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時日鐵爪飛鷹直接找他坦白自己是鐵膽神侯的人,之後表示願意臣服於自己,甚至交出一些把柄,隻要自己願意,隨時可以致飛鷹於死地。
劉瑾自然很開心,曹正淳的得力手下原來是朱無視派來的暗碟,結果這個暗碟現在願意臣服自己。
這表示什麼?豈不是說明至少在人格魅力方麵,他比曹正淳和朱無視都強!
鐵爪飛鷹一愣:“督主,之前我在朱鐵膽手下待過很長時間,這個人重情重義,忠肝義膽。歸海一刀等於是他撫養長大,兩人情同父子。
若說這是朱鐵膽的陰謀,那豈不是歸海一刀也沒了活路?
而且督主你也知道,我東廠天羅地網,銅牆鐵壁。那朱無視若是束手就擒進到我東廠,不說全身而退,不被刮一層皮下來都對不起我這些年來受的苦難。
這種情況下又怎麼可能是陰謀。”
劉瑾點點頭。
的確,不說其他,這東廠被曹正淳經營二十年,彆說朱無視,就算是一隻蒼蠅想要飛出去也是難如登天。
“那如果,我將神候抓到了東廠,我該做什麼呢?徹底擊倒他嗎?那皇上會同意,會允許嗎?那畢竟是他最為敬重的皇叔。”劉瑾還是有些猶豫。
在宮裡的太監,大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畏首畏尾。這個特點有時候是優點,有時候卻可能是缺點,
飛鷹傻眼,今天這到底是怎麼了?
“督主,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這一次很有可能是我們此生僅有的一次扳倒朱無視的機會,以後也許再也不會碰到了。
至於皇上的譴責,那您更不必擔心,眾所周知,督主您對皇上忠心耿耿,而皇上對您也是信任有加。
而這次隻要抓住朱無視,逼問出十大將軍的檔案,到時候京都您有三千營,五軍營在手,外有十大將軍的兵符。
如此一來,天下十之八九的兵馬都在您的手中,還有誰敢不聽您的話呢?
說句大不敬的話,到時候就算皇上想要處置您,也要他敢才行!”飛鷹笑道。
“住嘴!”劉瑾突然大罵道:“本督主對皇上從無二心,你這個小兔崽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飛鷹連忙掌嘴:“啊對對對,屬下口誤,口誤!”
連續十幾下,絲毫沒有手軟,飛鷹臉上已經滿是血漬。
“好了,停下吧。今天我隻是想教教你,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不該說!”劉瑾抬手,淡淡說道。
“是是是,督主教訓的是!”飛鷹諂笑。
不愧是東廠的大檔頭,臉被打腫,嘴角出血,說話一點不受影響。
劉瑾沉吟一會,繼續吩咐道:“聯係焦大學士,就說新到的揚州瘦馬似乎不服京都的水土,得讓他去幫忙給瘦馬調養調養身體。”
“是!屬下告退。”
屋內再次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劉瑾負手,站在門口,眺望蒼穹,繁星滿天。
不久之後,他將會是最亮的那顆!
至於曹正淳的勸誡,皇上的擔憂,都是浮雲而已。
若是有一天,他的手上掌握天下十之八九的兵馬,那他的話,不是聖旨,卻淩駕於聖旨之上。
他,就是天!
……
護龍山莊,後院。
“乾娘,我先走了,你吃好,喝好,玩好,睡好啊。”成是非熱情招呼。
“嗯嗯,非兒慢走。”
素心站在門口,溫潤如水地注視這對小夫妻離開。
那是自己的血脈。
三通,古家,有後了。
“也不知道乾娘在這護龍山莊住的習不習慣,我要不要把他接回家裡去住幾天!”成是非擔心道。
雲羅大怒,一把揪住他的耳朵:“素心姐是皇叔的妃子,你還想接到家裡去,我看你是想死!
明天陪我去少林,我們和海棠一起找一找一刀去哪裡了。”
“啊啊,輕點,輕點,好好好,我答應你。”
“哼!”雲羅這才放下手,眼珠一轉:“我問你,你幸福嗎?”
成是非一愣,弱弱道:“我姓成!”
雲羅俏臉一橫:“怎麼,你不服嗎?”
成是非:......
朱無視:......
站在屋頂,神候遙遙望向這邊,搖搖頭。
真是一對活寶,要是那小黃貓在估計能更加熱鬨。
“稟報神候,那劉瑾上鉤了!”鐵爪飛鷹過來,抱拳作揖,恭敬道。
朱無視點點頭:“那就按照計劃行事,下去吧。嗯...你這臉是怎麼回事?”
飛鷹不在意道:“為了取信那閹狗,自然要使點苦肉計。”
朱無視頷首,微笑,上前拍一排飛鷹的肩膀:“辛苦了,待解決那劉瑾,你就是最大的功臣,到時候,東廠、錦衣衛都是你的,榮華富貴,權勢地位,唾手可得。”
“謝神候!”
……
彙報完之後,飛鷹在城裡繞了好一會,甩丟好幾批人,來到一座郊外莊園,這才放下心。
絲絲,咕咕~
莊園內外,各種毒蟲的聲音不絕於耳,這裡除了自己人,不可能有任何其他人能待下去。
“喵~”
天地一靜,月光下緩緩走來一隻小黃貓。小小的一隻,龍行虎步,似乎整個天地都在壓迫過來。
恐怖如斯。
飛鷹直接跪下,頭低到地上:“老祖宗,一切如你所言,您果真是料事如神。”
一隻七彩的蛤蟆跳到他麵前,蹭了蹭飛鷹的手心。
“喵~”
【乾得不錯,請你吃五毒最新培養的七彩蛤蟆。】
蛤蟆:......
飛鷹望了望蛤蟆腳下已經發黑的草叢,陷入沉思。
……
許久,鐵爪飛鷹才快速從莊園內走出來。
若非必要,他一般都不會來這破地方,太嚇人了。
一路快速回到臥室,他才鬆口氣,隨後望著屋內的一頓密信,洋洋得意。
隻要跳槽得快,不管誰最後贏,贏的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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