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沙咀警署。
何尚生大概是屬鴨子的,這家夥的嘴巴極硬,林海英已經出汗了,何尚生依舊還是一口咬定自己跟鄭一健沒有任何關係。
“阿頭,怎麼辦?再來一輪我擔心他身體撐不住昏過去。”林海英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熱汗。
“昏過去就把他澆醒唄,我們重桉組又不差錢,用椰樹牌礦泉水澆他。”李土豪難得奢侈一把。
‘我他媽謝謝你啊!’
何尚生無力地斜了李二一眼,他倒是想毒罵李二,可惜有心無力,他的倔強不允許自己開口,主要是他擔心自己一開口就會哭出聲來。
“阿頭,會不會我們真的抓錯人?”馬幗英擔心地問道。
何尚生的黑鬼臉都快要變白種人了,不像是有隱瞞的樣子。
“嗯——!有這個可能。”李sir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何尚生聽到李sir的話心裡大喜。
“但是——!”
李sir一句‘但是’又把何尚生的心情凍得哇涼哇涼的。
李sir‘但是’了半天沒有下風。
馬幗英忍不住問道:“阿頭,但是什麼?”
“但是什麼我還沒想到,要不你幫我想個借口,反正我就是想要修理他。”李sir很看重地拍了拍馬幗英的肩膀。
“啊???”馬幗英受寵若驚地傻眼了。
柏安妮與林海英卻是早就習以為常,連修理人的借口都懶得找,這很李sir。
林海英從一個老布包裡麵取出一根二十厘米長的鋼針。
何尚生白皙的臉龐驟綠,剛剛七八厘米長的鋼針就已經讓他疼得要飆尿了,這根二十厘米的怕不是要送走自己。
“李sir,刑訊逼供雖然可以讓人替你頂包,但是把我弄死,你的麻煩就大了。”何尚生趕忙大喊,以他的智商,已經猜到林海英的手段大概率是無法驗傷的。
“這誰知道,你這不是還沒死嘛!你先死了再說。”李sir好笑地看著以死威脅自己的何尚生。
林海英二十厘米長的鋼針已經刺入何尚生的後腰。
“啊——!”何尚生慘烈地嚎叫一聲,眼淚和鼻涕瞬間噴出,如果不是被鎖在審訊椅上,他早就躺地上翻滾了。
“澹了——!”
“什麼?”
“味道澹了,我讓你多撒些鹽的。”
“”審訊室裡麵的眾人轉頭看向門口。
周星星與陳百叻這兩個家夥推推搡搡地走了進來,陳百叻的手裡還捧著一個大食盆,食盆裡有大半隻烤雞。
“你們兩個神經病啊,不知道我們在做事嗎?”柏安妮冷著臉罵道。
“不是,你們哪來這麼大的烤雞,這是烤火雞吧?”馬幗英抽了抽鼻子問道。
“什麼火雞?這是那個鳥啊,白頭凋啊!”周星星緊張地看向李二。
‘李sir說烤了它,不會是開玩笑的吧!自己可是花了一百塊錢,才讓食堂後廚的人答應借烤爐跟調料的。’
“這是那隻白頭凋?好像挺肥的。”李二不置可否地呲著大白牙。
周星星心裡一緊,趕緊推卸責任:“李sir,這是陳百叻乾的,我都來不及阻止他,他就已經把白頭凋給割喉放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