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當初,章彥成可是很克製的,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破例,他也不曉得自個兒怎就稀裡糊塗的栽在了瑾嫻的手裡,
“若非你當初變著法兒的挑撩,本王豈會破戒?”
“你若不願意,我也不可能對你用強啊!說到底還是你心誌不堅,本就有這個想法,甭拿我當借口。”瑾嫻理不直,氣也壯,想方設法的將責任推給他,章彥成無言以對,
“你嘴巧,本王說不過你,那就隻能等今晚入帳後再收拾你!”
他已經在織雲閣宿了兩晚,如若今晚再留下,明兒個府裡怕是又流言四起,瑾嫻心生顧慮,輕聲勸道:
“王爺還是彆留宿了,我不希望總是被彆人指指點點。”
女兒家臉皮薄,被人說幾句便有了心結,章彥成理解她的心情,但還是想勸一句,
“王妃一句話,你便心生顧慮,與本王生分,那她離間的離間之計豈不是湊效了?
你以為本王不留宿,她便會對你改觀嗎?不會的,有些印象一旦生成,便很難改變。你親近我,她認為你是狐狸精,你疏遠我,她認為你在做戲,不論你怎麼做,她都不會覺得你是個好人,你又何必陷入她畫的牢籠之中?”
默默聽罷他的話,瑾嫻忽然覺得章彥成看待問題竟比她還透徹!
先前瑾嫻不怎麼在乎王妃對她的看法,但她終歸是個女子,王妃說她說得那麼難聽,她心裡還是會在意的,這才會下意識的想與章彥成保持距離。
可她卻忽略了一點,當你討厭一個人的時候,無論對方做什麼,都會被認定是耍心機,使手段,哪怕她真的遠離章彥成,王妃也不會對她改觀。
既然王妃認定她是狐狸精,她合該坐實這個稱謂,才不辜負王妃對她的評價。想通之後,瑾嫻豁然開朗,沉鬱的麵上終於有了笑顏,
“多謝王爺提點,如此說來,倒是我鑽了牛角尖。”
眼瞧著她心情頗佳,章彥成順口玩笑道:“你拿什麼謝我?”
瑾嫻突然有些後悔,“往後我竟不敢謝你了,一謝你就有所圖,可知君子施恩不圖報。”
章彥成從不會被“君子”二字所束縛,“可你說過,我是小人,不是君子,我當然圖報!”
“那你想怎樣嘛?”
章彥成長眉一挑,笑得意味深長,“我想的可多了,不過我想看看你的誠意。”
隻要沒有心理負擔,瑾嫻也就能放得開,不再顧忌,隨即緩緩湊近他。
章彥成期待著她接下來的表現,而她卻在離他最近之時停下,羽睫微抬,凝望著他的墨瞳,窘聲提醒,
“你怎的不閉上眼睛?”
“誰規定必須得閉眼?”
瑾嫻麵頰泛紅,聲嬌神媚,“你這樣看著,我不好意思啊!”
此刻兩人離得極近,章彥成半垂著長睫,凝著近在咫尺的櫻唇,聲音低啞,“我們之間什麼沒做過?你何須羞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