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道:“經過太醫診斷應該無大礙,隻是仍然昏睡不醒!”
朱由校眼中冷芒一閃。
“也抬上車吧,正好和國公他們一起,讓太醫沿途照顧!”
徐允禎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識的覺得這安排很是不對!
群臣雖覺得天子有些小題大做,但天子在興頭上,他們也沒有必要去掃興。
很快,顧秉謙,張瑞圖也被抬了進來。
兩人都是臉色蒼白,身子似乎還在不住的顫抖,似乎在打擺子一樣。
魏忠賢心中好笑,這哪兒是打擺子,分明是嚇得發抖。
他剛剛去安排的時候,故意把陛下的恩澤和眾太監吩咐了。
也有意的把兩位國公酒醉不醒,也一起被陛下相邀送上車,這個消息吐露出去了。
魏忠賢老奸巨猾,自然看得出顧秉謙和張瑞圖乃是裝暈,果然,兩人聞言就開始發癲。
大殿內,左光鬥見顧秉謙和張瑞圖臉若死灰,身子發顫,忍不住道:“陛下,臣見兩位閣臣實在是身子不適,不若留在京師靜養,也免去了兩位閣老旅途勞頓。”
其餘好幾個大臣也紛紛開口。
擔架上,顧秉謙,張瑞圖都是大喜。
朱由校擺擺手:“不行,據太醫診斷,兩位閣老隻是染了風寒,已經無大礙了,隻是兩位閣老勞苦功高,以至於現在還在安睡,想來,睡上一覺,就會沒事了。”
顧秉謙兩人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陛下呐,你平日裡怎麼不誇我們勞苦功高,現在這不是要我們的老命了嗎?
眾人仍然待說。
朱由校一揮手。
“此乃朕的旨意,諸臣不可再說,來人,速速安排,不可耽誤時間!”
顧秉謙兩人心中叫苦不迭,手腳抖動得更厲害了。
顧秉謙一口逆氣沒有緩過來,突然劇烈抖動起來!
群臣很多人都是不忍。
袁可立猛地站了出來,大聲道:“陛下,首輔身體不適,實在是不宜顛簸,老臣鬥膽請陛下收回成命!讓兩位閣老,及兩位國公及邵閣老,周尚書在宮內靜養,這也是對臣子們的恩澤,請陛下答允!”
孫承宗也道:“陛下的初衷是成就一番盛事,然首輔身體不適,國公醉酒,被抬上火車,臣,以為不祥也,臣也認同袁師所言!”
劉懋也有些喝高了,聞言大聲道:“兩位帝師所言極是!在這個喜慶的日子裡,萬一途中出了事來,那可是樂極生悲,不妥也!”
群臣都看傻子似的看著劉懋,這是喝糊塗了吧,樂極生悲,這句話是能用在這個地方的嗎?
果然隻見天子臉色不愉,哼了一聲也沒有說什麼。
黃曉道:“陛下,算了,就這樣吧,就按照袁師的提議,安排他們在宮內靜養,等我們從天津衛回來後,再好好的罰幾位幾杯,便是了。”
朱由校長歎一聲,道:“罷了,既然賢弟開口了,就依袁師的安排吧。”
顧秉謙,張瑞圖,邵輔忠,徐允禎,徐弘基,周延儒,六人都是大喜過望,但此時還不到鬆懈的時候,顧秉謙,張瑞圖仍然保持著時不時的抽抽。
很快在宋晉的安排下,把六人抬進了養心殿靜養。
大殿內,人人都看著朱由校和黃曉,就等他們開口說出發了。
黃曉卻告退而出。
唐雨等在殿外,黃曉耳語了一番,把她帶到了一間房間。
黃曉折返而回,卻聽大殿內,朱由校的聲音響起:“大家少安毋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