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睡幾個小時醒來,江姍還在忙,岑文拿出提前備好的早餐放在桌上,兩人隨便吃了一點,收拾行李準備下車。
她倆買的是到終點的票,但決定在中途站下車,掩蓋自己的行蹤,順便采購補給,給江姍換新輪椅。
天還未亮,離終點隻有一站,兩人下車住進了車站酒店。
接下來的半個月,她倆就不停地在這個城市裡換酒店居住,遊覽城市風光,享受本地美食。
岑文收集了不少好吃的,買了幾箱子方便行動的基礎款衣服鞋子。
江姍也如願以償地換了兩台最新型號的輪椅,一台輕便小巧適合室內使用,一台略笨重適合戶外使用。
兩人還買了空間扣,以科技工藝製作的空間儲物用品,價格昂貴,民用基礎款的還算便宜,六千多一個,內部三立方米空間,日常收納物品是夠的。
她倆不差錢,買了一個日常收納用的基礎款,再買了一個最大容量的商用款,一人劃了六十多萬,主要是商用款貴。
商用款就是專門針對個體戶小生意人,有一定儲物需求,但用不上大倉庫的人群,倉庫一般遠離門麵,來回奔波上貨也是麻煩事,所以商用款一經推出,哪怕比買一個同等麵積的倉庫貴,仍然很受市場歡迎。
接著她倆還在五金市場買了空間扣專用的大貨架,做這生意的老板都是熟手,一看空間扣的型號就能報出貨架規格,要多少數量分分鐘配齊。
岑文買了很多,把四個空間扣都塞滿了,除了一小部分是江姍要用的,其他都是給小藤條的空間備的,再如何大的無限空間也經不住東西亂堆亂放,時間一長有什麼存貨都忘了。
小藤條勞苦功高,它的異植專用營養液也不能少,岑文照舊是用人頭賬戶租了一家儲物箱小店的格子間,買了市麵上最高能買到的五級營養液,各品牌先來一箱,小藤條挨個嘗過後選出最喜歡的,岑文直接買滿了格子間。
她這種買法,當然在業內圈子裡引起了一陣打聽,送貨送到專門出租的私人儲物箱,擺明了是要隱藏買家身份,四處打聽,可又不敢強行上高科技的手段掘地三尺找人。
五級異值的身後必然有一個更高階的主人。
身處高位的人都怕死,誰願拿自己的命來試探這位大佬的脾氣好不好呢?
在各方投鼠忌器之下,岑文和江姍順利地完成了基本的補給,倆人按照規劃的路線,前往五大軍校所在的五座城市。
有很多事在網上不一定能查到什麼,能被大眾看到的消息都是故意放出來讓人看到的,實地走訪一下會更有收獲。
在旅途中,岑文還不能耽誤自己的學習,一個月要拿下一本學曆證,以達到十月份報考一級治療師的最低學曆要求。
江姍答應幫她作弊,但平時的學習還得她自己努力,三百年的時差,江姍不能接受當年的大英雄如今是個純文盲這樣的事實。
就這樣遊山玩水地跑了兩個月,都沒有生出定居的心思,兩人來到了最後一個地點,隆山軍校分校所在的獨峰市。
城市名字來自於城外的自然公園獨峰山,就是這孤零零的一座獨峰,海拔將近三千米,千百萬年聳立在這塊土地上,周邊是丘陵和平原,獨峰市就在獨峰山東麵,天氣晴好的時候,在市內任何位置都能看到白雪皚皚的獨峰山巔。
而整個西麵,是隆山軍校分校的校址,那裡森林茂密,地形複雜,是低年級學生的日常實戰訓練場地。
當世的五大軍校,都跟三百年前的戰場有關,隆山軍校得名隆山營,營中曾經走出上百名高階異能者,除了戰後僅存的幾位,其餘的都犧牲在了戰場上。
岑文當年是自由戰士,不屬於任何官方軍營,光棍一個也沒有私人基地和隊伍,打流浪一樣走到哪算哪,哪裡要招募自由戰士隻要酬勞讓她滿意她就接,隆山營這種有實力的大軍營合作過無數次。
她們所在的黎南星當年是主戰場,但戰後的首都星卻不是這裡,五大軍校的本部也分散建立在其他星球上,甚至這個主戰場還有過百年被遺忘的曆史,新生的國家一心吸收敵人的遺產,發展其他星球,無人問津的黎南星經曆了百年休養生息後,生態和人口逐漸恢複,國家政策也開始傾斜,五大軍校回來建了分校。
兩人直接來到隆山軍校最外圍的隆山鎮,這裡一開始是教職工家屬區,後來發展成了小鎮,手藝人紮堆的小角落也演變成了城中村的規模。
她倆在鎮上的旅館辦了入住,來到城中村閒逛。
說是城中村,跟臟亂差毫不沾邊,看著就是一個乾乾淨淨的小鎮街道,不過出入的男女一看都是吃手藝飯的,常年使用各類機械工具的手,指關節變形、腱鞘炎等都是職業病。
岑文和江姍沒去關注沿街門麵都是做什麼生意的,倒是對街上的行人很好奇,殘疾人的比例有點多,不是坐輪椅的就是拄拐的,還有依靠外骨骼蹣跚走路的。
現如今,殘疾人的路權早已有了社會保障,大街上看到殘疾人出行並不奇怪,但軍校的地盤上看到這麼多,難免讓人亂想,隆山軍校是跑的最後一個軍校,前麵四個都沒看到這麼高密度的殘疾人。
“這裡對殘疾人創業有優惠?”岑文打趣地瞅了江姍一眼,“要不我們先去打聽打聽?”
“行啊,去問問,正好我們對前麵四個的觀感都一般般,沒有好感也沒有惡感。”
“嗯,實地走訪也仍是在外圍打轉,傳聞真真假假一時難分辨,還是要長時間停留才好,若是這裡真有好政策,那不如先在這裡生活一段時間看看。”。
兩人立刻換了方向,轉去鎮公所,如她倆所猜,還真有殘疾人創業的優惠政策,但可惜的是本地工坊都被租滿,有政策也享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