螓首微搖,瑾嫻一本正經的糾正道:“這不叫慫,這叫能屈能伸,此乃後宅保命準則。”
“打哪兒看的保命準則?”
當然是以前看小說得來的經驗咯!瑾嫻微微一笑,“看話本子自個兒總結的。”
看她說得一套一套的,章彥成順口問了句,“那你可有總結出,如何討男人歡心?”
“這個問題十分深奧,不好總結,”瑾嫻懶得去琢磨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在我看來,人唯一可以把控的便是自己的心,至於旁人的心,很難掌控。意圖掌控他人心的人,最後都容易迷失自我。”
章彥成習慣了去掌控一切,他認為,不論政事還是人心,隻要用心經營,都可以掌控,此時的他尚不理解,瑾嫻所謂的迷失自我從何說起,有朝一日,當他真正理解這句話時,他已然成了局中人……
想起方才他進屋時,瑾嫻所說的那句話,章彥成不禁想到了某種可能,“今兒個為何換香?你很期待我過來?”
期待他來的是知秋,瑾嫻可沒這個念頭,但若否認,豈不是駁他的顏麵?於是她順口笑應,“那自然是很期待的。”
她的笑容有些虛偽,章彥成開門見山,“說吧!有什麼事找我幫忙。”
巧了,今兒個她還真沒事,可以理直氣壯的反駁,“瞧您這話說的,沒事兒我就不能期待跟您見麵?”
在章彥成的印象中,她可不是愛慕他的癡情女子,“不然呢?你還有什麼理由想見我?”
如果她想見章彥成,那麼唯一的理由就是希望能在每月的月俸之外多一些獎賞唄!不過這話聽起來太無情,她堅決不能說出來,
“女兒家的小心思,沒必要追問得太細吧?”
她想蒙混過關,章彥成卻不給她這個機會,態度十分堅定,“說!本王要聽。”
他堅持要一個答案,瑾嫻不能說實話,那就隻能找借口,可他這人疑心重,她的借口不能隨便找,還得找一個看似難為情,不便言明的理由,才能令他信服。
望著帳頂的她不自覺的回想起先前與他羞羞的事,與此同時,她靈機一動,終於找到了說辭,
“最近我又在避火圖上看到了一副圖,圖中畫著一個新的姿勢,我想跟王爺試一試,所以才會期盼著你的到來。”
“……”章彥成還以為她會說,她期待他給她賞賜,哪怕她說出這般現實的話,他也不會有任何意外,可他怎麼也沒想到,她居然會說期待跟他嘗試避火圖上的新姿勢!
他麵色頓沉,抬指輕戳她光潔的腦門兒,“你這腦瓜子整日裡都在想些什麼?”
不就是個避火圖嘛!他至於這般大驚小怪?“我就是個小女子,還能想什麼呀?我又不像王爺,去上朝辦政事,我在家裡無所事事,也隻能看些閒書了。”
眼瞧著他對此事很避諱,瑾嫻忽然就想逗逗他,“王爺,那個姿勢我還不太懂,要不咱們一起研究一番?”
說著她還真就從枕頭下拿出了避火圖,直接翻開給他瞧。
章彥成瞄了一眼,隻見那圖上畫的居然是女子在上方的姿態!
瑾嫻試探著問了句,“不曉得女子在上感覺如何,王爺想不想試一試?”
“不想!”章彥成壓根兒不思考,拒絕得十分乾脆,“閨中之事應由男人掌控,那麼男人就必須在上!”
先前總是瑾嫻覺得羞窘不自在,今日終於被她發現章彥成竟然如此保守,她反倒樂得拿此說事兒,
“這種事隨心所欲即可,倒也不必如此較真,避火圖上這麼多種新奇的姿態,得一一嘗試,才曉得哪個更有樂趣嘛!”
“你的意思是,先前本王很無趣?”他神情不愈,聲音也明顯有幾分警示的味道,瑾嫻也就不敢再放肆,適可而止,
“那倒不是,先前也很有趣,但我想嘗試不同的感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