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暴力女,你彆裝了,要不要讓她離開,你自己做決定。”
路惟靜毫不客氣地拆穿摯友的偽裝。
儘管李慕勤看起來像老僧入定般物我兩忘,但她可是個v8的超強者,怎麼可能留給敵人偷襲的機會?即使是在強化身體的過程中,她也對外界的事情保持警覺,周圍發生的什麼事都瞞不過她。
李慕勤早在付蘇還在吊橋外時就已經察覺到她的存在,但當時以為她隻是一個走錯路的新生,因此沒有在意,畢竟紅葉學院大得像是一座獨立的城鎮,除了教學區、教師辦公區、宿舍區等之外,還有龐大的後勤保障區,好奇的新生想在校園內閒逛時,走錯路很正常。
聽到路惟靜與付蘇的對話,李慕勤更不想插言了,因為她聽出付蘇是一個軟妹子,是她最不擅長應付的那種又軟又萌的妹子,簡直就像是洋娃娃一樣脆弱,動不動就會哭鼻子。
然而,她的偽裝被損友給拆穿了。
她懊惱地瞪了一眼路惟靜,“叫我乾什麼?她又不是來找我的!”
“可是她想旁觀嬋姬同學的修行,不得到你的允許是不行的。”路惟靜笑道。
“隨便,不關我的事。”她瞟了江嬋姬一眼,“她不在意就行。”
李慕勤並不在乎彆人旁觀,甚至不在意彆人偷學她辛苦總結出的訓練方法,她沒有那麼小氣,隻要對方不是心理陰暗扭曲的超凡者,誰想學都可以,隻不過想學會也沒那麼簡單。
她是老師,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師父。
傳統意義上的師父敝帚自珍,就算教徒弟時往往也不肯傾囊相授,總是貓教老虎留一手。
她不是這樣,她希望人人如龍,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謝謝老師!”付蘇得到允許,激動得滿臉通紅。
這時,江禪機睜開眼睛,看到付蘇的出現,不禁咦了一聲,“付蘇學妹?你怎麼來了?”
“嬋姬學姐,我來找你玩啦!”付蘇高興地打招呼。
“可以是可以。”江禪機站起來,“不過你今天沒課嗎?”
一站起來,他就感覺雙腿的氣血流通變得非常順暢,像是有什麼東西被貫通了,這種感覺很難形容,他能更準確地感知自己的雙腿。
“這節是擊劍課,我最討厭擊劍課了,擊劍服又厚又沉又憋悶,所以我就逃課啦!”
付蘇見她的“嬋姬學姐”並沒有流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心裡非常高興,一激動就口無遮攔,當著兩位老師的麵說自己逃課了,話一出口頓時大窘。
路惟靜是校醫不是授課老師,李慕勤更不想多生事端,萬一她訓斥兩句,這軟妹子被訓哭了怎麼辦?
更何況,她們身為學生的時候,都有不喜歡的課程,偶爾也會逃課,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她們沒有因為當了老師就自命清高,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上訓斥學生。
江禪機擔心地說道:“逃課不好吧?萬一被抓到會不會畢不了業?”
他現在最頭疼的就是畢業的問題,什麼事都往那方麵想。
“我們初中升高中是直升製呀,不會畢不了業。”付蘇見兩位老師沒有責怪,心裡鬆了口氣。
江禪機歎了口氣,“我估計我是畢不了業了……”
“為什麼?”付蘇詫異地問。
“高中那些課程太難了,完全學不懂啊!”江禪機頹唐地哀歎道。
李慕勤嗤笑一聲,“果然,你不僅是看起來不太聰明的亞子,實際上就是個笨蛋啊!”
“這話唯獨你沒資格說吧?我記得你當年也是……”路惟靜還沒說完,就被李慕勤以閃電般的速度閃至她身後,捂住了她的嘴。
“閉嘴!”
付蘇察覺這兩個老師都是那種很平易近人的性格,與其說是老師,不如說是大姐姐,尤其外貌上更是如此,而她所在的學思館絕大部分都是四十歲左右的普通人老首發
於是她也放鬆了,掩嘴笑道:“嬋姬學姐不擅長學習嗎?不過沒關係吧,咱們學校的高中部是學分製,隻要學分夠了就能畢業,嬋姬學姐可以選修其他課程,拿夠學分就ok!”
紅葉學院的高中部,無論是學習的內容還是學製,都更接近於普通的大學。
“是這樣嗎?”江禪機第一次聽說這種事。
溫暖對“嬋姬學姐”的問話知無不答,“我聽說,有的學姐進入高中部之後,因為對文化課程不擅長,於是選修其他課程,比如刺繡、插花、茶道、作曲、民族器樂、水墨畫等選修課程,攢夠了學分同樣可以畢業。”
江禪機一聽這些課程的名字就頭疼。
不過他的猜測得到了印證,千金小姐裡肯定也有不擅長學習的人,再怎麼說,又有錢又漂亮又聰明的人設也太作弊了……
他望向路惟靜,後者的嘴巴雖然被捂住了不能說話,但還是努力點點頭,意思是李慕勤當年也是這麼混畢業的。
刺繡、插花、茶道、作曲……
江禪機實在想象不出,肌肉線條分明的李慕勤老師拿著細細的繡花針練刺繡的樣子……
“隻有這些選修課程嗎?還有沒有彆的?”他又問道。
“我想想……”付蘇認真地思索了一會兒,“在高中部的學分裡權重最大的,應該是社會實踐課吧?隻要在社會實踐課裡多拿分,畢業應該不成問題。”
“社會實踐課是啥?”
江禪機沒聽梓萱說過這些,想來是因為梓萱沒關注過這些東西,隻有他這樣的才會琢磨著劍走偏鋒。
“具體內容我也不太清楚。”付蘇抱歉地搖頭。
江禪機隻得求助於兩位老師,“李教官,路老師,咱們高中部的社會實踐課內容是什麼?”
路惟靜嘴快,“社會實踐課啊,對於超凡者學生來說,就是去校外解決一些……由其他超凡者或者超凡生物引發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