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安慰了許久,江心月這心裡才稍稍好受些。她不禁在想,若是榮王像他母妃說話這般溫和,她也不至於總是與他吵架。
有了惠妃的安撫,江心月回府後也就沒再與章彥成置氣,不再管織雲閣的事。
章彥成還在忙著尋找神醫,明兆得知此事,搖首笑歎,“三哥你聰明一世,怎的偏就在此事上犯糊塗?”
聽這話音,明兆似乎有應對之策,“哦?此話何意?”
“大夫和禦醫擅長的都是治病救人,但你要查的是如何害人,害人大都是下毒藥,禦醫們對毒藥可能並不了解。”
那倒也是,毒藥種類眾多,大夫們能治病,但卻對這些下毒的手段並不熟悉,“那麼依你之見呢?應該請什麼人探查?”
明兆眸光微轉,“該請一位鑽研毒藥之人,我認識一位高人,對毒藥很是精通,可請他來查探此事,興許能有進展。”
章彥成仔細一想,明兆言之有理,既然禦醫查不出,那不妨試試明兆的法子。
請人的事兒交給明兆來辦,章彥成對他很是放心。
到得約定的時日,明兆親自帶人過來,隨行的是一位戴著黑色麵紗的姑娘。
章彥成見狀,不由皺起了眉,“這位是……”
章明兆神秘兮兮地介紹道:“白姑娘,高人!”
這就怪了,“你不是說,請的是白師傅嗎?”
明兆笑笑地解釋道:“白師傅是這位白姑娘的父親,最近白師傅在研究一種毒藥,身子有損,在家休養,不便出來,這才差白姑娘過來走一遭。”
打量著一旁的女子,章彥成不免生疑,小聲問了句,“這姑娘靠譜嗎?”
饒是聲音很小,那姑娘也聽得一清二楚,她不悅地揚起下巴,負手冷哼,“這世上不是隻有男人才靠譜,男人能做的事,女人照樣可以。”
隨行的瑾嫻聞言,對這位白姑娘莫名生出一絲好感,“白姑娘說得對,所謂的女子柔弱,隻是世人的偏見罷了。”
白姑娘傲然挑眉,章明兆在旁打岔,“白姑娘自小跟她爹一起鑽研醫術和毒藥,她很厲害的,三哥你可不要小瞧了她,給她個一展身手的機會吧!”
章彥成沒吭聲,他總覺得不大靠譜,白姑娘最討厭旁人質疑她的能力,“不信我便罷,我還不稀得掙這點兒銀子。”
章彥成不喜與人說好話,她不看便罷,他懶得留她。
眼瞧著她轉身要走,章明兆立馬將人攔住,好言笑勸,“哎來都來了,你就瞧一瞧唄!三哥對你並不了解,有所質疑也是人之常情,你得用你的實力讓他對你刮目相看。”
哄罷了白姑娘,章明兆又忙著去哄堂兄,“三哥,我這銀子都出了,他們不是普通大夫,請他們出手可不便宜,你也不希望我的銀子打水漂吧?”
明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瑾嫻也在旁勸說,想讓白姑娘試一試。
章彥成知道明兆辛勞,得給他一絲顏麵,也就沒再強下去,遂出言邀請,請白姑娘去織雲閣。
榮王開口相請,給足了白姑娘顏麵,她這才答應幫忙。
織雲閣有人嚴加看守,除卻知秋之外,誰也不得入內,正是防止幕後者聽到風聲,前來毀壞證據。
章彥成親自帶著白姑娘過來,侍衛這才準她進去。
因為不確定這屋子到底有什麼問題,章彥成不打算讓瑾嫻同行,以免傷她身,瑾嫻隻道她不進裡屋,在外頭等著便是。
此事畢竟與她有關,她還是想見證整個調查的經過。
章彥成拗不過她,這才帶她回了織雲閣。
到得織雲閣的寢房,章彥成等人坐在簷下的美人靠上靜候著,知秋則帶著白姑娘進了裡屋,看到某些物什,白姑娘皆會詢問知秋,知秋一一為她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