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也心知肚明朱由檢的意思。
他沉默不語。
車子再次靜了下來,不多時,已經入了城。
今夜因為特殊情況,城門沒有關閉,而是由兵士掌管,魏忠賢的車子,乃是大黃莊特有的,兵士們仍然儘責的查看了,才放行。
兩輛車一前一後,繼續朝前而去。
再有數裡路,就將抵達皇宮。
魏忠賢一咬牙,放慢了車速。
“咱家想起來了,信王剛剛所說的能令賢王和陛下失和的事,是何事了。”
朱由檢猛的扭過頭,“哦?督公也知曉?”
魏忠賢苦笑道:“除了客氏這賤人的事,就沒有其他的事了,信王是為了這件事進宮?”
朱由檢坐直了身子,道:“正是,此外還有其他的事,不若督公給孤也猜測一二,孤也好加以印證。”
魏忠賢透過後視鏡,見到了一雙明亮的眸子,他心中再次暗歎,信王也不是易於之輩,看來自己若不坦誠,信王是絕不會說出來了。
魏忠賢緩緩的道:“既然信王已經知曉的,老奴也直言不諱,不管事實如何,在這個時候,一定是宵小之輩針對陛下,針對皇後,針對賢王的陰謀!他們所圖謀的一定不小,信王是收到了匿名信?”
朱由檢點頭,嗯了一聲。
“孤說過,孤也是身不由己,若不告知陛下,奸賊們將公布天下,到時候,恐怕難以收拾!”
魏忠賢眼中寒芒一閃。
頓時明白朱由檢的顧慮。
“信王若是信得過老奴,就把這封信交給老奴,老奴親自去給陛下請罪,這件事信王不要摻和其中,這會讓陛下顏麵無光!你隻要謹記,無論如何,你都需要忘記它!不可影響陛下和信王之間兄弟情誼。”
“這是逆賊們的陰謀!老奴之所有對陛下有所隱瞞,乃是此事無憑無據,隻會徒增陛下的煩惱,而賢王和皇後則是有口難辯,但,老奴對陛下,對大明的忠誠日月可鑒!賢王對陛下,對大明的忠誠,亦是如此!信王以為然否?”
朱由檢臉上動容。
魏忠賢或許是一個閹賊,但他對大明,對皇兄的忠心毋庸置疑,他能有這個擔當,也讓朱由檢很是觸動。
朱由檢從懷裡取出了那封厚實的密信。
“如此就托付給督公了。”
魏忠賢反手接過,放在了副駕駛室座位之上。
“信王看過了?此事還有誰知曉?”
朱由檢道:“王大伴見到孤拆閱過。”
魏忠賢點點頭:“信王一會兒就和王承恩回去吧,信王要和王承恩說明其中利害關係!一定要守口如瓶,這封信,信王沒有拆開過,更沒有看過,在發覺之後,第一時間交給了咱家,這封信是咱家打開的,信王入京又回轉是被咱家勸返的,信王明白嗎?”
朱由檢心中感激,能夠這樣處置,就可以避免皇兄的顏麵受損,並影響兩人之間的情誼。
魏忠賢嘿嘿的苦笑出聲:“這些奸賊用心歹毒無比,信王若拿著這信去給了陛下,就中了奸賊們的毒計,好在遇到了咱家。”
朱由檢點點頭。
魏忠賢長歎一聲:“信王,你看,有時候,謊言也全非惡意,這種情況,我們不得不再犯欺君之罪!”
朱由檢也隨著苦笑。
車子在宮門前停下,侍衛們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