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老楊的交待,他家裡今晚正好沒人,長子的學校最近兩天搞藝術展,今晚要參加舞台表演,本來他這個父親在稍晚些時候也要趕去學校與家人會合一起看演出的。
機不可失,岑文給自己全麵換裝後,繞著老楊家的花園彆墅外牆走了半圈,避開監控和散步居民的視線,找了個合適的角落隱藏身影。
小藤條則直接瞬移進屋,摸到書房拿走光腦,得虧現代的光腦不需要電源線,主機也隻是小小一個,小藤條將桌麵配件一起全套收走。
得手後迅速撤離,換了三趟出租車才安心地回到自己住的公寓。
次日,岑文照常上班,一整天老楊都沒出現,大家閒暇時說起來,才發現他的擁躉也沒影了,岑文假裝也是個八卦愛好者,附和著大家的閒話,好奇這麼一位能乾的大佬乾什麼呢。
沒了老楊,高級場下來的受傷拳手沒人治,隻能通通送治療艙,就算拳場裡有幾個潛力好的,可都不如老楊頂事,就像岑文,她隻能發揮出一級末的實力,救治一個三級要小半天工夫,效率太慢了,還不如治療艙呢。
到下午的時候,地下拳場的高層們感到不對勁了,不光是老楊,他身邊幾個擁躉也聯係不上,打電話都是不在服務區的係統回音。
老楊身後的靠山是誰,拳場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但高管們肯定知道,否則不好協調老楊外出辦事時的工作。
一開始還以為是老楊接了臨時任務,一邊在肚子裡埋怨怎麼不提前說一聲,一邊給良哥的秘書發個消息確認一下,問問借人要用多少天。
哪知收到回複是沒有此事,性質立刻就不一樣了。
拳場的高管們想起來這種情況不久前發生過不止一次。
春芽異能者互助會關門至今,就是因為高管們大白天集體失蹤。
高管們麵麵相覷。
“……老楊惹到了同樣的敵人?!”
“試著查一下,還能不能查到老楊的行蹤。”
但查了一個多小時,就查不下去了。
老楊和他的七名擁躉都不見了,都是成年人,天知道他們離開拳場後去了哪裡,黑市可沒有正常社會完備的社會追蹤係統,四位老大對自己地盤基建的投入力度不可能比得上國家政府的投入力度。
如今要找人,自然麻爪,無從下手。
他們調了擅長黑客技能的手下,試圖按照車載係統尋找老楊等人的私家車。
七名擁躉,隻找到了其中三個人的車子,兩輛在他們公寓樓的停車場,一輛就在拳場的停車場。
老楊和其他四人的車子就真的沒有了。
黑市裡車輛失竊非常猖獗。
直接停放在街邊的車子,半小時沒開走,就是送給偷車賊的禮物。
想要安全停車隻有付費停車場,交錢買時間,到時間沒開走可以再放半小時,過了這半小時還沒提走的車子就歸停車場處理。
昨天老楊擺下陣仗要見岑文,晚上還有家庭活動,他在附近的付費停車場停車時隻交了兩小時的停車費,跟他一起行動的四個擁躉另開了兩輛車,三輛車在停車場放超時,現在車子早就被大卸八塊了。
還有兩輛車,就是當日賣場盯梢那兩個人的,他們各開一輛車輪流跟蹤,哪知岑文從賣場出來直接步行,他們跟上去被乾掉了,放在停車場無人認領的車子自然也沒有了。
“車子找不到了,找他們家人吧,我記得老楊的妻子留了通訊號在這裡。”
老楊有老婆孩子,他妻子作為緊急聯係人,把通訊號留在了人事檔案裡。
很快,查到了號碼的這通通訊撥了出去。
三分鐘後,通訊掛斷,一旁聽了全程的高管們臉色發黑。
楊太太說老楊昨晚上就聯係不上了,明明說好要去學校看兒子的演出,根本不見人影,回到家後發現書房失竊,光腦不見了,她找遍全家,隻丟了這一樣東西。
作為妻子,楊太太知道光腦裡肯定有重要資料,但具體有哪些她不知道,那是老楊專用的辦公光腦,家人的娛樂光腦在娛樂室。
拳場得知那台辦公光腦失竊了,可不臉色發黑麼。
老楊擅長培植有毒植物,資料數據和實驗參數都在光腦裡,人不見了,光腦也不見了。
“對付老楊的人是衝著他的光腦來的?”
“互助會那邊,除了高管失蹤,還丟了東西沒有?”
拳場這邊沒有任何辦法,隻得將已有的情況寫成報告交給上麵,並詢問互助會出事後,有沒有像老楊這樣丟過東西。
黑市的四位老大看到報告,自然知道互助會的會長辦公室裡丟了光腦,但這事他們知道就行,沒必要讓
四位老大召集智囊,結合互助會高管失蹤和保險箱、光腦失竊,進行推理和分析,給作案人做行為側寫。
“東西莫名失竊,現場無外人入侵痕跡,我投票是空間異能者乾的。”
“這個空間異能者,不光能儲物,還能空間移動,否則無法解釋來去無蹤這一點。”
“並且這人要有大樓內部的圖紙,知道在那個時間段,大樓裡哪些地方能藏身,否則不可能來去無蹤,隻要有一步踏錯都會被人看到。”
“不光是從樓外到樓內,為了自身安全,肯定隻能從附近的安全點來去,這一段距離我們都不知道有多長,但加在一起,可以斷定這人不是普普通通的空間異能者。”
“至少是三級以上,要穩妥的話,那就四級以上,空間移動和空間儲物兼具的人。”
“我傾向四級以上,這人進去了還得出來,兩倍距離,要能輕鬆負擔,實力很強,把現有的空間異能者全篩一遍,有這本事的都得四級往上,還以軍隊最多。”
一群聰明人坐在一起,第一個推理答案很快就有了。。
現場旁聽的四位老大沒有表示認同或不認同,隻是在他們的分析暫停的時候,拋出一個新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