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兒見狀,一臉懵然,“公主?您醒酒了?奴婢還打算讓人準備醒酒湯呢!”
寶櫻擺了擺手,“我沒醉,無需備醒酒湯。”
虹兒卻是不信,“每個喝醉酒的人都說自個兒沒醉。”
寶櫻再次強調,“我是真沒醉!”
撇了撇小嘴兒,虹兒直白戳穿,“公主您是不曉得,才剛您醉得不省人事,是世子抱您回來的。”
對此寶櫻了如指掌,“我知道啊!是你讓他抱我的,對不對?”
虹兒訝然張嘴,滿目詫異,“公主您居然知道?”
寶櫻抱臂巧笑,“我什麼都知道,都跟你說了,我沒醉,我是假裝的。”
“啊?”虹兒不明所以,“恕奴婢愚鈍,您為何要裝醉啊?”
寶櫻靈眸微轉,神秘一笑,“當然是為了觀察他的品行咯!我想看看,如若我喝醉,他會是什麼反應。
他麵上不耐煩,諸多抱怨,但還是把我抱回來了,而且他抱我的時候也沒有對我動手動腳,很規矩,可見他這個人的人品沒什麼問題,刀子嘴豆腐心。”
對此虹兒深有同感,“奴婢也覺得世子人不錯,榮王殿下清冷矜貴,世子則是詼諧風趣,相貌瀟然,與公主甚是般配呢!”
寶櫻心道:虹兒這丫頭還真跟她一樣,喜歡欣賞英俊的男子。
回想起先前的事,寶櫻慨歎道:“起初我對榮王殿下的確有些好感,隻可惜他的眼裡心裡隻有瑾姨娘,那我就不摻和了。如今我已與梁王世子定親,就不能再念著彆的男人,得專心些才行。”
公主正說著話,虹兒突然發現不對勁,“公主,您的耳墜怎的少了一隻?是掉在枕頭上了嗎?”
“是嗎?”被提醒的寶櫻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果然發現這耳墜隻剩一隻,另一隻居然不見了!
“快找找另一隻!”她趕忙下了帳,主仆二人拿開枕頭,掀開錦被,在帳中四下尋找著,卻始終沒能找到那隻耳墜。
尋不見耳墜,寶櫻焦慮不安,“那可是我母妃送給我的,丟不得!”
虹兒也曉得這耳墜對公主來說很重要,於是她出去與其他的下人一起在回來的路上仔細尋找著,甚至連馬車和坐輦都翻遍了,仍未有任何發現。
屋裡沒有,馬車也沒有,那會在哪兒呢?虹兒苦思許久,忽然想到了某種可能,
“奴婢想起來了,那會子世子抱過您,您的耳墜會不會掛在世子的衣襟上了?”
那會子寶櫻倚在他懷中,閉眸裝醉,還真沒注意,不過虹兒的猜測也有幾分可能,但就怕她猜錯了,於是寶櫻打算讓人再從回來的路上繼續找尋,如若實在找不到,明兒個她再去詢問章明兆。
與此同時,榮王府的琅華院中,瑾嫻洗漱就寢,章彥成明知她不願理她,還是試探著與她閒聊,
“今兒個那道烤魚吃著如何?”
“挺好。”
以往瑾嫻吃到好吃的東西會滔滔不絕的與他描述那道美食,讚不絕口,今日她明顯很愛吃那道烤魚,這會子的回答卻平淡的好似她並不感興趣一般。
於是章彥成又換了個話頭,“我覺著明兆與公主相處得挺融洽,兩人頭一回見麵,居然有話說,聊得很投機。”
“嗯。”
她果然是惜字如金,不肯與他多說一個字。說她沒理他吧!她應腔了,說她理他了吧!又應得那麼敷衍。不死心的章彥成又問了句,
“你覺得以後明兆會善待公主嗎?他能否從蘭容的情傷中走出來?“
瑾嫻沒吭聲,章彥成以為她又要裝睡,出乎他意料的是,默了好一會兒,瑾嫻居然開了口,
“最初他喜歡林姑娘,後來又喜歡蘭容,那麼將來他也有可能喜歡寶櫻,男人皆多情,有誰會吊死在一棵樹上?”
瑾嫻不回應還好,一回應就噎人。章彥成忍不住問了句,“你所謂的多情男人,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