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彥成得逞一笑,“本王隻是不沉溺女色,可不是不近女色,遇到順眼之人,還是會品嘗她的滋味。”
剛開始的章彥成可不是這樣的,此時的瑾嫻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好像入了他的圈套,“這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罷了罷了!不玩了,你都不認真入戲,借機欺負我呢!”
她往旁邊挪了挪,勉強坐起身來,正待下榻,忽被章彥成握住了手,輕攬入懷。
瑾嫻不明其意,但聽他那低啞的嗓音在耳畔響起,“我不喜歡失憶的戲碼,因為我不想失去關於你的記憶,那些都是我生命中最刻骨銘心的一段曆程,不管是開心的,還是不愉快的,我都不想忘記,因為那是你我之間獨一無二的回憶。”
方才她興之所至,才會鬨著玩兒,她沒想到他會如此認真的思考這件事,“我隻是在開玩笑而已。”
“我知道,但我還是想告訴你,我不想忘了你。”
他的擁抱越來越緊,瑾嫻總覺得最近的他似乎格外的容易傷感,“你最近是怎麼了?總感覺有些悲觀。”
皇上沒有立皇貴妃一事令他耿耿於懷,他總擔心會有不好的事發生,加之他最近做了個夢,夢見皇帝立章彥安為太子。
他知道自己的夢有預知能力,是以這個夢令他很惶恐。
先前他也做過一些預知夢,但後來他改變了做法,扭轉了局麵,夢境沒有發生。而這一次,這夢境會否成真?他又是否能改變局麵?他無法確定,所以情緒才會變得格外敏感,總會不由自主的去想一些悲觀的事。
但這些說出來無濟於事,隻會讓瑾嫻心生憂慮,是以他並未提及,從容一笑,“你不是說我很冷漠嗎?那我合該多表達自己對你的情意。”
“我說的是以往,現在的你可不冷漠,熱情似火呢!”
“那就一起燃燒!”說著章彥成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往帳中走去。
瑾嫻窘聲提醒,“這可是大白天啊!你就不能等一等?等晚上再鬨?”
“火是你點燃的,你怎麼好意思怪我?方才是誰主動坐我身上的?”
好吧!的確是她先主動的,“我隻是坐了一下而已。”
“你也說了,男人和女人不一樣,女人可以輕易自控,男人不容易,而且懷中人是你,我也不願自控。”
今兒個她撩了他太多次,他已經克製了兩回,現在他不想克製了,隻想儘快擁有她,讓她真切的感受到他滿腔的情意。
她還沒來得及反對,就被他撂到帳中,而他擔心磕到她,還特地將手掌墊在她後腦勺。
瑾嫻有一瞬的暈乎,隨之而來的便是雨點般的吻,細密的落在她頸間,蘇蘇癢癢的,不覺間就亂了她的心神。拗不過的她乾脆放棄抵抗,半推半就的從了他。
簾帳就此滑落,遮掩半室春景……
瑾嫻不肯管家事,章彥成也就沒再強求,隨了她的心意。
自從徐瑾嫻封側妃之後,江心月就在提防著,擔心會被她分權,但等了許久都沒什麼動靜,江心月不免有些詫異,心道這個徐瑾嫻怎的這麼沉得住氣,居然還沒有要求打理家業?
她不相信這個女人會這麼老實,估摸著是在憋什麼壞招吧!她特地交代苓鳶,一定要關注徐瑾嫻的動靜,有異常立即上報。
江心月擔心她分權,瑾嫻卻認為管家太累,不想插手,她寧願抽空去陪陪親人。
這個月她還有三次出去的機會,便打算去看看太姥姥和雪桃。
雪桃念書也是有休假的,她特地抽著雪桃休假這日過去。
今兒個章彥成不得空,她便拿著令牌自個兒出府了。
上午旭光暖照,雪桃正在簷下的小桌前默寫古詩,驟然聽到敲門聲,雪桃還有些奇怪,白日裡大門是不拴的,祖母出去買菜了,可若是祖母回來,直接就推門進來了,她是不會敲門的啊!
“門沒鎖,進來吧!”
雪桃擱筆起身,但見大門被推開,一錦衣華服的美婦人提裙走了進來。
待看清來人的模樣,雪桃歡喜得跳了起來,“呀!姐姐你終於來啦!我好想你呀!”
她歡快的繞過小桌去迎,瑾嫻笑進門,“一段時日不見,桃兒是不是又長高了啊!”
雪桃得意點頭,“是呢!我在牆上做了標記,最近好像的確高了一點點。”
太姥姥聽到動靜,趕忙拄著拐棍從屋裡出來,待看清來人,她笑容滿麵,“方才在打盹兒,好似聽到了瑾兒的聲音,我還以為自個兒在做夢呢!沒想到真的是你來了啊!”
瑾嫻拉著雪桃進屋,但見太姥姥鬢間的白發越來越多,身形佝僂的她笑望向瑾嫻,滿目慈愛。
瑾嫻心中微動,握住她的手,扶著她老人家坐下,“您沒聽錯,的確是我,我來看您了!”
進屋之後沒見喬嬸,瑾嫻問起喬嬸去哪兒了,雪桃隻道她祖母去街市上買菜了,“祖母說今兒個要做紅燒肉,肉燉得軟爛,太姥姥才嚼得動。”
太姥姥笑讚道:“玉芬是個大好人,每日陪著我,給我逗樂子,講笑話,屋裡有丫鬟嬤嬤,她還要親自下廚,給我這個老太婆做好吃的。不得不說,她的手藝是真的好啊!”
先前瑾嫻喚的都是喬嬸,喬嬸也沒跟人提過她的名字,今日驟然聽太姥姥說起,她才知道,原來這是喬嬸的閨名。
古代的女子,在家從父,出門從夫,連名字都要被冠父姓,久而久之,周遭的人連她們的名字都忘了。
這便是時代的悲哀!
也許喬嬸聽到太姥姥喚她的名字,也會覺得很親切的吧?
雪桃亦笑道:“是呢!祖母做得紅燒肉可好吃了!不過以前很少做,大都是過年的時候才會做,姐姐今日來得可太巧了!”
瑾嫻頗為慶幸,“那我可有口福咯!”
兩刻鐘後,喬嬸回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