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太在意了。
要知道,他可是二皇子。
可他說那種話的時候,居然充滿了無奈。
秦贏第一時間想到的,隻有門閥了。
秦贏印象中,他是個正直的人,即便不出手整治江南的黑幕,至少也不該同流合汙。
可現在……
能讓堂堂一個皇子,都變成這樣的。
大漢境內,隻有兩種存在。
一,是漢帝。
二,就是無冕之王——五大門閥。
秦破很早就到了江南,這麼多年,不可能沒有和門閥接觸過,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也許是秦贏難以想象的。
“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彆問了。”
丁裘痛苦的搖頭,眼神裡已滿是乞求。
他希望秦贏不要再問,也不要再繼續追查下去。
“你說了,我就不殺你。”
秦贏蹲下來,手挽著他的光頭後腦勺,用隻有他和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你說,是哪個門閥在背後操縱?”
“你告訴我,我不殺你。”
“還是說,五大門閥都有參與?”
秦贏的聲音充滿了誘惑力,他前世可是特種兵,學過最好的審問技巧。
如何摧毀對方的心理防線,怎樣誘導對方說出實情,他全都知道。
“我不知道……”
丁裘還是搖頭,但一想到還能活命,他突然語氣鬆了一些,“我知道,你一定會殺了我。”
“你隻是說,你不殺我,沒說彆人不殺我,九皇子,我丁裘不是傻子,用不著玩文字遊戲。”
說到這裡,丁裘頓了頓,神情緊張的道:
“反正我終有一死……我……我有一個兒子……他,他被我藏在親戚家,在石頭村。”
聞言,秦贏當即明白他的意思。
直接對趙虎說道:“去辦,我要他兒子好好活著。”
趙虎沒有多言,領命而去。
丁裘神情一震,連連磕頭:“謝謝殿下。”
“用不著謝,禍不及家人。”
秦贏說完,又眯著眼睛警告:“但如果讓我查出,你兒子也乾了壞事,可就彆怪我心狠手辣!”
丁裘苦澀一笑,“我兒子隻有三歲。”
“那就好。”
秦贏道:“說吧。”
丁裘道:“舞家。”
這兩個字,落在秦贏耳中。
便猶如一擊驚雷。
舞家!
舞清秋的家族。
秦贏不是沒有想過,他隻是不想接受。
畢竟舞清秋是他的女人。
秦贏不想
某一天,自己向老丈人拔刀。
到時候,為難的就是舞清秋,秦贏能想象到那種狗血的局麵。
這不是秦贏在杞人憂天。
曆史的教訓太多了。
當一個強大的家族,開始插手軍營,利用各種手段蠶食軍權,那麼也就意味著門閥變軍閥。
一個帝國隻能有一個朝廷。
當軍閥出現,那就是造反。
“柳家,有沒有?”
秦贏謹慎的問。
他的聲音很小,隻有丁裘能聽見。
丁裘愣了一下,很乾脆地搖頭:
“沒有。”
聞言,秦贏心裡暗鬆一口氣。
沒有就好。
至少仙兒的家族,還是與皇室在一塊的。
倘若柳家也有一腿,那秦贏真是要頭疼了。
“你現在可以上路了。”
秦贏站起身,說道:“但我說過,不會殺你,所以你的人頭,就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