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定過親,名正言順,不必在乎我想些什麼。”
“即便定了親,我也不能讓你認為我是個朝三暮四之人,你得留下做個見證。”
明兆拉著不許他走,章彥成無可奈何,隻得被迫留下。
寶櫻過來時,瞄見章彥成,笑著與他打招呼,“榮王殿下,你也在這兒啊!真巧!”
章彥成頷首以應,“公主是有什麼私事與明兆說嗎?需不需要我回避?”
寶櫻無謂一笑,“倒也算不得什麼私事,殿下無需回避。”
明兆為澄清,特地當著堂兄的麵兒詢問,“卻不知公主來此有何貴乾?”
寶櫻這才想起正事,“我來是想問問你,你可有見到我的耳墜?耳墜丟了一隻,我找遍了國賓會館和馬車都沒有找著耳墜,所以我在想,會否是昨晚你抱我的時候,耳墜掛在了你的衣襟上?”
聽到最後一句,章彥成當即望向明兆,眼神難掩驚詫,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你……抱著公主?”
明兆尷尬扶額,心道公主說話怎就這麼虎,說話竟然不避嫌呢!什麼都敢說!
窘迫的他趕忙向堂兄解釋,“是因為昨晚公主喝醉了,她的丫鬟扶不動她,我才搭把手抱了一下,僅此而已。”
寶櫻附和點頭,“對呀!就是這樣,世子隻是好心幫忙,殿下可彆誤會。”
實則章彥成不愛管閒事,他乾咳一聲才道:“你們二人之間的事,你們最清楚,我不過問。”
寶櫻問心無愧,她的目的隻有一個,“我隻是來找耳環的,你有沒有看到我的耳環啊?”
昨晚明兆也喝高了,抱寶櫻回去皆是在強撐,後來他回府時走路都是飄的,哪能記得這些?
“昨夜我回來沐浴之後就歇了,並未注意到什麼耳墜。”
焦急的寶櫻繼續追問,“你喝得醉醺醺,肯定沒仔細看,為你更衣的丫鬟呢?她是否瞧見?”
於是明兆又叫來丫鬟詢問,寶櫻將僅存的一隻耳墜拿出來,“就是這樣的耳墜,你可有瞧見?”
丫鬟搖了搖首,隻道昨晚沒看到什麼耳墜。
寶櫻遍尋不見,把所有的希望都押在了明兆身上,哪料他這兒也沒有,寶櫻頓感失落,心急如焚,
“怎就找不到了呢?到底丟在了哪裡?”
她似乎很珍視這隻耳墜,明兆見狀不覺好奇,“這耳墜對你而言很重要?是誰送給你的?”
“是母妃送給我的,如今我遠赴異國,母妃不在我身邊,我就指望這耳墜睹物思人,沒想到耳墜竟被我給弄丟了,都怪我太大意了!”
最後一絲希望也沒了,寶櫻越想越難過,忍不住低泣出聲,章彥成見狀,遂示意明兆去哄一哄。
明兆也不知如何是好,但看她思母心切,遂想了個法子,“要不你把耳墜留下,我拿著耳墜再讓其他的下人在府中幫你找一找,兩日之後,不論是否找得到,我都給你個回話。”
眼下沒有彆的法子,國賓會館那邊已經翻遍了,寶櫻隻能試試明兆的法子,“那好吧!你可要保管好這隻耳墜,可彆連這隻都給弄丟了哦!”
囑咐過罷,寶櫻這才離開,背影異常落寞,與昨日開朗活潑的她完全不同。
明兆雖不喜歡寶櫻,可他也能想象得到,一個嬌生慣養的公主,驟然離開自己的國家,去往異國,親人們都不在身邊,她會是怎樣的孤單。
母親的東西對她而言就是一種寄托,若是丟了,她肯定難過又自責,明兆不確定這耳墜究竟丟在了哪裡,但他覺得自己應該幫個忙,努力找一找,興許還能找到,免她憂慮。
一旁看戲的章彥成嘖歎道:“你對姑娘家果然是心軟。”
心軟嗎?明兆可不這麼覺得,“我隻是不希望她再找我的麻煩,認為是我弄丟了她的耳墜。”
章彥成故意拆台,“她好像沒有怪罪你的意思。”
“是沒怪罪,但我畢竟抱過她,萬一耳墜真的掛在了我的衣襟上呢?還是找一找吧!至少我認真找了,實在找不到,她也怪不到我頭上。”
章彥成隻是開個玩笑,並無深究之意,說笑了幾句,兩人便沒再提此事,又開始說起朝堂之事。
到得傍晚,明兆留他在此用晚膳。
若擱以往,章彥成會應承,但是今兒個不湊巧,“今晚不方便,我就不陪你了。”
“怎的?三哥還有應酬?”方才也沒聽他說起啊!
“沒應酬,回府陪瑾嫻。”想起白日裡瑾嫻對他說的那句話,他對今晚越發期待。
章明兆奇道“你倆日日在一起用膳,怎的陪我一回就不願?”
倒也不是不願,實在是有約在先,“明日後日都可以,今日實在不方便。”
他越是強調今日,章明兆越是好奇,“你和瑾姨娘的生辰都過了,今兒個到底是什麼日子?為何你定要回去?”
“我們之間的私事,你就甭問了,改日得空我再陪你喝酒。”為防他再追問,章彥成不再過多停留,直接起身告辭。
章明兆留他不住,隻得送他出府。
琅華院中,下人正在請示何時上晚膳,瑾嫻是想著,章彥成這個時候還沒回來,應該是留在了梁王府吧?
恰在此時,章彥成的身影就出現在門口,瞄見他的身影,瑾嫻不覺好奇,“咦?日頭都落山了,明兆沒留你用膳?”
“留了,但我答應回來陪你,不能食言。”
瑾嫻隻記得他說晚上陪她,至於晚膳,她沒怎麼在意,“隻是跟人吃頓飯而已,我不會介意的。”
“話雖如此,但我若是留下陪他用膳,必然會飲酒,一飲酒,你對氣味敏感,肯定不願讓我睡你身邊,今晚我如何喂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