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知道了22號失蹤的事。”他直接解釋道:“宗主打電話問我22號的事,所以我才知道,現在情況有沒有進展?”
33號對宗主又給他吃小灶的事而心裡泛酸水,撇撇嘴說道:“最新情況是忍者學院的醫師已經抵達,正抓緊時間讓27號儘快清醒過來,同時那位叫妮其的女警察也在被詳細盤問,可她講的跟22號說的沒什麼不同。”
“還是有些不同的。”
15號出現在房間門口,33號對15號的芥蒂並未消失,但現在不是鬨這種私人恩怨的時候,33號還算識大體,這時候鬨內部矛盾隻會令宗主討厭自己。
“哪裡不同?”江禪機問道。
“儘管大體情節是一樣的,但妮其口中形容22號在揮刀砍殺那些黑袍人時‘狀若瘋魔’。”15號答道,“22號自己的描述中對這段情節一帶而過,隻說自己借用27號的短刀自衛。”
宗主在對江禪機講述的經過裡,並沒有提到妮其的證言。
“這也算是不同?”33號借題發揮,針對性地說道:“換成誰處在那種情況下,都不會留手吧?”
15號沒有跟她吵架的意思,避重就輕地說道:“任何異常都值得重視。”
“22號又沒有你的能力,被關在一個封閉的地下室裡,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不覺得這算是什麼異常,如果是我的話,我也不會客氣。”33號強硬地說道:“我不想白白死掉,如果一定要殺死在場所有人才能逃出去,我就會這麼做!”
“但據妮其所說,那些人全都是赤手空拳。”15號說道,“以鋼刀對付赤手空拳,似乎下手稍顯毒辣,超過了防衛的限度。”
江禪機知道33號是在嘴硬,如果她真的處在那種情況下,她未必如自己說的那麼出手狠毒,但22號確實並非戰鬥型的超凡者,她除了殺傷敵人之外,沒有15號或者33號的保命手段,她連忍者服都沒穿,很難揣測她當時的想法和心情,畢竟這是妮其的一麵之辭,也許有所誇張,也許22號當時隻能那麼做,他們不在現場,很難做出公正理智的判斷。
假設妮其是據實描述,22號當時的行動確實是“狀若瘋魔”,這又說明了什麼呢?
22號擔心因為自己防衛過當而受到鐵律的製裁,所以想了想就提前跑路了?但現場已經被付之一炬,就算說她防衛過當也沒有證據可言,她沒必要跑路。
“根據22號和妮其的描述,27號中彈後就失去了意識,所以不用寄望於她能提供什麼有價值的線索,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出露西亞。”15號說道。
“怎麼找?不是說連她的長相和身份都不知道?”江禪機問。
“嗯,但你忘了我們已經……克隆出擁有超強嗅覺的靈犬了?”15號談到“克隆”一詞時,不由頓了一下,但33號並未注意到她的短暫失態。
“啊?已經成功了?”江禪機驚喜地問道。
“是的,已經克隆出一批,雖然年齡尚幼,但狗的發育期比較快,據說已經有個彆的幼崽表現出超過同胞的嗅覺能力。”15號說道,“儘管還有些調皮,不是很服從命令,但我覺得宗主大人應該會決定一試,反正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33號心裡更加不是滋味,因為這顯然是隻有上忍才能接觸到的機密信息,她是完全沒聽說。
“不過,你們從哪裡找露西亞留下的氣味呢?”他問。
“我表達有誤,不是找露西亞,是找22號。”15號糾正道,“22號可以改變容貌,但她無法改變自己的氣味。”
江禪機點頭表示明白了,其實如果能找到露西亞穿過的衣服或者鞋子,然後通過氣味找到這個女人,肯定能解決很多疑問,但無奈沒有這些東西。
即使有靈犬之助,尋找22號的嘗試也不容樂觀,除了靈犬尚幼玩心太重之外,22號會改變容貌就決定了隻能一直持續通過氣味追蹤,直到找到她為止,而不能像尋常找人一樣,找到線索知道一個大概的方向就可以查監控。
現在沒彆的辦法,隻能等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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