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風急,秋意入骨。
好好的白天,一到晚上老天爺就翻了臉。
一場毫無征兆的大雨,淋得路上行人腳步急。
悅來客棧門口。
噠噠噠……
一輛馬車載著華麗的轎子。
緩緩停在了客棧門口。
駕車的馬夫是一個中年漢子。
看上去非常挺拔,隻是這眉宇之間透著一種煞氣,不像是普通人。
“站住!”
門口,趙虎喝止了此人,道:“這家客棧,我家殿下包了,你們去彆處落腳吧。”
他以為是過路的旅人要住店。
“找秦贏。”
這漢子沒有廢話,惜字如金一樣吐出三個字。
然後將腰間令牌摘下,扔給了佇立門口,猶如門神一樣一動不動的趙虎。
趙虎伸手接住。
定睛一看。
這令牌乃是純金的,上麵雕刻著一個大.大的“舞”字!
“舞家?”
趙虎臉色一變。
在漢朝,姓舞的人獨此一家。
而這家,便是五大門閥之一。
掌控著大漢鹽鐵生意的巨頭。
大漢五大門閥,全都在江南。
隻不過因為江南地界太大了。
足足有十五郡。
漢朝的國土總共隻有三十六郡。
一個江南,相當於大漢王朝一半的國土。
這些門閥都有自己的封地。
平時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怎麼今晚,突然來了一個舞家的人?
“秦贏可在?讓他出來!”
見趙虎不說話。
那漢子又開口問道。
“我家殿下的大名,是你能隨便叫的麼?”
趙虎一手扔回了令牌,一邊冷喝。
這個馬夫對秦贏的態度,讓趙虎非常不滿,直呼皇子的名諱,這是大不敬。
哪怕對方是舞家的人,也不能如此無禮。
難道他家的主人沒有教過他漢朝的禮儀麼!
“你不服?”
這馬夫冷眼一瞥,嘴角上揚。
“來打一架?”
馬夫跳下車來。
捏著拳頭,一臉挑釁看著趙虎。
“我不會打架,我隻會殺人。”
趙虎眼放殺意,手按在了刀柄上。
這時。
“趙叔叔,彆亂來。”
轎子門簾被緩緩掀開,伸出一隻雪白的玉手。
“小姐。”
那個被稱呼為趙叔叔的漢子,連忙打傘。
“你是?”
趙虎眼睜睜看著走出轎子來的人。
感覺有點眼熟,但不太記得了。
趙顯傘下的女人很美。
是江南水鄉女人特有的水靈。
紅色的錦衣貂裘包裹住了她的身軀,卻掩蓋不掉她身上散發的貴氣。
這貴氣之中,還夾著一種難以形容的清冷之感,雙目如冰,讓人有種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錯覺。
“我找秦贏
。”
來人不是彆人。
正是從皇宮離開,回到江南的舞清秋。
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