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似很有道理,瑾嫻竟無法反駁,她甚至分不清章彥成是在奚落她,還是誇她。
“原來王爺對我的印象是小氣啊?小氣就小氣唄!這也不算什麼壞毛病。”
“你對自個兒很小氣,對你的家人卻很大氣。給你太姥姥、祖母、姨母她們備禮,從來不手軟,大方得很!”
她占用了原主的一切,合該替原主好好照顧她的親人們,
“我娘未婚先孕,生下我,受儘冷眼,是太姥姥不顧旁人的指點,收留了我們母女二人,照顧我們那麼多年。如今太姥姥年事已高,我娘又不在了,我理該代替娘親孝順她老人家,加倍的對她好。
實則她老人家最需要的是陪伴,而我不便陪在她身邊,唯一能做的就是多給她送一些東西。祖母和姨母待我好,我也會孝敬她們,至於舅奶奶,她沒對我好過,我也不可能善待她!”
瑾嫻恩怨分明,有恩的報恩,對於那些個刻薄的親戚,她可不會心軟!
吃過苦的人,對於家人的感情格外得深,章彥成理解她對家人的依賴,這才會答應明晚陪她去看望太姥姥。
瑾嫻好奇的是,致遠能不能回來過年,章彥成隻道軍營不可能統一休假,頂多也就是輪流休兩日。那些個住得近方便回家一趟,與家人團聚,住得太遠,來回趕不過來,也就不能選擇過年回家,隻能等平日裡多休幾日,才趕得回去。
致遠倒是離家近,但他初幾休假,章彥成並不知曉。
軍營規矩繁多,致遠必須遵守,瑾嫻也隻能碰碰運氣,看致遠明兒個會不會去太姥姥家。
次日清晨,章彥成陪她睡了個懶覺,直睡到巳時,滄瀾院那邊派人來催,他才起身更衣,與瑾嫻交代了一聲,而後帶著王妃去往江家走親戚。
按照慣例,章彥成申時就該回府了,可這申時將過,都快酉時了,仍未看到他的身影。
瑾嫻不免有些焦急,昨兒個章彥成已差人知會太姥姥,太姥姥知曉她今晚會去,定然在等著她,她若失約,太姥姥肯定會失望的,假如章彥成有事耽擱,不能同行,她也可以自個兒過去。
於是瑾嫻讓人帶上賀禮,準備獨自去看望太姥姥,可她才行至府門口就被人給攔住了去路。
守門的侍衛說她不能出府,瑾嫻好言好語的跟他解釋,“這是王爺的意思,王爺允我出府探親。”
侍衛卻說他們沒收到王爺的交代,“還請瑾姨娘先回府,等王爺回來再說。”
也不曉得章彥成何時歸來,再等下去,這日頭就該落山了!
侍衛不許出,她不能闖門,但若就此回去,她又不甘心,就在雙方僵持之際,一輛馬車疾駛而來。
瞧見那輛熟悉的馬車,瑾嫻眸光頓亮,待馬車停下後,果見一身披黑狐袍,清俊朗逸的男子下了馬車,那人長褪一邁,英姿颯颯,正是章彥成無疑!
瑾嫻麵上愁雲儘散,笑顏相迎,卻見章彥成身後的馬車上又走下來一人,正是王妃娘娘。
江心月一看到她,麵色驟冷,質問她為何會在府門口。
瑾嫻如實答了句,說是要去探望太姥姥。
江心月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冷聲提醒,“瑾姨娘才入府,不懂規矩,知秋你也不懂嗎?節慶之日,妾室沒有回娘家探親的資格,你還備什麼賀禮,多此一舉!”
瑾嫻尚未吭聲,章彥成已然發了話,“規矩是人定的,本王允她探親,她便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