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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彥成微微一笑,瞧著似乎很和善,但直覺告訴她,他肯定心懷鬼胎。
“你有話直說,倒也不必笑得這麼虛偽。”
是她讓直說的,那他可就不客氣了,“今晚你在上,由你來主導。”
瑾嫻最怕的就是這個,從前的她或許很放肆,躺在上,她是真的放不開。
惶恐的她開始討好他,“我知道錯了,絕不會再拖延,我保證,明日一定給你畫完!”
某些時候她的話,當不得真,“明日之事明日說,今晚必須懲罰,否則你不會當回事。”
瑾嫻不滿地撇了撇嘴,“你怎的這麼霸道?”
章彥成也不否認,勾唇哼笑,“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你不是說尊重我的意願嗎?”瑾嫻想了許久才找到這個借口,章彥成十分認真地狡辯道:
“平日裡當然會尊重,但到了晚間就不同了,帳中女子羞澀,大都不願說真心話,所以你的話,當不得真。”
真的是這樣嗎?瑾嫻狐疑的盯著他,“那我說願意。”
章彥成微微一笑,順著她的話音道:“那我自當如你所願。”
瑾嫻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哎你怎麼這樣?這是故意給我下套吧?”
察覺到自己可能要吃虧,瑾嫻慌忙下帳,借口說是渴了,要倒水喝。
章彥成緊跟而來,自她身後握住她的雙手,一手提壺,一手端杯,此刻的兩人緊挨著彼此,動作緩慢卻一致。
看著從壺口傾倒而出的水柱,她的心跳莫名漏了半拍,總覺得現在的場景很曖魅。
“王爺不必手把手的教,倒水如此簡單的事,我還是會的。”瑾嫻尷尬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章彥成順勢拿起杯盞,送至她唇畔,
“我來喂你。”
瑾嫻詫異的望向他,看不懂他的意圖,“沒這個必要吧?我可以自己來。”
他卻不由分說,直接將杯子送至她唇畔,一雙明亮的墨瞳緊盯著她,就等著她來喝。
這水都到嘴邊了,她總不好再拒絕。無奈之下,瑾嫻隻得順勢喝下他親手喂的水。
實則她並不是很渴,隻是在找借口而已。象征性的喝了兩口之後,她便不再喝了。
因著不是自個兒舉杯,她把控不住,有水珠自她唇畔滑落,她發現自個兒沒帶巾帕,便想抬指去擦,卻被章彥成按住了手。
瑾嫻不解其意,剛想問他為何相攔,下一瞬,他便俯首湊近,探出柔舍,在她唇邊輕輕一婖,唇畔的那滴水珠便消失不見了……
戰栗感瞬時傳遍四肢,瑾嫻剛想說他,他便趁機滑入檀口,放肆的采擷。
瑾嫻想推開他來著,他卻順勢將她轉過來,兩人麵對麵,而他的大掌緊扣著她的後腰,激烈擁吻。
猝不及防的瑾嫻一步步的往後退著,想躲開他的吻,還沒退兩步,就直接靠在了圓桌上,再無退路。
而他就這般抵著她,長槍高聳,仿佛隨時都會出鞘。
瑾嫻的芙蓉麵上悄然飛來一抹紅霞,她小聲提醒道:“太……太近了,你能不能遠一些?”
章彥成故作懵然,“什麼太近了?”
他這不是明知故問嘛!“就是那個呀!戳到我了。”
“哪個?你不說清楚,我怎知你指的是什麼?”
他佯裝純真的模樣真的很欠揍,“你知道的,你那麼壞,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
“說起壞,你認第二,我可不敢認第一。這些都是你教我的,原本我可是很規矩的一個人,都是你誘我,把我給教壞了。”
這麼大的額鍋,她可背不起,“才不是呢!我隻是嘴上逞強,不像某些人,假裝單純,實則腹中的壞水多著呢!”
章彥成深以為然,“那還不是你教得好,原本我很克製,自從遇到你之後,便開始放縱,這不都是你的功勞嗎?”
瑾嫻羞惱反嗤,“我教你什麼了?你不要信口開河!”
章彥成再次靠近她,啞聲道:“從前我隻為滿足自己,而你教會了我,如何取悅你,唯有你我一同登雲,方能感受著世間極致的快樂。”
“不許再說了,你越說,它好像越放肆……”瑾嫻能清晰的感覺到,它似乎快要壓製不住了,她好聲好氣的與他商議著,
“你能不能克製一下?”
章彥成最是見不得她這般羞怯的模樣,紅透的石榴近在眼前,讓人忍不住想要剝開表皮,親口嘗一嘗,她到底能有多甜。
“我若是克製,你又該懷疑我不行了。”
瑾嫻立馬搖首,“我絕對不會懷疑你的,你很厲害!”
這個話頭,他很感興致,“哪方麵厲害?描述得仔細一些,我喜歡聽。”
她就知道他不懷好意,她才不會如她所願,苦思冥想了好一會兒,瑾嫻故胡謅道:“嘴皮子厲害。”
這個答案他很不滿意,章彥成眸眼微眯,將食指輕柔的覆在她柔軟的唇瓣上,語氣難掩警示,“給你個機會,再重新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