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征服了天空!
要不是這裡外人多,她甚至想在天空上麵,脫下裙子,對著天空尿上一泡。
她要證明,她阿紫也到這天上來過!
巨鷹不一會就鑽進了雲層,周圍一片霧蒙蒙。
阿紫正有點害怕撞到高山,接著飛出了雲層,在雲海上空飛行。
腳下白茫茫的一片,好像雪後的清晨,安靜,優美。天空碧藍、深邃,隻有極遠處上麵有亮亮的一道微光。
半時辰後,阿紫才有閒心看向周圍。
在百丈高空之上,極速穿行,風急天冷,一般人根本無法承受,需要穿特製的防風衣。
但隻有姐姐阿朱和陳飛不用,他們迎風而立,前麵竟有一堵氣牆,將寒風直接擋在外麵。
而且他前麵的飛哥哥,肩膀上蹲著一隻小黃貓,負手而立,目視前方,神情淡然,有仙人風姿。
再看自己平日吹得厲害的父親和段譽哥哥都隻能躲在防風衣裡,趴在那鷹身上瑟瑟發抖。
阿紫再次確認心中的選擇:一定要待在慕容家。
隻有在這裡,她才有機會一窺平凡之外的天地。
......
河南,信陽,小鏡湖,方竹林。
跳下雄鷹,見那那段正淳就急不可耐往竹林裡麵走,陳飛撇撇嘴。
這家夥兼收並蓄,是閨女也好,孀婦也好,有夫之婦也好,一般的來者不拒,不知道壞了多少人家清白。
他可懶得去裡麵看什麼狗血的戲劇。
惡心!
思慮一會,陳飛喊住阿紫,從懷裡拿出一塊碧玉玉佩:“阿紫,這是我家傳寶玉,有辟毒、清心之效,不管是去哪裡,安全第一。
我先去牧鷹,你們玩著,若是你要跟我走的話,明天早上再來接你。”
阿紫懵懵接過寶玉,瞬間感覺精神清明,眼睛一亮,似乎天地萬物都更加清楚些許。少女頓時知道這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玉。
將寶玉貼身放在懷裡,阿紫鄭重點頭:“知道了,飛哥哥。”
“去吧!”
走了兩步,阿紫突然想起什麼:“哦,對了,若是我們遇到強敵,我該怎麼喊你?”
陳飛一愣,想了想道:“不用喊了,要是阿朱還打不過,喊我也沒用。
不過你可以放心,我會來給你收屍,然後給你做一副最好的棺材,燒上一屋子的紙錢,保證你在
“樂爺,走咱們出去打獵玩!”
呆呆望著一人一貓快樂離去的背影。
阿紫:......
nia!
......
深夜,段正淳從床上醒來,發現一件好事和一件壞事。
好事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愛的女人們竟然全部都在方竹林的客廳。
容貌絕色,大氣端莊,擺夷族的酋長的女兒刀白鳳,也是鎮南王妃;聰明知進退的甘寶寶,萬劫穀穀主鐘萬仇的夫人;胸無城府乖巧的阮星竹,倔強絕美的秦紅棉。
甚至另外兩個:曼陀山莊的王夫人、丐幫副幫主馬大元的妻子,也被帶到了客廳,隻不過是兩具遺體。
還有他的幾個女兒和兒子們:阿朱,阿紫,木婉清,鐘靈,段譽。
壞事是,她們這些人全部中毒,被四大惡人之首的段延慶抓到這邊來,而他自己也是渾身無力,腰間劇痛,不知為何。
栽了!
段正淳苦笑道:“延慶太子,這局你贏了,但禍不及家人,你抓這些人乾什麼?”
江湖四大惡人之首的‘惡貫滿盈’段延慶是一個青袍老者,長須垂胸,根根漆黑,麵色肌肉全部僵硬,眼皮無法閉上,臉上自更無喜怒哀樂之情。
段延慶腹部發出陣陣恐怖之音:“哈哈,禍不及家人?那你告訴我,為什麼我一家全都死光?
段正淳,今日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將皇位傳於我,否則誅你滿門,一個不留!”
