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站隊和投資在當時看來,是極為成功的,畢竟一舉成為一部之首,並成功入閣,權勢得到了極大的鞏固。
哪知道,黃曉會橫空出世,一下子就讓閹黨灰飛煙滅,連魁首魏忠賢都變成了黃曉的第一舔狗。
言必稱賢臣如何如何,極儘阿諛奉承。
並和所有人都采取了割裂的措施,並把至關重要的賬本等一切機密都給了黃曉。
三人在上次的追繳當中,雖然沒有受到過多的牽連。
那隻是因為到了他們這個層麵,不再需要用銀錢去和魏忠賢打交道。
而魏忠賢需要的也隻是他們在朝中的勢力。
但,這些機密被黃曉所掌握,總是一個隱憂。
顧秉謙嗯了一聲:“原來如此。”
這些他自然是心知肚明,不過,他也不會表態,畢竟是張瑞圖和邵輔忠找上門。
張瑞圖心中不耐起來。
顧秉謙這樣不冷不熱的態度,明顯是隔岸觀火,一番置身事外的樣子,無非就是想自己和邵輔忠先吐底。
張瑞圖道:“首輔可知,為何左光鬥和楊漣反應如此激烈?但凡我等提出的議題,他們都全盤否決!”
顧秉謙撚須道:“想來兩位副都禦史都是全心全意的擁護賢王,畢竟政務班結業考試,兩人都得了近滿分,且楊漣有幸乘坐過神獸火鳳凰,聖寵乃臣子中第一人也!而左光鬥師徒均受賢王重用,他們投之以桃,報之以李,也算正常。”
張瑞圖哼了一聲:“若隻是這樣,我和邵閣老又何必連夜過府。”
“據我探知,左光鬥昨日收到史可法自天津衛來的一封信之後,和楊漣一起大醉了一場,當時兩人相約在東四牌樓大街,賢王故居旁的翠雲樓頂樓暢飲。”
顧秉謙接口道:“登高而飲,兩位禦史雅致得很,可是天津衛有何事?為何老夫沒有耳聞。”
張瑞圖心裡鬱悶,搖頭不答。
邵輔忠接口道:“天津衛無事,我等卻是有事了,顧大人或許不知曉,翠雲樓乃本閣的產業。”
顧秉謙心中一動,他也好奇左光鬥和楊漣到底為何大醉一場,但仍然不動聲色。
笑了笑:“原來是邵閣老的產業,真沒想到!那可真是日進鬥金的好去處,邵閣老深藏不露,佩服。”
邵輔忠端起茶喝了一口,心也靜了下來,反正這件事又不是涉及到他一個人,顧秉謙不慌,我邵某人也要淡定。
他放下茶杯,淡淡的道:“首輔過獎了,翠雲樓是本官的產業這件事知曉的人極少,大人不知曉也是正常。
這翠雲樓賺錢是一方麵,探知消息卻更是靈通無比,特彆是本官在頂樓幾個奢華的雅間裡,另有布置,是以,能知曉很多隱秘的消息。”
顧秉謙臉上動色,身子也坐直了,終於忍不住,問了出聲:“敢問邵閣老,兩位禦史談論了何事,以至於兩位閣臣聯袂過府?”
邵輔忠不答反問:“不知首輔大人對賢王的天機大會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