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一臉不解:“師父,您至於這麼緊張嗎?大不了咱們去師公那裡避避風頭不就好了?”
太乙真人哭笑不得:“能躲著我還會怕嗎?反正你聽我的,那玉帝還沒發現你真實身份,你就躲好。對了,我還得親自去東海,與那老龍王好好交涉一番。”
哪吒卻滿不在乎地擺擺手:“師父放心,楊戩大哥已經讓那東海龍王和整個龍族以龍族之名發誓,再也不會找我的麻煩了。”
太乙真人聞言,心中稍安:“如此甚好,那你便安心回家吧。”言罷,他輕輕一揮衣袖,哪吒便化作一道流光,嗖地一下被送出了數千裡外,漸漸消失在天邊。
解決了徒弟的問題,太乙真人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暗自思量,既然沒有當場被抓,到時候便來個死不認賬,想來也不會有大礙。
然而,當他悠然自得地在洞府中閒逛時,卻漸漸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隻見那些珍貴的萬年靈藥田被糟蹋得如同狗啃,煉器材料散落一地,不少還留有牙印和豁口。兵器架、書畫架等物竟已不翼而飛,就連蓮花池中的蓮藕、蓮葉都少了大半,池水裡的靈液也幾乎乾涸。
太乙真人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一臉蒙圈:“這...這不是我的洞府!我沒有這麼窮!”
片刻之後,他恍然大悟,怒吼一聲:“哪吒!”這一聲震天響,連整個乾元山都為之顫抖。
遠在千裡之外的哪吒,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他撓撓頭,一臉迷茫,隨即又搶過身旁大哥嘴邊的蓮藕,大嚼起來,心中暗自嘀咕。
“這蓮藕,真甜!”
……
雲霧繚繞的九重天之上,瑤池仙境。
突然,一聲震耳欲聾的“嘭”響劃破了這寧靜的美景,玉帝憤然起身,雙目圓睜,手指如劍般直指下方的九大金烏與天蓬元帥。
“你們是乾什麼吃的?
三日時光,非但未能將那幻化大黃蜂的妖孽擒獲,甚至連其真身都未曾窺見分毫。更彆提那楊戩小兒,區區十數載修行,竟能讓你們束手無策,蹤跡全無!
九大金烏,天蓬元帥,乃至我天庭十萬天兵,朕原以為皆是可用之才,今日看來,竟是如此不堪大用!”玉帝的話語中充滿了失望與憤怒。
天蓬元帥聞言,苦笑中帶著幾分無奈:“陛下息怒,三界浩渺,天地無窮。那楊戩,確是天賦異稟,精通多般神通,且心思縝密,一心隱匿行蹤,我等實難尋覓。
但請陛下放心,我等並未放棄。
我們已經得知那楊戩乃華山人士,師承玉鼎真人,故已派遣精銳天兵天將,在華山與玉泉山附近布下天羅地網,日夜監視,隻待其稍有鬆懈,露出馬腳!
同時,為激勵三界眾生,我等已昭告天下,凡能提供楊戩與那妖孽行蹤者,皆可獲得高官厚祿、蟠桃金丹等無上獎賞。
那楊戩畢竟年幼,或許難耐人間誘惑,不日便會有好消息傳來。”
然而,玉帝聽後,怒氣並未稍減,反而更加嚴厲地看向九大金烏:“等?朕要等到何時?
九大金烏,朕給你們最後半個月的時間,若再不能將楊戩與妖孽繩之以法,以正天庭威嚴,天蓬元帥的神籍,便休想再保留!”
天蓬元帥:???
……
華山腳下,熱浪滾滾,被九大金烏簇擁著的天蓬元帥,一副悠閒自在的模樣。
他光著膀子,手裡搖著蒲扇,不時扇著風避暑,同事嘴裡還啃著個大西瓜,汗水順著臉頰和脊背直往下淌。
這九大金烏齊聚一堂,太陽真火的無物不焚的威力可不是蓋的,這才過去幾天的時間,整個華山周邊的雲彩都被烤得無影無蹤,彆說是那池塘湖泊,甚至連地底流通的水係都快乾了。
整個華山的百姓自然是怨聲載道。
這就是上神的能耐,往那兒一坐,天地都跟著變色,凡人的命運在他們眼裡,就跟河裡的小蟲子似的,隨波逐流,毫無反抗之力。
二金烏見天蓬現在的樣子,眉頭緊鎖,很是不滿,忍不住催促道:
“天蓬,父皇可是隻給了我們十五天的期限來抓那逃犯,你這副優哉遊哉的樣子,到底打算怎麼辦?”
天蓬元帥嘿嘿一笑,甩了甩額前的劉海,滿不在乎地說:“二殿下,彆急嘛。這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咱們這十五天,可就是十五年啊。
等那懸賞公告傳遍三界,到時候,有哪些妖精作為主力,連花花草草、螞蟻蚊子都會成為我們的眼線。
隻要楊戩敢露麵,咱們就能立馬逮住他!”
當然了,天蓬還有自己的小心思。以他的本事,就算任務沒完成被削去神籍,到哪裡也能混得好。而那楊戩的實力實在恐怖,他是犯傻了才去積極找事。
正說著,有天兵匆匆來報:“二殿下,天蓬元帥,東海四公主敖聽心求見。”
話音未落,隻見一位身披金甲、英姿勃發的少女款步而來,頭上那對金色的龍角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天蓬元帥一看,眼睛都直了,心裡直呼:“哎喲,這姑娘長得可真俊!”
二金烏見狀,輕輕搖了搖頭,上前直接問道:“你就是東海四公主敖聽心?”
敖聽心恭敬地行了一禮,回答道:“正是。不過聽心現如今已被父王逐出龍宮,此後言行舉止,皆與龍族無關。
此番前來,是為了提供那潛入天庭妖孽的線索。”
“哦?”二金烏和天蓬元帥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抹喜色。
楊戩他們打不過,難道還打不過那妖孽?
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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