鑊澤 第一一二章 囹圄斷魂陣_卒舞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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鑊澤 第一一二章 囹圄斷魂陣(1 / 2)

從陳老仵作口中撬出了千麵教主如今的駐地就在夔縣遠郊的槐樹村藏著,賀難在打點好一切之後便率人急襲千麵老仙的老巢。此事需得速戰速決,若是耽擱的久了不說能不能抓到千麵老仙,也是徒增無辜之人的傷亡。

死灰複燃的千麵教也是有些信徒的,他們雖然人多一些但也不是衙門官軍的對手,有的束手就擒,有的四散而逃,邢捕頭在賀難的指揮下統領官兵將他們一個不剩地抓捕,然後便跟著賀難以及兩位大師直奔供奉著千麵老仙無臉像的廢棄小廟。

不能說賀難準備的不充分,畢竟考慮到千麵老仙可能會些術士的把戲,賀難還特地從當地寺廟中請來了一位大師,周獠得知此事後也請了一位道長前來助拳,但實際上他們還是想的有些簡單了。

千麵老仙所修行的《成兵術》,可不是騙人的障眼法,而是實實在在的外道妖術,和尚也好道士也罷,這些還停留於世俗修行階段的修士無疑是對付不了的。更何況他除了成兵術之外還有其它更為恐怖的手段。

“不好!小心埋伏!”在甫一踏入這廢棄的小廟宇後,賀難幾人霎時便感到眼前一黑,一股撲鼻的異味兒傳來,像是什麼東西燒焦了的味道,但又極其難聞——這種情況不是像閉上眼睛之後看不見東西了,而是周遭的景物全都不見,整個世界都塗上了一層陰影,隻剩下賀難幾人在麵麵相覷。緊接著便是“吱嘎”一聲,香堂的大門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拉住一般嚴絲合縫地收攏在一起,走在最後麵的邢捕頭反應倒是快,但他無論是推拉還是抽刀砍上去都不能破開此門,反倒像是在和空氣作鬥爭一般。

“障眼法?”賀難看向了悟巡和尚。夔縣是個大縣城,比起郡城來也沒小到哪裡去,縣城裡有個感安寺,悟巡大師就是寺廟裡的住持,徐員外為自己的小妾“超度”就是請的這位大師。悟巡大師寶相莊嚴,平日裡誦經念法,深受縣城百姓尊敬愛戴,所以被賀難請了過來。

但此時此刻悟巡大師也不由得有些慌了神,冷汗順著溜光的額頭上滴落了下來——他是感安寺的住持不假,但從來也沒碰見過這歪門邪道的古怪東西啊,隻得強行鎮定下來,念誦起佛經,希望能起上一些作用——但說實話,悟巡大師對於佛法的理解是極為精深的,念經超度他是在行,降妖除魔他還真沒什麼辦法,賀難請他過來的時候說辭便是捉拿害人性命無數的“千麵老仙”,他隻以為是替那不計其數的亡魂超度,哪裡能想到真有這麼棘手?

悟巡大師這佛法念誦起來,說沒有作用其實還是有一些,其餘人等見悟巡大師高聲朗誦佛經梵咒,起碼心理上是鎮定下來了不少。

“並非障眼法,而是左道陣法,但布置的也並不算精巧,待我畫一張符籙破之。”站在賀難右手邊的中年道士開口了,此人頭戴一頂混元巾,道袍上繡著巴掌大小的太極圖,背上斜背了一個黃布大包。他把布包攤開在地上,將以紅線穿起來的銅錢劍綽在手中,又用筆蘸了些朱砂在黃紙上塗畫了一番,最後又將符紙於銅錢劍的劍身上一拍,隨即便朝著那廟宇的大門一刺。

那好似空氣一般的大門真被這一劍所刺中,登時便破開了一個窟窿,幾人見此法奏效,精神頓時振奮了起來,道人也有了底氣,再數劍過去將那木製的香堂門砍了個七零八落,蒙在香堂中的陰影也逐漸褪去。

“不愧是王道長,果然厲害。”邢捕頭見道人輕描淡寫就破開了自己一番功夫也摸不到邊的大門,擦著額頭上的冷汗讚譽道。

王道長此時也是撚著胡須微微一笑:“雕蟲小技罷了。”隨後便指引著眾人跟隨自己出門:“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出去再從長計議。”

就在眾人心情鬆懈下來的這一刻,周遭突然間響起一個怪聲,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獰笑道:“沒想到這裡還有一個有本事的,那就先拿你開刀吧!”

