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嗎?痛就對了。我知道你們也是收錢辦事,跟前麵來的那些殺手沒什麼兩樣,可惜技不如人落到我手裡。我不為難你們,說出你們的來曆和幕後指使,我就送你們走。”
四坨水母不知道是不是有種族間特有的交流方式,亦或是痛得太厲害,反正一個個都老樣子,裝死不吭聲。
“據前麵被抓殺手招供,我現在的懸賞漲到了一百二十萬萬華幣,為這錢來的已經是頂尖高手,但都失敗了,萬華應該知道了我很難殺,還派人來,那你們是接了懸賞來的還是受人指派來的?你們主動說就少吃苦頭,說完了我還送你們走,不然,是不是想見識一下前麵的同行都是怎麼招供的?”
岑文也是閒的,天氣正好,陽光正暖,大下午的沒事可做,親自乾一回審訊的活。
結果俘虜還不配合。
她又不是什麼好耐心的人,戰場上時機最重要,乾什麼事都爭分奪秒,既然好好問話不回答,那就上手段。
真是賤的。
手指勾了勾,根須再次揮舞,在幾聲尖銳的高頻音中,紮入了水母們的大腦。
接著,她點亮手環,先給饒軍長的助手發消息,詢問他們現在是否方便打視頻電話。
得到肯定答複後,她撥通了饒軍長的視頻。
“饒軍長。”
“岑大師,先恭喜了。”
“謝謝。”
岑文微笑著應了這聲恭喜,一轉手環鏡頭,草地上四坨巨型水母一下子讓對麵的饒軍長變了臉。
“又有殺手?!”
“嗯,這四個更強,不像是為了賺懸賞金,更像是受指派來的。”
“我這就派人去接來。”
“不用,它們更危險,就在這裡審。你們之前審那些殺手時有列問題清單嗎?發給我,你們錄屏。”
饒軍長身邊的人很快行動,將手環與光腦相連,一名資深審訊官坐在那裡。
審訊星際殺手的問題清單發到岑文的郵箱裡,因為懷疑是受人指派的,因此詢問來曆背景的問題放到了最前麵,換成紅色字體,特彆醒目。
等問完了這些常規問題,還要問什麼,就由那名資深審訊官打字給岑文看。
一切準備就緒,審訊開始。
岑文先問誰是領頭的。
把頭兒找出來後,第一句話就問是賺賞金的獵人還是被人派來的。
結果正如她所猜,是被特意派來的,背後老板是專門為權貴做臟活的黑手套,他們四個是老板手下重金培養的一級殺手,派他們出動一次的獎金,可比那一百二十萬的賞金高得多。
但他們隻是領任務乾活,老板接了誰的委托,他們不知道。
對這個老板,他們能說的也不多,老板本身也很注意隱藏自己,在培養手下方麵很舍得花錢。
權貴就那麼多,黑手套之間的競爭也很激烈,一旦有誰的差事辦砸了,等於自動退圈,所以手下人的實力很重要。
這四坨水母就是他們老板手下的金牌殺手,因為他們,老板才在圈子裡有一席之地。
因此來暗殺岑文的任務才落到他們頭上。
現在失敗了,等於他們的老板要退圈了。
它們才剛到達周邊小鎮,入住一家民宿,緊接著就被換了地方,從旅店到了野外,被太陽曬得身子縮水。
聽這頭兒說起縮水,岑文低頭在草地上一頓好找,在附近的草葉上找到了發乾發硬的黏液,再對比相距水母們裙邊的距離,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差了有六七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