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若在世,絕不會包庇姑息,犯錯之人皆該嚴懲,不能因為有親誼就縱容輕饒。本王之意已決,王妃不必再為她求情。”
這種事,本不該由榮王來管,他卻偏要插手,且對方還是他恩師的女兒,他竟不留一絲情麵,江心月忍不住問了句,
“王爺這般重懲阮姨娘,究竟是因為她犯了錯,還是因為徐瑾嫻?”
章彥成微挑眉,覷她一眼,不答反問,“王妃這般維護阮姨娘,究竟是因為良善,還是因為你痛恨徐瑾嫻?”
心虛的江心月眸光閃爍,一本正經地道:“是因為正義,與私人恩怨無關。你隨隨便便就將人送走,府中人皆會議論紛紛,說你小題大做。”
章彥成不屑冷笑,“王妃趕走瑾嫻之時都不怕旁人議論,本王怕什麼?”
江心月被他噎得無言以對,她本想借機駁徐瑾嫻的顏麵,最後竟被章彥成拿舊事回懟,顏麵儘失。
這回她是真的儘力了,實在勸不住,她也沒法子,“既然王爺一意孤行,那我也不再多勸,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你這麼做,並不能保護徐瑾嫻,隻會給她惹來更多的仇怨。”
王妃看似好心,實則都是歪理邪說,章彥成狀似恍然地輕哦了一聲,
“那王妃的意思是,本王應該虐待瑾嫻,才能消除你們的妒火,才能保護她?”
“我沒讓你虐待她,但你也不該偏愛她到枉顧是非的地步吧?法理不外乎人情,再怎麼公正嚴明,也不能失了分寸。”
“這當中的是非曲折你並不清楚,更無權去評判!”道罷,章彥成轉身進屋,江心月還想再跟進去,卻聽章彥成吩咐道
“祁山,送王妃回去!”
祁山當即伸手相攔,如山般擋在王妃跟前。江心月無可奈何,憤憤然甩袖離開。
阮玉舒還指望著王妃出馬能改變局麵,她焦急的候了許久,等來的隻有苓鳶的歎息,
“王妃娘娘已經儘力勸阻,怎奈王爺還是那句話,王妃也無能為力,怕是要讓您失望了。”
阮玉舒的確很失望,卻也不敢過多抱怨,勉笑應道“無妨,有勞娘娘為我說話,也勞煩你走這一遭。”
想了想,苓鳶又道“娘娘的意思是,要不您就依從王爺之意,先搬去彆院住一段時日,等王爺消了氣,王妃瞅準時機,再向王爺求情,接您回來。”
一旦她走了,還有回來的機會嗎?徐瑾嫻會準她回來嗎?
直覺告訴阮玉舒,她不能走,必須得想辦法留下來,不過這些事沒必要跟旁人說,於是她點了點頭,
“好,我聽娘娘的,明日就走。”
苓鳶又勸慰了幾句,而後才告退。
待苓鳶走後,歲歡忍不住問了句,“主兒,您真的要走嗎?”
阮玉舒唇角微抽,心底的恨意盈滿胸腔,自猩紅的雙眸迸發而出,
“徐瑾嫻想趕我走,我偏不如她的意!我若走了,她豈不是逍遙快活?”
歲歡當然也希望主子能留下,然而現下的局麵不容樂觀,“可是王妃都出麵了,王爺還是不改口,明日就到期限了,這可如何是好?”
蹙眉深思許久,阮玉舒靈光一閃,終於想到了一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