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萁 第二三五章 論劍群雄會(中)_卒舞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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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萁 第二三五章 論劍群雄會(中)(2 / 2)

這個動作,就意味著本來能以己身為炭火、真炁為鑄料、天地為鼎爐造出“染淵”這一柄巨劍的天才已然不複存在,現在的冉淵……拚儘全力也隻能像是擠羊奶一樣擠出一縷殘炁。

而從炁派武者的角度來衡量,冉淵現在的狀況就連初開氣脈的學徒都趕不上,這一縷殘炁可以說是毫無用處,它的存在就好似杯中的最後一滴水,喝也喝不儘,流也流不乾,更是解不了渴,隻是作為他曾經是一個天才的證明罷了。

“冉君,你……”須原賀的臉色凝重起來:“你並沒有恢複實力是麼?”

冉淵無聲地點了點頭。

“那你還要堅持和我對陣?”疑惑的神色出現在須原賀的臉上,他頓了頓緊接著說道:“我相信冉君並非是那種自大到就算被毒物拖累、還仍認為可以戰勝我的人,但我實在是很感興趣……為什麼冉君你要堅持上場呢?”

“因為聽說有一位技藝卓絕的劍客在群雄會之上大殺四方、未嘗一敗,冉淵聽聞後也是心向神往,所以便拖著這具殘軀來了。”冉淵笑道。

“嗯……我明白了。”須原賀點了點頭,設身處地想一想,如果是自己的話,也一定會不顧一切地和對方交手的:“隻是這樣的戰鬥,對你而言並不公平不是麼?”

冉淵聞言,不禁又無奈地搖了搖頭:“戰場上哪有公平可言呢?這世上有天才有庸才,對庸才來說公平麼?有練兵器的和練拳腳的,對練拳腳的公平麼?我不到二十歲,練武不過十年,對我來說公平麼?你打了一日還有傷在身,對你來說公平麼?”

“冉淵執意亮劍,追求的是最強的劍術,此番折了一身道行,也不過是返璞歸真,大不了再重來一回。”說罷,冉淵伸手從背後摘下了自己的佩劍。

“有道理,那我便和冉君……共同探討一下劍術的真諦吧!”須原賀聞聲,也將大太刀握在了掌中。

和此前所有的戰鬥,都不同,這是屬於兩個真正的、“劍客”對於各自劍道理解的對決。

頃刻間,兩人胸中劍意凝聚一處,在劍鬥之前,先來了一番“意鬥”。

一人快意如冬雪,不曾掩寒鋒;一人心氣沉若水,難藏塊壘重。

“這樣可不行啊……冉君,既然都做好了上台的準備,為何還是沒能拋卻雜念呢?”須原賀在這番意氣之鬥中占據了上風,不由得說道。

“因為我從現在開始就要做好帶著這份鬱結度過一生的準備啊!”冉淵回道。

“那何不放下呢?”

“如果真的能放下……那他也不會給我下毒了,不是麼?”冉淵突然說了這麼一句,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

但顯然不是說給須原賀聽的,須原賀也不會理解,有些事就是這樣,不理解那就永遠都不會理解。

心不理解,劍會理解,那就拔劍!

先出劍的人,是須原賀,隻不過他考慮到了冉淵的實力大損,內力全無,所以並沒有動用真炁。

這是一場無關武功高低的對決,重要的,唯有他們二人各自對於劍道的理解。

須原一刀流·奧義·勝居合!

這是須原一刀流賴以成名的絕技,快到斬斷空氣的致命流光,就算沒有真炁的加持,居合在須原賀這位大宗師的手中也比須原陽太那稚嫩的出招還要快!

但冉淵更快,就算他是後發製人,也更快。

天河玄劍·辰星拱日!

冉淵所持的佩劍並不稀罕,扶搖派量產的兵器而已,門中每個練劍的弟子都有一把差不多一模一樣的。

但冉淵用的劍法很稀罕,稀罕到這世上隻有他一個人會用。

換句話來說,這是他自創的劍法。

有些招式名字直白的嚇人,而這招辰星拱日也不例外,冉淵的持劍的右臂向左側斜伸,劍尖與左胸大概呈三十度角,而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卻剛好招架住了須原賀的居合。

下一個瞬間,少年的腳步向右後方輕踩退了半步,翻腕逆握長兵,以劍首對著須原賀,曲臂一折令長劍以自己胸口為起點畫出了一個半圓,弧線的儘頭正是出雲劍術宗師的咽喉。

就算冉淵還小退了一些距離,但如此狹窄的間合之下,須原賀那長的離譜的大太刀依然難以全力發揮,所以不得不在這一招中暫居守勢,以刀背架住了“歲星長掛”的橫斬。

金屬摩擦的刺耳之聲響起,隨之而來的是淺漫出來的鮮血。

“歲星長掛”本就是一式兩段,第一擊的橫斬不中沒關係,冉淵推著長劍蹭過大太刀的刀背完成了一記直刺,以目力難暇的速度,在對方的顴骨到耳側留下了一道狹長的傷口。

任誰也難以想象,這一天下來能在須原賀麵前先聲奪人取得一絲優勢的,居然是一個已經“半廢”了的冉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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