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替他在這江南地界行使權力。
“你說你是軍法?”
秦贏雙手負背,他的氣場完全變了。
平靜之下的霸氣,最為震懾。
這種氣勢,魏芷嫣也領教過。
當時文鬥剛結束。
魏芷嫣狠狠被秦贏的這股霸氣震懾了一把。
王霄磕頭如搗蒜。
哪怕此時額頭的皮膚已經爛了,一下一下撞擊地麵的劇痛,讓他渾身顫抖。
他也不敢停下。
“求九皇子給卑職一個贖罪的機會,以後……以後我王霄,就是九皇子腳下的一條狗,一條忠犬,絕不敢有異心。”
他劇烈磕頭乞求,隻希望能留下一命。
此時的王霄,沒有尊嚴,沒有傲氣,甚至不敢稱自己為人。
秦贏的目光突
然多了一絲悲憫。
俗話說得好。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他本是二皇子門下之人。
如今犯了錯,居然願意當秦贏腳下的狗。
為的就是可以保住一命。
嘖嘖——這樣的牆頭草。
我秦贏可不敢收啊。
他能背叛原主人,難道還不能背叛自己麼?
“我身邊不需要狗。”
秦贏眸光平靜,緩緩說道。
的確。
秦贏的身邊,需要的是人。
可用之人。
可塑之才。
不需要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更不需要一根隨風搖擺的草。
王霄既不是可用之人。
也不是可塑之才。
他隻是一顆掉進鍋裡,壞了整鍋湯的老鼠屎。
這樣的玩意兒,不該留著。
否則隻會越來越惡心。
秦贏衣袖一揮,回頭看向這個高掛,明鏡高懸四個大字牌匾的公堂。
他原以為,黑的隻是這片天。
沒想到,竟然連軍營都不能幸免。
“王霄,背誦一下軍規條律。”
秦贏聲音不帶任何感情的道
“無軍令,私自調兵離營,這是什麼罪?”
唰~!
聽到這句話,王霄驚恐一顫,哆哆嗦嗦的道:“濫用職權……罪當斬。”
秦贏眼神一寒,“原來你還記得軍法。”
王霄猛地匍匐在地,抱住他的大腿。
“殿下饒命……”
“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王霄七尺硬漢痛哭流涕。
這世上很多人都說不怕死。
可懼怕死亡,本就是人之常情。
當死到臨頭,人就會醜態百出。
“你從軍以來,這樣的事做過幾次?”
秦贏不急著宣判,而且淡淡質問。
“兩次……哦不……三次……不,五,五次……”
王霄語無倫次。
因為他實在記不得有多少次了。
實在,太多了。
自從他當上都尉,手底下管著士兵。
他就已經不記得濫用職權多少回。
權力這種東西,就是一麵照妖鏡。
他會把心裡的妖魔鬼怪全都展現出來。
王霄第一次濫用職權,還有所顧忌。
可因為次次順利,他的膽子就變大了。
“你回去吧。”
出乎意料的,秦贏淡然開口。
這一刹。
王霄猛然抬起頭,一股名為劫後餘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