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去窺探她們,是……”江禪機澄清道。
“我知道,但站在她們的角度,她們並不知道22號是真的失蹤,還是說忍者們在玩花招,以有忍者失蹤為借口來侵入她們的實力範圍,而且更麻煩的是,那些女戰士普遍粗枝大葉,未必會好好聽人解釋,你們夾雜其間,也許會被誤傷,到時候學院長又不可能真的坐視不理……”
江禪機聽得無語,總感覺這像是曆史中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
忍者學院不可能放棄22號,如果極北戰士們誤會甚深,說不定會產生大摩擦,怪不得李慕勤極力反對他蹚這趟渾水。
“我明白了。”他想了想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這次我不會穿著校服去,也不會帶著學生證,如果被卷進什麼麻煩,我絕不會說自己是紅葉學院的學生……”
“你明白什麼了?你就明白這個?你要是明白就彆去!”李慕勤七竅生煙,氣得想跳起來抽他。
路惟靜也是哭笑不得,但她並不討厭這種倔強,阻攔道:“學院長既然答應讓你去,就表明學院長不怕麻煩,也是學院長對你的信任,你不用想太多,身正不怕影子歪,隻要你自己不做什麼出格的事,學院長是不會允許學生被無故欺負的。”
“我知道了,關於這點,您可以放心。”江禪機保證道,“我一定督促凱瑟琳她們儘量低調行事,我相信宗主也會如此約束手下,她肯定也不會希望與女戰士們產生衝突。”
路惟靜對他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他先離開,由自己來做李慕勤的工作,說道:“你回去準備吧,既然要走就早走,早去早回。”
江禪機點頭,轉身走了幾步,突然想到此行危險重重,自己又有不可告人的隱秘目的,這一彆未必還能有見麵的機會,不禁心頭一熱,回頭揮手道:“李教官,路老師,保重。”
“一路順風。”路惟靜揮手。
等江禪機的身影消失,路惟靜剛想再勸勸老朋友,卻見李慕勤大踏步地也走出武學學係,直奔大禮堂。
路惟靜暗叫糟糕,想攔也攔不住,隻得硬著頭皮跟在她後麵。
李慕勤這次真的生氣了,直接闖入學院長的辦公室,語氣生硬地問道:“學院長,為什麼要答應這件事?”
學院長從文件堆裡抬起頭,看到李慕勤並不意外,摘下眼鏡,也沒有問是哪件事。
路惟靜沒有說話,她支持江禪機,但她也不太理解學院長的決定。
“你們知道我不相信命運,但這次我決定試著相信一下。”學院長拉開抽屜,從裡麵找出一封信放在桌子上。
“這是什麼?”李慕勤沒好氣地問。
“上次路易莎帶來的酋長的信。”學院長說道,“裡麵有一句話:相信想北行的孩子。”
李慕勤和路惟靜都愣住了,後者不信邪的拿起信件掃了一眼,果真看到了這句話,但是放在一首小詩裡的。
“還有什麼問題嗎?”學院長拄著下巴說道,“如果沒有的話,修門的錢從李老師你下個月的薪水裡扣。”
李慕勤還是不服氣,但她本來就不擅言辭,即使說再多,怕是也抵不過酋長這一句話,反正她橫下一條心,如果江禪機真的出了事,大不了她跑一趟雨林,把這封信甩在酋長麵前,看酋長怎麼負責。
路惟靜賠笑著關門退出,離開後還不住地奚落李慕勤。
其實還有另一個原因,學院長沒說出來,她答應了替院牧長保密關於彌賽亞的事。
她隱約覺得院牧長可能犯了“燈下黑”的錯誤——當撒旦現世時,隻要靠近撒旦,十字劍無論被誰握在手裡,都能自動激活聖劍之魂麼?
不過算了,畢竟跟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