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大哥,意珍麵露憂色,“他在家將養了兩個月,起先是坐輪椅,現下得拄拐杖,才能勉強走一段路。
陳家看他傷得太重,認為他的腿治不好,便退了那樁婚事,大哥為此心思鬱結,終日悶悶不樂。”
“婚事不著急,先把腿治好,這姻緣自然也就來了。本王認識一位神醫,神醫治過類似的傷患,依照他的經驗,需要針灸,還需泡溫泉,方有痊愈的可能。
但這神醫古怪,不願來都城,一直住在城外,正好本王在城外有座彆院,彆院裡有溫泉,你大哥可以住在彆院中療養,方便神醫為他針灸。”
王爺居然會在私下裡幫她大哥打聽救治之法,看來他是真的很在乎她,否則又怎會如此關懷她的家人?
意珍心下稍慰,感激道謝,“多謝王爺為大哥著想,妾身這就差人去娘家說一聲,商定啟程的日子。”
“他是你的兄長,本王幫他也是應該的。”
道罷此事,這藥膏也塗好了,章彥成起身去淨手,意珍猶豫再三,還是鼓起勇氣道了句,
“王爺,瑾姨娘的事,妾身已經知錯,往後妾身定會收斂脾氣,您能否,換個懲罰方式啊?”
章彥成望向她的目光滿是探究,“比如?”
意珍鳳目微轉,“比如,扣一個月的月例。”
這算什麼懲罰?章彥成輕嗤道:“你向來不缺銀子,自然不會在乎月例。”
“難道您真的要將妾身禁足一個月?那麼久不見您,妾身會想您的。”意珍拉長尾音,一個勁兒的與他撒嬌,章彥成側身回首,迎上她那楚楚可憐的眼神,默然片刻才開口,
“不想禁足,那就換一種懲戒。”
聽到他鬆口,意珍感覺有希望,忙問他怎麼個換法。
章彥成負手而立,直視於她,“讓瑾嫻用指甲劃傷你的臉。”
說這話時,他的語氣很平和,可眸中卻散發出一絲涼意,意珍下意識摸了摸自個兒的臉,還以為自個兒聽錯了,“王爺,您莫不是在說笑吧?”
章彥成正色道:“本王不愛說笑,這可是你要求換的。”
她想換輕的啊!可他提出的懲戒明顯比原來還狠,“妾身真不是故意傷她,王爺,您不相信妾身嗎?”
她的眸中噙著淚,可憐兮兮的表著態,然而章彥成深知,今日他若輕饒了她,往後她還會有無數次的不小心,
“有意還是無意,不重要,她的臉受了傷是事實,你必須為你的魯莽付出代價。你的家人,本王會關心,但這件事,休想蒙混過關!做錯事就得接受懲戒,誰也不例外。要麼傷臉,要麼禁足,二選一。”
章彥成態度堅決,意珍眼看著沒戲,隻能退而求其次,“那就依照王爺的意思,還是禁足吧!”
末了她又道:“王爺,妾身腳有傷,行動不便,勞煩王爺抱妾身入帳。”
章彥成看她一眼,倒是沒拒絕,行至榻邊將她打橫抱起。
把人放入帳中後,章彥成正待抬身,卻被她緊緊圈住脖頸,抬眸便見意珍滿目深情的凝望著他,鳳目微嗔,媚態畢現,
“妾身知錯,願意禁足,可是妾身很想念王爺,王爺,今晚您就留下陪陪妾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