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
寂靜的金色世界中,充斥著刺鼻的岩漿之氣和可怕的黑色罡風,此前猶豫金色火焰和銀色火焰的存在,可以壓製那些可怕裂縫下吹出來的惡風和岩漿,而隨著兩種火焰被龍塵收起,那地麵上的岩漿已經變得活躍起來,一人高的岩漿瀑布不斷噴發,整個空間中的溫度都在上升。
在哪裂縫前方,龍塵就像是苦行僧一般,一步接著一步以一種極為緩慢的速度向著那已經半截身子被岩漿淹沒的強者屍體走去。
此時,他已經在這裡呆了整整三天時間,在這三天時間中,他經過無數次的嘗試,在經曆了數十次肌體炸裂之痛後,他終於成功的想前走了三步。
轟!
而在他抬起腳準備落下第四步的瞬間,可怕的壓力和殺氣如同海浪一般洶湧而來,狠狠的轟在了他的身上,在這股力量之下,他渾身巨震,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身軀直接被拋飛而出。
“嘶!”
“龍塵,你不要命了,再不要想那東西了,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根本得不到的!”
看著龍塵渾身是血,衣衫儘碎看起來極其淒慘的樣子,龍魂忍不住全說了一句。
正如他所說,那等強者的東西沒那麼好拿,稍有不慎就會生死道消。
“雖然那戒指誘惑太大,但我感覺經過這殺氣的錘煉,我的肉身和武道意誌都有所增強!”
龍塵舔了舔嘴角,眼睛中閃爍著堅毅之色,握了握拳,搖著牙道“這也算是一種修行!”
“瘋了,你簡直就是個瘋子!”
龍塵吸了一口氣,看著那隻有半截身體還在空氣中的屍體,重重的一咬牙,運轉起功法,再一次向前走去。
接連三步,有了之前的磨煉,他前三米走的很順利,已經適應了那種壓力,到這裡,龍塵吸了口氣,並沒有繼續前進,而是進入了玄黃塔開始恢複起來。
半柱香後,龍塵再次出現在了外麵,精氣神再次恢複到了巔峰,目視前方,緩緩的踏出了一步。
轟!
在哪一腳還未落下的時候,一道浩瀚的力量便是如同金濤悍浪般狠狠的拍打而來。
感受著這股巨力,龍塵怒吼一聲,太古龍神決猛地運轉起來,同時蓬勃的氣血之力也瞬間被調動。
此時的他周身靈氣暴漲,渾身氣血都在震蕩,他的右腳如同上古蠻象般重重落了下去。
轟!
右腳落下的瞬間,整個空間都重重的他渾身一顫,他身軀上瞬間出現了一道道細密的裂縫,絲絲血液從裡麵滲出,他瞬間變成了一個血人,而且還是一個一碰就碎的血人。
“龍塵,快退回來,在這樣下去,你會死的!”
龍魂在三米外焦急的怒吼,身軀來回飛行,但是龍塵卻絲毫不理會,此時的他如同陷入了某種執念之中無法自拔,太古龍神決急速運轉,修複著他的傷勢,同時那股毀滅一切的氣機在破壞這他的肉身。
修複和毀滅在此時竟然奇跡般的打成了一種詭異平衡。
同時,絲絲縷縷的靈氣從四麵八方被他引動而來,進入他的身軀,隨著功法煉化後化為一滴滴精純的能量開始修複他的傷勢。
轟!
半柱香後,龍塵猛地睜開眼睛,兩道刀鋒般的目光閃爍而出,同時,他另外一隻腳重重的落在了地上,而這次,雖然也受到了極大的阻力但是他還是勉強成功了。
看到龍塵終於再次前進了一步,龍魂忍不住長長的吸了口氣,看向龍塵的目光也變得鄭重起來。
“想要成為一名強者,成為一名絕頂強者,就必須要有致死無謂的毅力,無懼一切的意誌……”龍魂喃喃自語,目光前所未有的凝重,直到後來,他也咬了咬牙,踏上了龍塵的老路。
轟轟轟……
啊!
啊!
啊……
隨著龍魂的加入,空間中多出了道淒厲的吼叫聲,那聲音正是龍魂發出。
每一次被擊飛他都會忍不住痛苦爆發出一道淒厲的慘叫,混合著金色的魂光,被拋飛出去。
就這樣,隨著時間的推移,焚金禁地中一人一龍日夜不眠孜孜不倦的進行著慘絕人寰的苦修,好在焚金禁地地處偏僻,在加上極端危險,不會有人過來,否則看到這一幕定然會被嚇死。
就這樣整整兩個月時間過去了。
在這兩個月中,龍塵和龍魂仿佛都進入到了某種奇異狀態,心無旁騖,忘卻生死,在這樣的狀態下,龍塵已經前進了九十步,此時的他渾身發光,原本赤紅的血氣中已經有了金色光華在閃耀,經脈中血液如漿似汞,在經脈中穿行間發出隆隆之聲。
同時他的皮膚變得宛如美玉,晶瑩剔透,就連經脈都能清晰的看見。
在他身上有一股厚重的氣息,發絲翻滾,如同壯碩的妖獸般,一步步在朝著前方而去。
此時的龍塵給人一種樸野蠻的感覺,像是回歸到了原始之初,瘦削的身軀中卻蘊含著駭人的氣息。
與龍塵相比,龍魂身上的氣息也有了極大的變化,令人驚訝的是,他的身體在經過這次修煉之後,變得更小了,原本有一尺長,而此時卻隻有半尺。
雖然它的身軀變小了,但是他那完全由靈魂和龍氣組成的詭異身體確實變得凝實了起來,一般人定然看不出來龍魂是個靈魂體。
經過這兩個月的苦修,不論是龍塵還是龍魂,兩人的實力均有了一個巨大的提升,尤其是龍塵,本來他的肉身就堪比一品靈器,僅此一番磨煉,隻怕距離二品靈器的強度都相差不遠了。
在肉身蛻變的同時,龍塵的靈魂也發生了質的變化,在哪可怕殺氣的磨煉下變得更加凝練圓潤起來。
靈魂產生意識,而意識控製身體的各種反應,每一天,龍塵都能感覺到他的身軀敏捷度和感知的靈敏度在提升。
對於這些變化,龍塵有些欣喜,同時也在心裡默默的感謝了一番劍長空,如不是他將自己罰進此地,這場機緣也就與他擦街而過了。