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十一點。
銅鑼灣。
“媽的,剛才要不是你們攔著我,還有哪些礙事的條子出現,我非要把那隻臭烏鴉的屎給打出來。”
一個從長相上一看,就知道是雜交人種的長發猥瑣男,伸手拍向陳浩南的肩膀。
陳浩南滿臉嫌棄地往後讓小半步,避開對方的手掌,他剛才分明看到這個家夥把手指插進鼻孔裡麵挖鼻屎,這是要往自己衣服上擦鼻屎啊。
“大飛,蔣先生要和氣生財,他好像正在跟駱駝談什麼合作,你最好彆鬨事。”
自大佬b與山雞相繼撲街之後,陳浩南變得非常地隱忍。
剛才的花炮會上烏鴉擺明就是衝著陳浩南來的,最後烏鴉甚至都掀桌子了,陳浩南卻硬是忍著一聲不吭。
“不是吧,這個二蔣先生真是,我叼他。”
大飛說著趕忙看了一眼四周,整個小巷子裡麵隻有他跟陳浩南兩個人,這才故作蕭灑地撩了撩頭發。
“蔣生不知道我在跟東星的笑麵虎爭深水埗的那幾個場子嗎?他這一和好,我損失可就大了。”
大飛知道陳浩南嘴巴密,忍不住大聲地抱怨著。
蔣天養被請回港島來接蔣天生的班,當了洪興的話事人,這家夥沒有任何戰績,確實有不少洪興的大小頭目心裡不服。
大飛顯然就是不服蔣天養的那批人。
不過,不服歸不服,蔣天養不知道耍了什麼手段,得到陳耀和韓賓、太子那幫有實力的堂主全力支持,大飛也就是敢暗戳戳地誹謗蔣天養幾句了。
“閉嘴吧你,彆的什麼我不清楚,但是你沒發現自蔣先生上位以來,我們洪興的發展更快了嗎?”陳浩南黑著臉罵了大飛幾句。
他現在也是洪興的十二堂主之一,有資格說大飛。
“.”大飛不屑地挖著鼻屎,嘴裡不清不楚地嘟噥著什麼。
蔣天養在泰國時本身就是土豪,他砸錢進黑社會打點所有人,發展不快才有鬼。
陳浩南自然也是知道這點的,不過不用打架搶地盤,就能夠賺到錢,誰不喜歡。
“那烏鴉怎麼辦,看這架勢,他是想要在銅鑼灣插旗。”
大飛還是有腦子的,他已經看出烏鴉要向陳浩南動手的意圖。
“不太可能吧!”陳浩南臉色猶豫,他也在想烏鴉最近不斷地挑釁自己的目的。
“嗤——!反正最近你自己小心,要不是看在大天二的份上,我才懶得提醒你。”
大飛很驕傲地昂著頭,下一秒就臉色大變。
“靚仔南,小心。”
一個黑衣黑褲,黑色麵巾蒙臉的家夥手持棒球棍從巷子口走了進來。
陳浩南聽到大飛的提醒迅速轉身。
“艸,烏鴉,你他媽有病吧。”大飛用鼻孔想都能猜到對方是烏鴉。
“你不會以為你一個人就能挑我們兩個吧,阿南,我給你出風頭的機會,你一個人乾他。”
大飛嘴上這麼說,手上已經悄悄從口袋裡麵掏出一支折疊小刀。
他們這些本地老牌社團倒也不是弄不到槍,隻是混黑道還藏有槍支的話,轄區的警方也就會給予他們相對應強度的打擊行動。
黑衣人步步逼近。
大飛認為黑衣人是烏鴉,陳浩南也是這麼認為的。
直到‘duang’地一聲響起。
一記棒球棍敲在陳浩南的腦袋上。
陳浩南懵了,這人肯定不是烏鴉,不然剛才那一棍,自己指定躲過去了。
‘艸——!’陳浩南趕忙雙手握拳護在自己的腦袋前麵,一副很專業的金牌打手架勢。
黑衣人繼續揚起棒球棍。
‘du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