這怪聲剛一響起,王道長便大呼了一聲小心,連忙招呼著眾人出門,卻不想一陣黑風刮了過來,目標卻正是自己,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王道長的身影卻已經消失不見。邢捕頭和悟巡大師離門最近趕緊搶了出去,賀難本來是走在隊伍最前頭的,此時卻離門最遠,而邢捕頭和悟巡大師消失在門外的一刹那,陰影又卷土重來,將賀難留在了香堂裡。

“臥槽,不是吧?”賀難的眼珠子瞪得滾圓,下巴已經垂到胸口了。唯一能破開妖霧的王道長被黑風擄走,邢捕頭和和尚先跑了,留在這鬼地方的就剩下自己一個了?

這邪祟陰影重新裹了上來,連門也完好無損,賀難嘗試了幾下,又拔出無柄刀一頓亂劈,結果自然是一樣的,那門絲毫不為所動。賀難倒也不會去責怪邢捕頭和悟巡大師拋下自己不管,畢竟誰也不知道這陰影還能複原,更何況這生死關頭誰也顧不得誰,自然是能走一個是一個,無奈之下賀難隻好定睛細看,沒準兒這陰影有什麼破綻呢?

經過一番觀察,賀難倒也有了些許發現——之前他們踏足的時候這陰影還是將周遭環境全部遮蔽起來,隻能看見兩眼一抹黑,可在被王道長所破又重新出現的陰影比起之前要淡上許多,走的近了甚至能看清楚這香堂內擺放的物件。

眼前這香堂從裡麵仔細觀察摸索,倒是比從外麵看上去要寬敞了許多,正中央模模糊糊可以看出是一座泥像,泥像的麵前擺著一個長條供桌,上麵置了一尊香爐,而貢果盤兒裡盛的卻並不是果子,而是兩顆乾癟的、流空了血的人頭。

離遠了看不清這供桌上擺的是什麼,直到賀難貼到極近處,瞬間渾身就是一個冷戰,兩條腿不爭氣地一軟,險些直接坐到地上去——賀難分明看見那兩顆人頭的目光都瞄準了自己,嘴角泛著若有若無的陰笑。

老賀家祖傳的優點之一就是膽小,說得再好聽一點兒就是謹慎——賀難望見了這駭人的兩顆腦袋也不再接近,轉身便去彆處摸索,手中卻是把無柄刀攥的更緊了些,生怕再有什麼令人毛骨悚然的東西突然出現。

就在這方香堂之外,邢捕頭與悟巡大師兩人也不好過。此二人看似是脫出了詭異的香堂,但在這小廟的院牆裡卻再也找不到出去的大門了。這兩人在眼睜睜看見賀難來不及逃生後第一反應就是撞門想把賀難拉出來,但無論他們怎麼撞都隻能撞在硬邦邦的牆壁上,二人商議之下便派悟巡大師返回去搬救兵來,留還算有些武藝傍身的邢捕頭在此,但哪裡想到這廟門卻再也找不見了,邢捕頭嘗試了一下翻牆出去,卻發現這紅磚院牆也是虛幻飄渺。

此時二人已經圍著香堂轉了不知幾圈,一點兒頭緒都沒有不說,是進不去也出不來,他們倆唯一能慶幸的就是還能有個人作伴。

唯一能發揮作用的王道長是這三撥人中最慘的一個——他和賀難所麵對的情景相似,都是一個在晦暗的空間裡掙紮,而這裡遠比香堂中更加陰森恐怖——原因無他,隻因他碰上了對手。

那不男不女聲音的主人並未露麵,卻放出了數個紙紮人兒手持刀槍棍棒將王道長纏住,王道長那畫符的本事哪裡有時間去施展?隻是憑著一把能對妖邪之物產生克製的銅錢劍勉力抵擋,但這銅錢劍無鋒刃,固然能破除紙人上的邪氣,但卻對紙人本身產生不了傷害,而紙人這種死物在這邪陣中隻要形狀不毀,很快就能借這邪氣再次站起來。

就在王道長被逼入一個角落時,這方空間內的黑霧突然一滯,就如同銅錢劍破門一般露出來了一個大洞,那大洞的那一頭,竟然是——正在撒尿的賀難。

賀難也是在香堂中尋了許久後突然一陣尿意來襲,在這等地方他也沒那麼多講究,就地開始放水,哪裡想到自己一泡尿能把兩方陣中的隔閡給破開?此時他和王道長隔著數個紙人所對視也是目瞪口呆。

“童子尿!童子尿乃是純陽之物,能驅邪避鬼!賀公子快走!彆管我了!”王道長不愧是出家人,一瞬間就反應過來為什麼賀難一泡尿能給這陣撒開了,他也是個厚道人,自知無力回天,所以扯著脖子指揮賀難往反方向走。

賀難本來看見的是一群妖怪正在圍著一個死人分食,這“死人”大喝一聲才讓他回過神來,此時定睛細視那被“妖怪”所圍住的正是王道長。

王道長厚道,賀難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他一股腦地衝向王道長,連褲子都顧不得提,溲水於這方天地播撒,所過之處煙消霧散,如摩西分開紅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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