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做,到底圖個啥?”
“圖個啥?”老洪喃喃自語,“我不止一次琢磨過這個事,起初我覺得這就是一個虛榮女人,試圖讓男人們圍繞著她轉。可經過幾次接觸,發現她絕不止這一層那麼膚淺。”
“後來我覺得,她是不是想圖我的資源,想擴充自己的業務,染指我的業務,擴大她的影響力,好在領導麵前表現她的工作能力,從而獲得提拔?不過時間久了,我發現這麼想還是有些低估她了。”
“所以,我後來又判斷她應該是想爬上五星大佬的位置,想獲得大批四星級骨乾的支持,這是在拉攏人心。”
“這是你最終的結論?”
老洪卻搖搖頭:“這個結論我堅持了很久,直到上次她約我喝酒,我竟發現她在套取我的業務信息。那一次我故意裝醉,故意沉迷在她的美色當中,一副對她沒有得手頹然失望的樣子。其實我心裡卻第一次有了懷疑。”
“什麼懷疑?”
“我懷疑她”說到這裡,老洪頓了下來,眼神望著江躍,帶著幾分古怪的色彩。
“到底懷疑什麼?”
“我懷疑她她是不是官方滲透到組織裡的臥底!”
臥底?
官方的臥底?
這是怎麼說的?
江躍都沒想到,老洪的懷疑方向竟然如此刁鑽。
“那你沒有舉報她麼?”江躍反問一句。
老洪苦澀一笑:“我舉報什麼?我又沒有證據。再說,這女人在組織裡如魚得水,權勢和人脈都超過我,我無憑無據舉報她,或許會讓她陷入被動,可我能得到什麼?要是最終她沒查出什麼毛病,倒黴的肯定是我。就算她查出了問題,我跟她私下交往那麼多,瓜田李下,難免也會有嫌疑。我何苦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好吧
老洪的生存哲學果然很實用,明哲保身。
“所以,她今天約酒,你猜她會說什麼?換作是你本人去,你一般如何應對?”
老洪搖搖頭:“她的心思,我猜不透。她也不會讓你猜透。這個女人說話辦事,永遠蒙著一層紗,不會把事情說透做透。她就算表達出那一層意思,也絕不是明說,而是各種暗示讓你自己領悟。所以,你想抓她的把柄,想抓她的證據,其實很難,這也是我為什麼不可能舉報她的原因。”
“所以,要是我,隻能是裝傻,不斷裝傻,然後一副對她美色垂涎三尺的樣子。反正我所有的反應和表現,都是饞她身子的狀態。這樣她也就狗咬刺蝟,無從下嘴了。”
果然,這是聊齋故事,都是老狐狸之間的鬥法。
江躍若有所思,消化了一陣,又問了一些細節上的事情,同時問明白往日約酒的時間地點。
老洪見江躍似乎對這酒約很感興趣,不由得提醒道:“兄弟,你年輕氣盛,一定要自控。這個女人是很有魅力,但絕對是帶刺的薔薇,一個不小心就能紮傷你。”
紮傷你,其實就是紮傷我洪某人啊。
這句話老洪忍住沒說,但暗示得已經很明顯了。
“放心,有分寸。”
老洪見江躍心不在焉,沒把他的警告當一回事,更加擔心,到底是年輕人萬一沉迷於美色暴露了身份,事情可就糟糕透了。
可如今他也無計可施。
“兄弟,話說回來,你到底打算囚禁我到什麼時候?”
“瞧你說的,想法得糾正過來啊,我這是保護你。”
“好吧,那這個保護到底到什麼時候?”
“那自然是要到你絕對安全為止。”江躍正色道。
老洪不由一聲哀歎:“兄弟,咱能不能商量一下。偶爾放我回家幾次?我要是長時間不回家,家裡人也擔心不是?”
“放心,你家就是我家,我替你回。怎麼也不能讓家人擔心不是?”
老洪臉色一黑,幽幽道:“我媳婦還很年輕漂亮,我女兒也才十一歲這不太好吧?”
“呃?你是怕我睡你媳婦?”江躍不由笑了起來,“那不能夠,我不是那種人。”
“我當然相信兄弟你的人品,可我媳婦每次我回家,必須規定我交公糧,不交會影響夫妻感情。”
“放心,我告訴她,最近壓力太大,身體不適,緩交幾個月。”
“我在外麵還養了兩個小的,要是我一直沒給她們送吃的,我怕她們會找到我家去,到時候”
“唉,老洪,叫我怎麼說你?你看,下半身惹的禍吧?放心吧,你的交易站我也會替你打理好,糧食什麼的,還不是你想拿多少就拿多少?告訴我地址,我都替你辦了。”
老洪心裡一陣陣哀嚎,他感覺自己的人生徹底被人取代了。這是要睡他老婆,打他孩子的節奏啊。
可這種時候,他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本錢,隻得把地址跟他說了。
江躍得到了一切信息,這才心滿意足準備離開。
“兄弟,你可得答應我,不能碰我媳婦。其他的隻要你看得上,你隨意吧。”
江躍不由一樂,到底還是更心疼原配?正牌媳婦不能碰,小三什麼的,可以隨意?
隻要原配沒被碰,就不算被徹底綠?
出了門,江躍表揚了多多幾句,並鼓勵他再接再厲。
多多媽留江躍吃晚飯,江躍急著趕時間,謝絕出門。
一個小時後,江躍兜兜轉轉好幾處,來到約酒的老地方。這是一處私人的院落,居然布置得跟個小酒吧似的,頗有些情調。
裡頭的藏酒也多得讓江躍眼花繚亂。
更讓江躍想不到的是,現場明顯經過精心布置,鮮花和燭光共同營造出某種曖昧的氣氛,再加上酒水美人,讓任何一個男人到了此間,都難免會有些怦然心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