹慎小心一些,就不會被衍空看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