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誤會了,哪有什麼大秘密?我是被李教官派去做事,至於奧羅拉學姐……我聽說她是在跟小穗和千央學姐一起在校外訓練吧,你也知道她的訓練方式需要開闊的空間,而且在校內訓練她總是被圍觀。33號是因為她們的宗主來學校訪問做客,所以她去陪宗主了。”
他胡亂應付了一通,但也不完全是假話,“通道”的事肯定不能隨便跟普通學生講,這麼說也是沒辦法的事。
“我才不信,把我當三歲小孩子嗎?你們絕對有事瞞著我!”付蘇會如此肯定,是因為那天李慕勤接到另一位老師的消息,為了保密甚至把她扔出了武學學係,然後江禪機他們也一連消失了兩三天,這是從來沒有的事。
付蘇不好糊弄,硬要嘴硬堅持也沒有意義,江禪機想了想,說道:“假設,假設我們有什麼事瞞著你、不告訴你,那也一定是你沒必要知道的事,是為了你好才不告訴你。”
“哇!我受夠了!千萬彆再說這句話了,我從老爸老媽那裡早都聽煩了,凡是不想讓我知道、不想讓我去做的事,就說是為了我好……完全就是獨裁行徑!必須要批判!”
江禪機被付蘇纏得沒辦法,付蘇的性格跟經曆磨難之前的千央有些相似,區彆是跟人熟了之後更加活潑和不見外,這樣的學妹並不令人討厭,而且也很難狠下心腸冷臉相對。
平時在武學學係的時候,付蘇更多的是纏著33號,江禪機尋思要不把她打發到校醫院,因為33號正在校醫院裡探望宗主,讓33號去頭疼她吧。
這時,付蘇的視線越過他,看向他的身後,咦了一聲,說道:“來了兩個沒穿校服的外國人呐……”
校園裡的外國學生有不少,沒穿校服的外國人卻很少見。
江禪機回頭,看到是蕾拉和路易莎正在往這邊走。
路易莎也看見了他,遙遙向他揮揮手。
“啊?嬋姬學姐你認識這兩個外國人?”付蘇問道。
“算是認識吧,她們都是超凡者,那個黑皮膚的來頭不小,但性格還好,而那個紅頭發的是奧羅拉學姐的表妹,最好不要跟她扯上關係。”他說道。
“怪不得……我也覺得那個紅頭發的雖然挺漂亮,但給人凶巴巴的感覺……”
付蘇跟熟人能玩得開,麵對陌生人和不熟悉的人時卻有些怕生,就像她在開學典禮上第一次遇到江禪機時那樣,比較靦腆。
她對這兩個人很好奇,縮到了江禪機身後,沒有離開。
“你剛才應該不是在說我的壞話吧?”
蕾拉走過來,從付蘇畏懼與戒備交加的表情上猜出了原因,她跟付蘇又沒見過,那肯定是江禪機給這個女生灌輸了糟糕的第一印象。
“怎麼會?”江禪機不承認,岔開話題反問道:“不是說今天由我給路易莎講解教材裡的內容嗎?你怎麼又過來了?”
“我當然要過來,否則誰知道你會跟路易莎說什麼。”蕾拉向他身後的付蘇揚了揚下巴,“這個女生是乾什麼的?”
“一個學妹,來找我玩的。”江禪機推了推付蘇,讓她去彆的地方玩。
付蘇假裝沒理解,還是賴著沒走,直覺告訴她,這兩個陌生的外國人肯定與江禪機他們的大秘密有關,否則為什麼會這麼巧在這時候出現?
她可不想被彆人當小孩子糊弄,不需要彆人告訴她為了她好,她想由自己來判斷到底是不是為了自己好。
“挺可愛的啊,你為什麼急著支走人家?”蕾拉看穿了他的心思,存心報複他,誰讓他剛才趁她沒走近的時候說她壞話呢。
他們之間的對話是用說的,路易莎聽不懂,她看到怕生的付蘇,就像是看到部落裡那些低年齡的小姐妹,微笑著向付蘇揮手打招呼。
付蘇知道路易莎不凶,所以也大著膽子向她揮手,“你好。”
路易莎比劃著手勢,意思是自己不懂,付蘇馬上改口用英語打招呼。
付蘇一開口,蕾拉就聽出這孩子應該是跟高水平的外教學的英文,或者曾經在西方發達的英語國家生活過不短的時間,而相比之下江禪機則是一口土味英語,語法也經常出錯,雖然不太構成交流障礙,但比付蘇差得太遠了。
蕾拉沒猜錯,付蘇跟小穗、千央她們一樣,都是家境極為富足的學生,從小學就進入紅葉學院受到良好的教育,寒暑假出國旅行或者去國外名校遊學都是家常便飯,英語水平不亞於以英語為母語的人。
路易莎和付蘇還挺聊得來,對付蘇有問必答,包括她的身份也毫不隱晦地說了出來。自從她來到這個國家,幾乎沒有跟除了蕾拉之外的人單獨聊過天,發生了太多事,也沒有聊天的機會,而現在暫時沒事,她聽不懂江禪機和蕾拉說的,就跟付蘇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起來。
江禪機好幾次想打斷她,擔心她把不該說的也說出來,但彼此不熟,打斷人家的談話很不禮貌。
“神之手?好厲害的名字!”付蘇突然驚呼出聲,“我也認識幾位超凡者學姐,但好像沒有誰的能力有特定的名稱,路易莎你的能力是不是超厲害?”
路易莎耐心地解釋,隻是酋長這麼稱呼她的能力而已,她的能力並不適合戰鬥,她的能力是短暫地增強其他超凡者的能力,或者幫助有覺醒潛質但尚未覺醒的女生激活超凡能力。
付蘇聽得心花怒放,她何嘗不想擁有超凡能力呢?現在的她隻是一個普通人,雖然嬋姬學姐、奧羅拉學姐還有老師們都對她很好,沒有區彆對待她,更沒有看不起她,但她心裡始終有難以消除的芥蒂,總感覺跟大家像是隔了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正是因為有這條看不見的鴻溝在,所以嬋姬學姐她們才有很多事瞞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