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受驚剛要掙紮的老板，下一秒，眼神渙散了。
岑文戴上口罩，謹慎地走到書桌前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開著話筒攝像頭一類的東西，拿出個手持變聲器，再打開任務群開啟語音群聊，慢條斯理地開始發問。
語音群聊開啟時，群友會收到強製提醒，還在草地上忙活的眾人正感到奇怪，就聽見裡麵傳來一問一答，頓時一個激靈，什麼瞌睡枯燥的心情都沒有了，眼疾手快地開錄屏。
“姓名。”
“陳百發。”
“年齡。”
“一百三十八歲。”
“職業。”
“養魚場老板。”
“知道你家乾的什麼私活嗎？”
“知道，外麵偷運進來的違禁藥在冷庫裡稱重打包再賣出去。”
“重新打包的地點在哪裡？”
“在冷庫。”
“冷庫工人會配合？”
“多給錢他們就會了。”
“冷庫工人隻是打工人而已，這種違法的事，你多給錢他們真的肯乾？”
“我給的錢確實夠多，而且，敢答應的人，本身也不是什麼好人。”
“這事你家裡還有誰知道並參與嗎？”
“我家孩子不知道，我老婆知道，她利用太太圈子找下家。”
“不對吧，太太圈子接觸的人和實際出貨的下家，氣質對不上啊。”
“乾活的都是代理人，幕後老板從頭到腳都乾乾淨淨，不會乾這臟活。”
“嫌這活臟，怎麼不嫌錢臟呢？”
“錢會洗乾淨再進老板們的口袋。”
“厲害。”
岑文翻個白眼，不得不佩服有錢人真會規避風險。
但真的規避得了嗎？
“你們夫妻倆手上的全部下家名單給我。”
“我沒有，在我老婆手上。”
“那你負責什麼？”
“我負責收貨發貨，我老婆負責找買家維護客戶關係。”
“挺好，夫妻倆分工明確，繼續保持下去。”
“我會的。”
“你怎麼跟賣家聯係的？下一次收貨是什麼時候？”
“下次收貨在下個月的十五號前後。”
“十五號前後？日期上下有浮動？”
“太空飛船的航程不好說，不知道會趕哪班飛船，飛行器進入大氣層也要冒很大風險，所以才會在確切日期上下浮動幾天。”
“若是推遲了好多天也不見送貨呢？比如一周以上？”
“那多半是上家被端了，這條線結束，生意也結束。”
“你們賺慣了這種錢，真的舍得結束這條暴利的路子？”
“不能，但是隻要我這個下家依然安全，要不了多少時間就會有新的上家聯係我，重啟生意，我隻要坐等他們的到來，差彆最多換個品種。”
“這麼有經驗，你換過幾個上家？”
“兩個。”
“入行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