段正淳哈哈一笑,道:“我的皇位隻能傳給我兒段譽,要我提早傳位,倒是不妨,但要傳給旁人,卻是萬萬不能。”
身居高位他是清楚明白,若是不傳位自己還能有活的機會,否則必死無疑。
阿朱和阿紫兩女瑟瑟發抖的靠在一起,要不是場合不對,兩人甚至想吃瓜子。
一個神功蓋世,一個有辟毒寶玉,自然不會有一點影響。
這個色痞父親,竟然有這麼多女人不說,還大都是有婦之夫,簡直是斯文敗類,今天好好給他個教訓!
段延慶怒道:“好吧,我先將段譽這小子一杖殺了,你傳位給他的鬼魂吧!”
說著刷的一聲,將長劍抽了出來。
段正淳哈哈大笑,說道:“你當我段正淳是什麼人?你殺了我兒子,難道我還甘心受你擺布?你要殺儘管殺,不妨將我們一夥人一起都殺了。”
段延慶怒急,而且他知道段譽這小子內力深厚,六脈神劍使將出來,又有誰能夠抵擋得住?
這次抓住他,還是因為這小子一個人在外麵看著湖麵發呆,嘴裡一直喊著神仙姐姐,自己才能偷襲成功。
若是掙脫自己的穴位禁製,彆說大事不成,自己且有性命之憂,當即呼的一仗刺出,直指段譽後背。
忽聽得一個女子的聲音說到:“天龍寺外,菩提樹下,化子邋遢,觀音長發!”
段延慶一頓,頓時想起曾經那個自己最絕望又充滿希望的一晚。
上德五年,大理朝中忽生大變,上德帝被奸臣楊義貞所弑,段延慶在混亂中逃出大理。
等他練好武功,準備回來奪回江山,卻在湖廣道上遇到強仇圍攻,雖然儘殲諸敵,自己卻已身受重傷,雙腿折斷,麵目毀損,喉頭被敵人橫砍一刀。
他簡直已不像一個人,全身汙穢惡臭,傷口中都是蛆蟲,幾十隻蒼蠅圍著他嗡嗡亂飛。
後來才知道,如今之段家得高氏相助,再得皇位,而現任國君段正明是他堂兄。其寬仁愛民,很得人心,所有文武百官,士卒百九,個個擁戴當今皇帝。
但他不服,那皇帝大位本就應該是他的。
天龍寺是大理國段氏皇朝的屏障,曆代皇帝避位為僧時的退隱之所。他掙紮著一路來到天龍寺外,唯一的指望,是要請枯榮大師主持公道。
枯榮大師是他父親的親兄弟,有道高僧,是他親叔父,更是保定皇帝段正明的堂叔父。
他用手肘撐地,爬到寺旁的一株菩提樹下,一直等枯榮大師出來,卻不敢和其他人表明身份。
靜候佳音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
沒過不久,全身高燒,各處創傷又是疼疼,又是麻癢,實是耐忍難,他甚至想乾脆自儘了解自己。
月升中天之時,他忽然看見一個白衣女子從迷霧中冉冉走出。
林間草叢,白霧彌漫,這白衣女子長發披肩,好像足不沾地般行來。女子臉背著月光,五官朦朦朧朧的瞧不清楚,但段延慶於她的清麗秀美仍是驚詫不已。
“菩薩!”
誰知道,那女子聽到自己的聲音後,一言不發,慢慢解去了身上的羅衫,走到他身前,投入在他懷裡.......
無心插柳柳成蔭。
原來這才是他等候的佳音?
從那以後,段延慶重新興起鬥誌,苦練武功,才闖蕩出現在的名頭。
冥思許久,段延慶抬起頭來,遇到了王妃淚水盈盈的眼波,驀地裡他剛硬的心腸軟了,嘶啞著問道:“是,是你?”
刀白鳳緩緩點頭。
旁邊的段正淳有些莫名其妙,隨手將不知道何時耷拉在他頭上的綠葉子撥開。
哎,他這一生,擁有過這麼多千嬌百媚的絕色美人,還有親生兒子,女兒。
就算是現在死了,也不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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