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追問,瑾嫻乾脆不再回避,湊近她,故意在他耳畔低語呢喃,“我在想,一口咬壞它,你就老實了!”
她可真敢說啊!章彥成喉結微動,想象著那樣的畫麵,不覺口乾舌燥,攬住她的腰,附耳威脅,“咬壞了你怎麼辦?你不需要了?”
瑾嫻抿唇壞笑,“我無所謂的啊!實在有念想的時候還可以借助工具嘛!”
聽到最後兩個字,章彥成麵色頓黑,“本王滿足不了你?你居然要用工具?”
聽出他的聲音似乎不太對,瑾嫻立馬改口,“假設而已,又不是說真的。”
那也不成,他可不允許自己的女人有這樣的念想,“想都不要想,你沒這個機會!有想法儘管說,我定會儘全力滿足你。”
他說得可真輕巧,殊不知,她的處境不允許,“懷著孩子,我哪敢有什麼念想?每回都提心吊膽的,不敢放肆,得等孩子出生之後,才能少些約束。”
“誰說不是呢?我也盼著孩子早些出生,彆耽誤我們談心。”
章彥成不自覺的將瑾嫻攬入懷中,起初瑾嫻沒察覺,後來才意識到不妥,當即站起身來,
“你的腿有傷哎!我怎能坐在你懷中?讓人瞧見該起疑了。”
瑾嫻打算扶他入帳歇息,他卻不願再入帳,“躺了許久,渾身酸麻,我還是去書桌那兒看會子書吧!”
“你還在養病,太醫囑咐你臥床休養,做戲也得做全套嘛!”
章彥成趁機講條件,“那你陪我一起躺著?”
瑾嫻當然曉得,躺太久的滋味並不好受,她連連擺手,“我不能躺,大夫囑咐我多走動,將來生孩子才少遭罪。”
她不肯相伴,章彥成更不願單獨躺著,“我傷的是腿,不是手,也不是頭,我就不能被人扶著過來看書?”
章彥成假裝受傷隻是為了躲避查案,他不能因為受傷就什麼都不做了。
皇帝已經免了他上朝,讓他在家休養,但他不能真的休息玩樂,他讓明兆每日過來,將朝政大事說與他聽,就算不進宮,宮裡的事他也得了如指掌。
得閒時他也要看書,給皇帝寫折子,讓他躺在床上休息,那是不可能的,整日的忙碌慣了,他受不了那般清閒的日子。
瑾嫻拗不過他,也就遂了他的意,做戲將他扶至書桌邊,實則她根本沒使什麼力,隻是假裝搭把手而已。
有瑾嫻配合他做戲,這事兒也就沒被旁人發現異常。
這天上午,明兆照常過來,跟堂兄講述著朝中發生之事。
兩兄弟正說著話,外頭有人來報,說啟國公主來此尋找世子。
明兆一臉懵然,“她怎會知道我在榮王府?”
章彥成亦覺詫異,“你們兩人之間……又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她居然找你找到我這兒來了?”
明兆無辜攤手,“沒發生什麼事啊!也就那天她發現我給她的耳墜是假的,請我吃飯,後來便沒再見過。”
眼瞧著堂兄望向他的眼中滿是狐疑,明兆立馬豎指立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騙誰都不會騙你啊!”
章彥成與明兆談論朝政時,並不避諱瑾嫻,瑾嫻就在裡屋做羊毛氈,外頭的話,她聽得一清二楚,遂掀簾走了出來,搖著絹扇掩唇笑道:
“我知道公主來此作甚。”
他二人麵麵相覷,難以置信,章彥成好奇追問,“那你倒是說說,她來此的目的是什麼?”
瑾嫻輕捋著懸掛在腰間的玉佩,神秘一笑,“是為這個。”
明兆不解其意,瑾嫻未再多言,“把公主請進來,你就知道我猜得對不對了。”
為驗證瑾嫻的猜測,章彥成遂命人將寶櫻請過來。
每回見到寶櫻公主,瑾嫻都眼前一亮,今兒個公主的裝扮是綠裳綠珠,清新的色澤讓人看一眼便有種清涼感。
打完招呼後,瑾嫻請她入座。
明兆最好奇的便是,“公主怎知我在此?”
那自然是憑借女人的直覺咯!“我先去了梁王府,他們說你不在家,但是這個時辰,你應該已經下朝了。我是想著你與榮王關係最好,便來此找你,沒想到還真就被我給猜對了,原來你真的在這兒啊!”
瑾嫻不得不承認,女人的直覺真的很準。明兆無言以對,懶懶問了句,“敢問公主找我何事?”
寶櫻喝了口茶才道:“上回我說請你吃飯,哪料你先我一步付了賬,我不想虧欠於你,所以去了寶祥齋,選了一枚玉佩送給你,你我也就兩清了。”
說著寶櫻一抬手,虹兒近前幾步,將盒子放至世子的桌前。
明兆打開看了一眼,不由瞪大了雙眼,震驚的望向瑾姨娘。
端於上座的章彥成看不到盒中之物,但看明兆的神情,他已然猜出,盒中的東西應該與瑾嫻的猜測無異。
誠如章彥成所料,那盒子裡放著的,的確是一枚雙鯉藍田黃玉佩,此時此刻,明兆很想問一句,瑾姨娘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當他的視線落在瑾姨娘身上時,她卻轉過臉去,似乎並不想提這件事。
會意的明兆也就沒多問,隻對寶櫻道:“公主太客氣了,我隻是給你做了隻耳墜,你卻送我玉佩,如此貴重之禮,我受之有愧。”
寶櫻無謂一笑,“禮物不在乎貴賤,但看心意,我不想欠你的恩情,這玉佩便算是抵了,希望你能收下。你若喜歡,那就戴著,若是不喜歡,那就收起來放箱子裡吧!”
公主這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明兆居然沒應聲,這不是讓公主難堪嘛!看不下去的章彥成發了聲,
“公主所贈之物,明兆他當然喜歡,是吧明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